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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卷毛的回答,费伦马上意识到被他击伤的应该就是洪兵无疑了:“以前你们俩怎么没跟我提过这件事?嗯?”
费伦的鼻音一出,卷毛和中分冷汗直冒,等了好一阵,中分才鼓起勇气道:“费sir,费老大,我们中了那鬼东西,简直生不如死,你没问的话,我俩哪敢乱说啊?”
“那还是我的错喽?”费伦的双眼棱了起来。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卷毛和中分连连摆手,生怕费伦又给他们好看。
费伦不阴不阳地扫了二人一眼,道:“说说洪兵和阿定的性格。”
“性格?!”
“对,比如沉稳呐,音响之类的,再有就是他们的生活习惯,比如喜欢吃肠粉或喝可乐,总之细节,越详细越好,只要是你们能想得起来的,统统告诉我,understand?”
“明白、明白!”
一个钟头后,费伦带着两人的口供,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卷毛和中分看着桌上费伦故意遗漏下来的季邴雄死状照片,狂汗不已。
“卷毛,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中分心有余悸道,“这次我们就不该跟雄哥一起来香江!你看看,现在雄哥连命都搭进去了,我俩这还算好的。”
“好个屁!”卷毛啐道,“你没看出来吗?我们两个眼下已经被那个恶魔(费伦)控制住了。”
“控制就控制呗,好死不如赖活着!”中分撇嘴道,“莫非你想像雄哥一样躺地上?”
重案组办公室。
“sir,问出什么没有?”
“根据卷毛和中分的描述,季邴雄仅存的俩手下一个叫洪兵一个叫阿定,都有小偷小摸、爱贪小便宜和赌博的嗜好,并且逢赌必下重注,说明这俩人的侥幸心理极重!”费伦阴鸷道,“而今次染布房的遭遇战纯属偶然事件,我想被击伤额头的洪兵一定会龟缩回季邴雄新安排好的落脚点,也就是说,我们重新标注的这些地方,洪兵必居其一。”说着,他的手已拍在地图上。
戴岩兴奋道:“太好了,之前做的分析工作总算没有完全白费,我这就去联系ptu!”
“慢着!”费伦叫住了戴岩,指着地图上旺角的区域道,“我们今次搜索的重点是弥敦道、窝打老道和亚皆老街这三条干道中间的三角区域。”
莫婉宁凑到地图前数了数,发现三角区内拢共才只有六个黑点,讶道:“费sir,不会有这么容易吧?”
费伦笃定道:“容不容易,抓到人你就知道了。”
“那还有一个叫阿定的了?”
费伦笑笑,没有说话。
不得不说,有时候真是很无奈,做了大量铺垫工作总会因为种种原因而成为无用功,干警察这一行更是如此,各式各样的线索就像迷宫,没人知道追根溯源下去到底是死胡同还是解决案子的通路,但又不能不去查,因为查或有一丝希望破案,不查只会让凶手逍遥法外。
旺角,染布房街。
费伦和戴莫二人刚带着大队ptu赶到这里,罗超和就闻讯而来。
罗超和大概三十岁出头的样子,身材高大,相貌方正,不过他此时看向费伦的眼神颇为不爽:“费sir,你带这么大队人到我的管区,有何贵事啊?”
费伦仿佛没看到他的眼色,淡淡道:“没什么事儿,就是想来复查一下现场,看看有没有可能在下班之前抓到那个被我击伤额头的秃顶疑匪。”
罗超和闻言,眼睛差点没喷出火来,咬着后槽牙道:“费sir,现在搜捕疑匪的工作上头已经交给了我,奉劝你别查过界!”
费伦目光倏然转冷,厉瞪着罗超和,寒声道:“但是我的兄弟正躺在医院的icu,只剩下半条命,这笔账我怎么也要讨回来!”
罗超和被费伦瞪得浑身不自在,竟半天没吭出一个字来。
费伦懒得理他,向戴岩和莫婉宁打了个眼色,两人随即各领一支ptu小队,按照每人两个落脚点的预定分配方案搜了过去。
跟着,费伦也带着剩下的ptu扬长而去,气得罗超和差点没摔了手机。
莫婉宁小队距离要搜的两处“预估”落脚点最近,ptu很快包抄到位,搜过之后,除了抓到两只野鸡之外,什么也没有。
费伦要搜的两处落脚点也不太远,只是方向与莫婉宁小队正相悖,ptu分两拨迅速扑上去之后,一个点扑了空,另一个点先有几个放风的被制服,最后竟把两帮交易古柯碱的家伙堵在了房内,当场搜出近千万港币的现金和近十公斤的古柯碱。
得知这一消息,费伦多少有点喜出望外,毕竟有了这一茬,相信不会再有人拿他擅自调动ptu的事情来说三道四。
“费sir,我这边第一个落脚点扑空,第二个落脚点有异常情况,正在包抄!”戴岩在通讯器里呼叫道。
“详细描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