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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哲恺接茬道:“这个好说,我送你一架直升机得了!”
“不是直升机的问题。”费伦哂道,“你也知道,我在安东认了门亲戚,以后往返内地的次数会增多一些,所以我想借借李叔的虎皮。”
李哲恺立马懂了费伦的意思,道:“不用麻烦我爸了,把直升机挂在我名下就可以。不是我自夸,在广粤、福闽两省,我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那敢情好,就按你说的办吧!”费伦应道。
“没问题。”李哲恺笑道,“不过我就奇怪了,你今天怎么想起跟我提买直升机的事?”
“本来春节过后我就想买,结果一来二去,几忙几不忙的,就把这茬给搞忘了。”费伦对此也有点无语,“下月初我要飞欧洲,这不、女管家问我要不要包机,我正打算否决这事儿,结果倒把直升机那茬给想起来了。”
李哲恺一听乐了,道:“以你的财力,还买什么直升机啊,直接整架波音777得了。”
“没那心情!”费伦随口胡诌了一句,又叮嘱了一遍直升机的事,旋即挂了电话。
实际上,对于买专机的事,不是费伦没心情,而是他怕哪天得罪了浑人,被人用导弹给揍下来。
费伦有模糊感知,可以提前预知危险,直升机一两百米的飞行高度,他完全可以提前跳机,配以彪悍的身体强度,倒也不虞丧命。
可专机不同。不管是小型客机还是大型客机,通常的飞行高度都在九百米以上,那种高度摔下了。陨铁都要小一圈,更别提费伦了。
吃过早餐,费伦驾着阿斯顿马丁,正打算赶往应急小组,霍师就打来了电话。
“阿伦,你昨天送来那证物哪儿找到的?实在是太神奇了!”霍师的声音疲惫中带着极度兴奋。
费伦装傻道:“什么证物啊?”
“就那、就昨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说着说着,霍师的声音越来越小。看来他是打算蒙混过去了。
不得不说,宝刀之于豪侠,金币之于葛朗台。貂蝉之于吕布,那都是一朝对眼,须臾不可离开的心头所爱,而眼下。费伦送去的证物显然也成了霍师的心头爱。
费伦转念就想到此点。不得不提醒道,“祸事,你说的是多环氨基吧?那玩意可是重要的物证,别想贪污啊!”
“不会、不会……”霍师的声音讪讪。
“对了,你打电话来到底找我干嘛?”费伦追问道,“不会就为了告诉我多环氨基的神奇吧?那玩意的神奇我早领教过了……”
“不不不,我是想告诉你,报告已经弄好了。有空的话就过来拿吧!”
“这么快?看来你和姜姐没少熬夜啊!”说到这,费伦打算睁只眼闭只眼。“行吧,你们把剩下的多环氨基准备好,我这就叫人过去取证物和报告。”言下之意,多环氨基你们还可以污点儿。
霍师又怎会听不出费伦话里有话,忙不迭道:“放心,证物和报告跑不了,你让人来拿就是了。”声线带颤,明显很激动。
费伦泼冷水道:“悠着点,别搞得乐极生悲,先挂了。”说完,他掐断电话,给仇兆强打了过去。
“强子,你叫上阿东,去法证部取一下证物和报告,就昨天我和阿东亲自送去的药品,具体的他都清楚。”
“yes,sir!”
中区警署旧楼,应急小组。
费伦到办公室门口时,只听“嘭”地一声,他知道,这肯定是哪个兔崽子拆雷失败,其中的“演习”炸药包爆了。
这时,办公室内传出一阵笑闹的声音,费伦的脸色立刻黑得跟锅底差不多,疾步走了进去,高声斥道:“笑什么笑?你、你、你,还有你们,全都死掉了!”这话倒也不是无的放矢,因为十个组员全都围着长会议桌在拆雷,巴掌大的地方,要是真雷的话,有一个爆了,铁定能引起连锁反应,说不定整栋楼都得飞上天。
组员们先是一愣,旋即也省悟到费伦话中的含义,一个二个的脸色都变得难堪起来。
费伦扫视了一遍各组员,续道:“平时开开玩笑,减轻一下心理压力是很有必要的,但拆雷前后,除非百分之一万确定安全了,都他妈别笑别闹,听明白没有?”
众组员异口同声暴吼道:“yes,sir!”
费伦掏了掏耳朵,道:“回答长官的问题,声音过于刺耳,全体都有,时间五分钟,掌上压(俯卧撑)三百个!”
组员们对此见怪不怪,各自拉开一定距离,在过道里趴下,开始俯卧撑。
费伦见他们俯卧撑的速度不够快,当即道:“完不成的,就一直做,直到做不动为止!”
“啊?”有几个队员讶然出声,但每一个人身体的动作都开始加快。
费伦边在组员俯卧的身体间走来踱去边道:“大家都听清楚了,我忒忙,没多少时间,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希望你们记在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