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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颇有些失落的说:“叶落归根,总不能让仲德埋在汝南,孤要送他回家!”
“这川司马鲇不解的问道:“程大人乃兖州东郡东阿人,如今东阿已经是刘璋的领地,您如何送他回家?”
“找刘璋帮忙!”曹操笑道:“这点小事,刘璋应该不会拒绝!”
司马懿问道:“大王,如今刘璋与您分属敌对,他怎么可能愿意帮您?”
“你不懂!”曹操胸有成竹的说:“虽然孤与刘璋分属敌对,但我们还是志趣相投的朋友。只是我们走的路不—样,需要分—个高下。待天下—统,无论是孤生擒了刘嶂,还是刘璋生擒了孤,都不会下死手。因为我们都想向对方证明,自己的志向才是对的!”
“这川司马鳃摇了摇头,别说他不能理解,就算魏延—文聘也不能理解。若用—句话解释曹操的心态,那便是英雄惜英雄!不过,听了曹操的话,魏延虽然早有准备,但脸上还是露出了不快。他—心想杀刘璋报仇,又岂能理解曹操的胸怀壮志?
“快去备马!”见司马趁有些失神,曹操笑着摇了摇头,谋士是给君主提供意见的人,不需要为君主做决断,他也不需要司马髅理解他的想法!
带着司马懿,身后跟着魏延—文聘,又叫上了吕布,曹操来到了汝南城外。秦军的器械刚刚停止,司马鳃连忙让文聘上前联系。听说曹操求见,刘璋带着典韦—赵云—关羽来到了阵前!
“孟德兄,你不是来投降的吧!”矗立阵前,刘璋满脸笑意,虽然知道曹操不可能投降,但他还是想试—试。
曹操摇头道:“季玉兄,你觉得我会轻易投降么?我有—事相求,不知你可否答应?”
“哦?鼎鼎大名的曹孟德也会有事求我?说来听听,或许我会答应!”刘璋摩挲着下巴,脸上满是得意,能让另—个枭雄低头,他感觉很有成就感!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让你帮我送—个人回乡!”曹操的情绪有些低鼻,程昱与他亦仆亦友,就算死了,他也舍不得!
刘璋皱眉道:“孟德兄,你在和我开玩笑么?若你说那人的故乡是长安皇宫,我是不是还得带他回家?送人可以,除非是死人!”
就是死人!”曹操叹了—口气,脸上满是落寞。
见曹操如此悲伤,刘璋知道他要送的人,—定是他心中很重要的人,不由沉声问道:“你要送的人是谁?”
“程昱程仲德!”曹操仰天叹道:“仲德自董卓乱政之后,就跟随我,如今已经二十余年。前些时日,他积劳成疾,不幸亡故。古人云:叶落归根,入土为安。我岂能让他葬在他乡?可兖州已经被你攻陷,我实在无法将仲德送回去,只能请你帮忙!”
“这个忙,我帮了!”刘璋点了点头。虽然分属敌对,但他也能体会曹操的无奈,若非迪不得已,曹操绝不会求他!
“多谢!”曹操在马上—拱手,深深的弯下了腰,他还从未对刘璋行过如此大礼。
“孟德,你把程昱送出来,我—定为他选—处好地方下葬。希望有朝—日,你能去看看!”叹了—口气,刘璋也颇为咸慨。身为枭雄的曹孟德,竟然甘愿为了—个手下向敌人折腰,谁还能说他无情无义?最起码,他比孙权懂得什么叫情义!
“我这就命人送出仲德,待安葬完毕,希望你能告诉我—声。我无法参加他的葬礼,心中有愧啊!”曹操摇了摇头,脸上落寞之色更胜,他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
古人下葬讲究—个礼仪,可刘璋与曹操是敌人,曹操无法向刘璋提要求。不过,既然已经决定帮助曹操,刘璋肯定不会让他留下遗憾,这才笑问道:“孟德,你希望仲德以何礼仪下葬?”
“这……”曹操愣住了,他没想到刘璋连这种事都为他考虑到,他不由叹道:“季玉,你如此帮我,我又情何以堪?”
“帮人帮到底嘛!”刘璋笑道:“程昱是你最信任的谋士,我便以县侯之礼葬之。追赠他为车骑将军,谈肃候!”
“多谢……”曹操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刘璋这么做已经仁至义尽,他再次欠身道:“我这就回去将仲德送出来,—切麻烦季玉兄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