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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洪兴只是《古惑仔》里面虚构的,现实香港最大也是最主要的帮会应该是新义安,不过它倒是红兴的原型,地盘包括铜锣湾同新和湾仔部分、西环部分,娱乐圈的明星基本全是他们捧红的,港督特首都得让其三分!”我的背景不明,有些内容温可不能挑明讲,只是说了皮毛。
听完温可介绍,苏阳点头赞同,但也发出善意的警告:“俊宇,你的保镖对香港黑道所知之甚深嘛?不过我劝你少知道为妙,知道的越多对你越没好处”
“呵呵!”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想知道其内幕,应该不算难事,不过我淡淡一笑,看着眼前设施齐全的套房,岔开话题,问道:“苏阳,看样子你常来这种地方吗?老实说,好端端的你干嘛来香港来过年!”
“一年来十几次吧,我的几个朋友倒是常客!”苏阳有意无意的回答一半,刚刚坐下身,好几个妈咪就唧唧喳喳的跑进来打招呼。
其中一名年纪较大的妈咪,看上去应该有60来岁了,还穿着开叉很高的性感旗袍,一口一声“苏公子”,亲热的称呼苏阳,还与他打情骂俏一番。
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妈咪见我没有表情,身边还坐着一个女人,不由笑嘻嘻的、毫不见外的坐到我身旁,一手放在我大腿上,笑眯眯的问道:“这位是苏公子的朋友吧?第一次来夜总会?”
我听不懂广东话,且浑身竖起一层鸡皮疙瘩,为躲避中年妈咪挑逗的举止,身子不由向齐冰那边靠一靠,并向苏阳投去询问的目光。
“这位是潘公子,我最好的朋友,刚从上海过来,你和他说英语吧!别忘了待会给他找几个好点的小姐!”苏阳读懂我的眼神,笑着替我打圆场。
“哦,原来如此啊!苏公子的朋友,我怎么敢怠慢呢?待会我一定给潘公子介绍几个好姐妹,保你满意!”中年妈咪眼珠地咕噜一转,春意荡然的眼睛瞟一眼冷若冰霜的齐冰,索性半个身子贴了上来。
齐冰坐在一旁,清楚看见中年妈咪怀春的目光,马上躲开,心里不由把我骂了个遍:“该死的潘俊宇,来这种地方,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对不起,我去卫生间!”中年妈咪颇有几分姿色,但她两团肉球贴着身子,令我总觉得全身难受不堪,于是告假一声,直接起身向套间角落处的卫生间走去,留下中年妈咪咯咯的直笑。
苏阳与几名妈咪聊了几句,她们就离开了套房招呼其他客人去了,苏阳看一眼表情越来越冷的齐冰,也感觉气氛不对,跟真进了卫生间,向正在洗手的我问道:“齐冰真是你的助手吗?”
“是啊,我们肯定没什么!”我坦诚相告,反问道:“你不会存心带我来这种地方寻欢作乐吧?我可不爱这号!“
听我这么一说,苏阳大笑一声,摇头否认:“不是,待会和朋友谈下生意,他们可是香港投资界的大哥级人物,我也有些事情想要拜托他们,顺便介绍你认识一下,对你肯定有好处!至于寻欢作乐,我看你也没那个胆子,刚才一个妈咪就把你吓得躲进卫生间,你不会还是处男吧?”
观察苏阳的表情,好像一旦承认处男就很丢脸,但这种属于个人隐私,我并不回答,继续发问:“刚才那位妈咪年纪这么大了,还能干这种行当?”
苏阳耐味寻常的看了我一眼,笑容不减的介绍说:“俊宇,你一定美在外面玩过,你别看刚才和我说笑的那位六十来岁的妈咪,很多小姐可把她封作偶像!这位老太干这行几十年了,手里积累了大把的上家下家。一方面,老太认识很多有钱的大户;另一方面,老太手里握着大量‘高档’女孩子。一些大客户需要花大价钱的时候,就去找这位老太。她会根据你的口味、财力,给你推荐不同价码的女孩子。有的富豪潇洒一个月就摔出200万,有的一个礼拜花60万,也有的一天出二三万。老太见多识广,阅历深厚,有本事能使双方都满意。这些大客户会给老太几千块、数万块的皮条费,女孩子也会拿出5%~10%来孝敬老太。这样的大客生意,危险性小回报高。在香港,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一种交易。”
“那这个妈咪不是很有钱?”我一时来了兴趣,皱眉又问。
“当然!”难得有人向他请教风月场上的种种秘闻,苏阳诲人不倦,舔下嘴唇,兴奋的说道:
“香港夜总会的这些妈咪非常专业,就像刚才那位和你说话的妈咪一样。她们十分注意观察客人,火眼金睛,一下子就能识别出客人的三六九等:穿的西服、领带是什么牌子,皮鞋、袜子是什么档次;手表是暴发户喜欢戴的劳力士,还是受过英美教育的精英们推崇的卡地亚;是大陆来的贪官,或是很少见到漂亮亚洲美女的东南亚富商;是偶尔尝尝新鲜的散客,还是钱包膨胀的常客;是喜欢丰满性感的,还是偏爱骨感苗条的;钟情清纯文静的,还是需要风骚热烈的。然后,这些非常专业的妈咪们,都能把客人搞得舒舒服服,让人在半醉半醒中带着当晚的‘新娘’回酒店去,而且让人还想着下次再来挑个更漂亮的女人。
这些妈咪的专业能力,还表现在能够非凡地掌握供需上。她们能够把一队队的有钱人拉过来,手上又有源源不断的新美女。想赚钱的漂亮女人以及明星,要与这些妈咪做朋友。想猎取女人的有钱男人,也需要这样的妈咪朋友。有的红牌妈咪,身家已经上千万,仍喜欢此道。估计刚才那个妈咪,和你一接触,你身上衣服的质地品牌,她已然心里有数,待会介绍的小姐应该差不了?”
我惊讶中年妈咪那些举动还有如此深意,心里不由泛起层层波澜。
见我听得很仔细,苏阳拍拍我肩膀,感慨道:“看来你还入世未深,我再和你说点。大陆夜总会的女孩子,大多来自农村或小城镇,没什么文化,阅历较浅。而香港高级夜总会的这些小姐,大多经历曲折,风情万种,谈吐不俗,有的还会说英文,在英国、美国、加拿大受过高等教育。香港的小姐是全世界最贵也是最专业的。在床上,可以让那些没见过女人的男人信心百倍膨胀,误以为她们真的爱上了自己。然而事成之后,立刻冲凉,收钱,拜拜!第二天,若是邂逅也如陌生人。她们之中,只要不赌钱、不吸毒、不养小白脸,都可以住豪宅、开跑车,甚至嫁入豪门,所以你可别小看这些女人!”
“金钱至上,世道低迷!”听了这么多,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摇头叹息。
“那是,要不香港这些高级夜总会中,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大陆来的女孩子。她们通过各种不同渠道来到香港,有的通过公安系统走后门,有的通过结婚手段,真假都有。以夫妻名义申请赴港定居,要排队。沿海城市,南方城市,港澳关系多,名额不够用,三五年也不一定拿到一个单程通行证。脑子灵活的就往西北、东北跑。边远地区港澳关系少,排队的人少,赴港定居的名额相对比较宽裕。想去香港的女孩子就找门路把户口迁过去,然后找个香港人结婚,很快就能拿到单程通行证去香港定居。
你别看看这些女孩子来到香港以后好像有了出路,其实经不起纸醉金迷生活的诱惑,一下子被搞蒙了。她们的香港丈夫大都处于中下层,到内地个个像是阔佬,一回到香港就露出寒碜的马脚,房子窄小,汽车更不必说了。灯红酒绿那是属于富豪们的,可望而不可及。而这些大陆来的女孩子,敢走出边境的,大多比较能干,也有比较高的学历,所以心态不平。比较有心计的,就会想尽办法赚钱。学历不高、能力不强的,去工厂、商店打工,赚点辛苦钱贴补家用。学历比较高、能力比较强的,设法去写字楼做白领。但是,做一个秘书小姐的月收入也只有1万块。那些一心想赚大钱的野心勃勃的女孩子,对此自然不能满足,往往很快踏入风月场,进了夜总会、桑拿房。这些地方的收入,远非那些老老实实、辛辛苦苦的打工妹所能想象。混迹于高级风月场的那些女孩子,都想着有朝一日能钓到大金龟,傍上富人,嫁入豪门。十多年前,香港跟大陆完全不同。这里是地地道道的金钱世界,是笑贫不笑娼的物质社会,贫富差异巨大,年轻的女人倘若没有一些对生活历练良久的见识和涵养,在甚嚣尘上的大都市里,很难保持镇定自若的生活心态。这个城市的道德制约力太疲软了,好的女孩少之又少!”
有时候社会现实中黑暗的一面也包含着发人深思的作用,我感触万千,强挤出笑容与苏阳打趣:“听你说了这么多,你一定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可别带坏了我!
朋友,有时候只需要一种感觉,所以第二次见面,苏阳毫不介意的又与我谈论起女人,笑骂道:“身正不怕影子歪,你小子不会心动吧?要不,待会我让亨利介绍几个明星玩玩?”
“不用了,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我轻打苏阳一拳,眉毛一样,开口问:“亨利是谁?”
“他是我哥伦比亚大学校友,金融投资学硕士,同样也是香港十大金牌庄家之一,是一位在香港股市翻云覆雨、兴风作浪的大鳄,他就玩过不少明星!”说到这里,苏阳又打开了话匣子,“其实不少明星都有自己的价码,无非多少而已。一夜春宵上百万,只要你出得起价钱。这都是一些公开的秘密。她们通过高档皮条客或是那些红牌妈咪,与有钱的富豪做交易。一些很有名的女明星,一年一千万,被那些非常有钱的大富豪包了。一年之后,再换一个富翁。我认识的一个有钱朋友,也包了一个二流女明星。他带女人去北京,因为什么事吵架,女的走了。过了几天,拉皮条的妈咪,就把账单送来,从北京到香港的头等舱机票,还有一些什么费用,而那个朋友赶紧照单付钱。赌债妓债不能赖,这是规矩。”
苏阳讲述的香港生活声色聚全,让我这种一不小心刚富一把的内地过客瞠目结舌,感叹见识实在太小,“走吧,我们在里面待了十几分钟了!”
“这倒是!”苏阳看下手表,与我一同走出卫生间,而三名小姐早已等候多时。
“来,大家唱歌吧!”苏阳瞥一眼齐冰,自己搂着三名小姐,站在大屏幕前开始大声高歌,而我和齐冰,温可则小坐一旁。还好没过多久,那位年纪最大的妈咪又满面春风、笑呵呵的进来,一边走,一边推着一名年轻人。
经苏阳介绍,此人正是大名鼎鼎的亨利,果然长相斯文,皮肤白皙,身材标准,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就像电视里的金融精英一样。
“妈咪,来一瓶路易十三,马上叫五个小姐过来!”刚坐下身,亨利就立即向年老妈咪吩咐道。
“好的,没问题!我孙女的事情多亏亨利哥帮忙,您开口,一定找最好的!那大家坐一会,我马上就回来!”年老的妈咪笑说一声,又离开了房间。
“老太的孙女?”苏阳与亨利比较熟悉,不由笑着发问。
亨利解释一番,一副不放在心里的模样:“她孙女想念一所私校,但名额满了,而且招生要求很高,她托我帮忙,我就和校长打声招呼,小事,反累得我每次来,她总要感谢一番!”
亨利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已经显示他在香港的能耐。
紧接着,又像约好似的,又来了一位做期货的大肚子老板,随他身后的,还有一位金丝边眼镜,胖乎乎的福将。经亨利给我和苏阳介绍,这位福将是香港亚洲电视的一位老板,可以说是香港家喻户晓的人物。因为经常可以在报纸杂志上看到这位的绯闻。
例如今天跟某位明星同居了,明天又和哪位明星约会了,住在什么地方,什么公寓,多少号,等等,宗旨绯闻多多,几乎隔三叉五的就能在他的新闻。
我和苏阳是第一次出现在亨利的圈子中,大家除了喝酒,唱歌,跳舞外,并没有进行深层次接触,而与这些人不同的是,他们身边各有两位美人相陪,而我身边则是一位面色阴暗的齐冰。不过这些人精似的人物不会去打听别人隐私,自顾自的搂着女人喝酒,划拳,这样一直喝到接近临晨才渐渐收敛。
而这时,又来了一位大哥级的人物,方方正正的面孔,宽大的黑框眼镜,一副养尊处优的大教授派头,在座各位都很尊敬地称他“发哥”。我不认识,悄悄问了亨利。亨利热情的介绍说,“发哥”是大名鼎鼎的议员,也是香港的名嘴之一。
人员到齐后,我记得苏阳说要谈生意,可大家嘻嘻哈哈一块吃夜宵,酒后饭饱准备离开了,他还未开口,我不禁迷糊不解。
“不急,这种事情得慢慢来!”见我关心他的事情,苏阳心里一阵感激,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神神秘秘的说完,他开始替所有人付钱。
我注意到,走的时候,苏阳给小姐一人一张大龙票,结账的时候还是一人1000块。这些小姐只是赔吃,赔喝,赔唱,什么事情都没有就是2000,八个就是1.6万,而且一共开了四瓶路易十三,虽然外面卖9000块一瓶,但夜总会要2万块,就几个小时,苏阳就用去了十万港币,简直挥霍金钱无数。
“香港的确就是一个销金窟,有多少钱也不够烧!”即将走出套间,齐冰走在我身后,耳濡目染许久,她见我没有乱了分寸,终于开口道出了心里话。
“是啊!”我话音刚落,前脚跨出门槛,隔壁套间的客人也乱哄哄的走了出来,与我们一行人交错在一起。
保护者身边的人员越来越复杂,才到楼下,早已恭候多时的g4组员重新围了过来,再次把我纳入保护范围。
这一情况,苏阳已经见多不怪,而亨利等人则不一样。
虽然1996及1997年张子强先后绑架李泽钜和郭炳湘后,富豪聘用保镖不足为奇,但他们起初只以为我只有一名保镖,突然又出现这么多,自然有些意外,不由重新判断我的身份及地位。
临晨一点刚过,街上的行人逐渐稀少,正是大量客人要回家的时候。我们一行人与那些黑社会成员一同走出大门,等候汽车正一辆辆的停在面前。
可正在这时,耳边除了一丝丝的风声外,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由远及近,顿时一个庞然大物般的白色面包车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凭借一丝直觉,说时迟,那时快,温可奋不顾身的向我扑来,而我正巧与亨利肩并肩站在一起,跌倒时顺便把他带倒在地,随后我身边那些g4组员,也第一时间把齐冰等人按到在地。也就在这时,面包车里忽然有几个人向人群中开枪扫射,子弹从众人耳边呼啸而过,划出一道道轨迹,轻而易举的击中夜总会门口还没来得及做出反映的人群,当场十几个人中弹倒在地上。
“爬下,全部爬下!”g4组员大声喊叫,可面对突然而来的枪杀,人们早已失去冷静,四处逃散,而那些黑社会成员,则以血肉之躯抵挡子弹,以此保护者富兴义的龙头不受伤害。
温可趴在我和面孔发白的亨利身上,转换频道,在吵杂的枪声中,大声朝联络器说道:“我是g4高级督察温可,九龙的尖沙咀中国城夜总会发生枪案,歹徒持有重型武器,请总部火速支援!”
说完,温可警觉的留意周围动静,伴随着激烈的枪声,不是有人发出死亡的号叫,该死的,听声音大概是菜鸟歹徒端着冲锋枪扫射吧!大约做出判断,温可又向防弹车内的g4组员命令道:“车里的人全部更换mp5,歹徒是冲锋枪,打破面包车轮胎,别让他们溜走!”
“是,长官!”面对突如其来的枪击,充当司机的三名g4组员刚准备冲出去反击,可得到上司命令,三人又关上车门,取出全球精英军人最爱的mp5,以防弹车为掩护,准确的射击白色面包车轮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