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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殁一脸看智障儿童的表情看着她也不能阻止她此时此刻打压苏殁的愉悦感蔓延。
苏鹤看着苏殁抿了抿唇,从楚芯果手上夺过试卷重新写,看着楚芯果脸上带笑意耐心等着苏殁“研究”的样子,又看向被窗帘遮挡在外的阳光,突然也笑了。
这是再如何富丽堂皇的钻石城堡都换不来的气息。
生命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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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七号。
楚芯果见证了让苏鹤恐慌了三天的一幕。
“喂?”苏殁当着楚芯果的面接起了来自英国的电话,如常一样冷冷冰冰。
楚芯果不由得站近了些,苏殁也没有要藏着楚芯果的意思,对她的无声靠近没有表示什么,就听那边一道很年轻的干练女声传来:“苏殁,你不要任性。”
“秦女士,”苏殁嘴角上扬,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看起来像是在看什么滑稽的笑话,讥讽又可笑,“我是病人,病人都有任性的权利。”
楚芯果心脏蓦地一紧。
不是因为苏殁叫自己的母亲为秦女士,而是他突然冷不伶仃地说自己是病人。
而电话那头的女声对此并不讶异,反而更富讽意,每一个字每个词都像是通过机器计算打出来的冰冷:“你已经过了滑稽的年龄,苏殁,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我们没有时间给你耗费,明天之前订机票来英国,你需要熟悉你的舞伴,八月才好去普罗旺斯。”
“很庆幸这是我最后一次听你的警告。”苏殁握着手机的手攥得很紧,指尖泛着青白,他的表情却如常漠然,“我也最后一次声明,我的舞伴在中国,我会自己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