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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半句显然很有效力,楚鸽立刻动了。
靠近他的背,靠近他的伤口,再次将手触到他后背上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像绷紧的弦,仿佛随时都会断。
她甚至感觉到了他的战栗,以及从他身上传过来的恐惧!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男人,要做这样的事情?她到底哪里与众不同了,能让他裴瞻琛隔着血海深仇说出想要相信她,说出爱上她了这种话?
她不能理解,完全不能。
而且,她的不安,也因为他在浴室里说的这番话,渐渐扩大。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不安什么,只是有种模糊却依稀可见的预感……有什么事情,正在脱轨,与最初的设想背道而驰。我们鸳鸯浴!”
楚鸽身上还穿着衣服,被热水一淋,全都粘在身上,黏糊糊的,难受得要死。
“喂!裴瞻琛,你别乱来!”楚鸽见他要给自己脱衣服,立刻抓紧领口,“小草还在,被她撞见了不好!”
裴瞻琛一听,嘴角一扬,别有深意地问,“那么,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不被小草发现,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楚鸽很郁闷地发现,自己严重口误了,或者说,这并不是口误,而是借口找的实在太差劲。
“那个,我现在身体不方便,真的……真的!”她艰难咽唾沫,“真的不适合做这么激情的事情。”
裴瞻琛闻言,目光缓缓下移,那种目光就好像已经自动把她的衣服都剥开了一样。
最后,目光定在她大腿上方。
楚鸽局促地并了并腿,使劲往后蹭,可后面是墙壁,根本没把距离拉开一分一毫!
她的决心在剧烈摇摆,就像失衡的天平。
如果就这么接受的话,也许,会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她低着头,手指在掌心里掐出深刻的印痕……血债血偿,也是天经地义的,不是吗?
她忽然抬头,“我拒绝是因为你做的这一切,让我觉得不可思议。”她有些语无伦次,“你的身份,你我之间的恩怨,还有我和顾子谦之间的感情……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裹在一起,你又突然说爱我,我觉得……”
她咬唇,狠狠甩了甩头上的水,“我觉得你又在筹划新的阴谋,以前,你一个又一个圈套让我往里跳,我已经怕了。”
裴瞻琛闻言,扭住她的下巴,“我有必要用自己来设陷阱?”
楚鸽把头扭向一边,不看他,“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拿自己设陷阱,只知道有句话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想你肯定也懂这句话的意思。”
裴瞻琛笑了,“你是狼么?”
他虽然在这么问,却又不得不重新审视起楚鸽来。从一开始到现在,楚鸽一直是很被动的,被迫做这做那,原因只是因为她只是一介平民,手中没有金钱没有权利,而又不屑于去攀附别人,借助别人的力量来报复。
以她在顾子谦身边的影响力,就算不能让顾子谦为了她而牺牲顾氏的利益,为她报仇,但借助顾子谦的力量来保护自己却绝对可以做得到。小鸽,我希望永远不要走到那一天,那一步!
裴瞻琛每一个字,都说的郑重,这让楚鸽觉得自己或许真的触摸了一块绝不该触碰的禁地,然而,事到如今,后悔已经晚了。
经过浴室这一场谈话,楚鸽发觉,裴瞻琛对她的态度变了很多。没有以往高高在上的俯视,没有冷漠残忍的威胁压迫。
他就像个居家男人一样平易近人,对小草的态度也从疏离变得渐渐亲昵起来。
这种改变,从次日的野餐和之后裴瞻琛夜夜造访的相处可以明显感受到。
裴瞻琛的改变,让楚鸽更加局促不安起来。
小草拿着画本在阳台找到楚鸽,发现楚鸽又在发呆,不禁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小心翼翼地走到楚鸽身后,把画本轻轻放下。
然后悄悄地伸出双手,突然从背后掐住楚鸽的脖子,喊道,“我是鬼,我是鬼!”
而楚鸽本来想事情想得很入神,走私走得很敬业,突然被人掐住脖子,还大叫。她吓得突然挣扎起身,由于反应太激烈,小草在她挣扎过程中被甩在地上。
楚鸽回身,双手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地看着小草。
小草摔得疼了,泪汪汪的望着楚鸽。
本来,小草是要哭了,可一看见楚鸽受惊的神情,她的内疚突然掩盖了她的委屈,“对不起老师,我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真的吓到你了。”
小草爬起来,低头站在一边。
楚鸽轻轻拍了拍心脏乱跳的胸口,情绪慢慢冷静下来,蹲在小草身边道,“疼不疼?”
小草垂着眼,轻轻摇头,“不疼。”
“看,眼泪都下来了,还说不疼。以后不可以这样和别人开玩笑,知道么?”
小草点头,“嗯,小草知道了,对不起老师。我不知道你想事情想得那么入神。”
楚鸽白着脸笑了笑,“傻孩子,别哭,老师没事的。”
楚鸽顺着小草手指看过去,忍不住笑了,再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人,在孩子的眼里,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