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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佳木不知道女孩们说的是谁,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她等了一会儿,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渐进,随后手又被人牵起,挽进臂弯。
“小树没事,走吧。”
她浅笑,“嗯。”
突然,一小簇苦楝花从树上飘下,落在了袁佳木的肩膀上。
沈良铭淡淡的神色突然深了几许,过了半晌,才伸出手,将花从她肩上拿下来,一时间有些出神。
袁佳木发现他没要走的意思,问道:“怎么了?”
不远处的袁小树已经忘记了摔跤带来的疼痛,捧着紫菜饭包在满是落花的小道上蹦蹦跳跳,像个滚来滚去的雪球。他看了一会儿,凝重的神情总算缓开了一些。
“我小时候常常来这里,跟我爸妈一起。”
那时候的他,跟现在的袁小树一样,总是自己跑到前面撒欢,爸妈则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两人甜甜蜜蜜地说话,眼睛却片刻不离地追着他的身影。有时,他一回头,就会看见爸爸在帮妈妈把肩头的花撇去,然后相视一笑。
他将目光转回袁佳木脸上,发现她正定睛看着他,而且视线非常正,若不是她浅褐色的眸子里黯淡无光,他都忘了她是个盲人。
袁佳木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木讷,但对人话语中感情变化还是非常敏感,他声音里的落寞虽然细微到难以察觉,但依旧挠了她的心,让她忍不住追问:“那……现在呢?”
你的爸妈呢……
沈良铭很坦然,“现在没有机会了,因为他们五年前过世了。”
袁佳木轻轻抿了抿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是要继续这个话题,还是岔开?
她正踌躇,沈良铭便往前走了,她被他带着,只好跟着迈步。这样的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她才小心翼翼地问:“那,你现在是自己一个人么?”一个人在外打拼有多难她都知道,她好歹还有袁小树在身边,可以作为奋斗的动力和精神的寄托,他呢?如果他只剩自己一个人,该多孤单?
沈良铭想了想,这个问题有点难答。“还有个祖母。”
大概,还得再加上一个儿子。
袁佳木哦哦两声。那就好,总比自己一个人好。
忽地,林间小巷的尽头处停了一辆玫红色的超跑,在一片恬淡的景致中显得异常突兀和惹眼,行人经过时纷纷驻目,甚至还有拍照的。
袁小树看见后眼睛一亮,跑回他们身边,指着车兴奋地说:“木头妈妈,阿晋叔叔,那边有辆好漂亮的车车!跟大黄蜂一样的车车!”说完他觉得不对劲,又道,“是红色的大黄蜂!”
沈良铭遥遥一看,眉眼间霎时凝了一团阴霾。
袁佳木笑着打趣:“那是换了马甲的大黄蜂,你不要被他骗了,你快去让他变身!”
袁小树眼睛更亮了,“木头妈妈跟我一起去呀,顺便给我要一下签名呀,再帮我问问,有没有擎天柱的呀。”说完他便从沈良铭身边将袁佳木抢了过来,拉到了车前。
袁佳木手上没有盲人杖,沈良铭放心不下,只好跟了上去。
车窗忽然落了下来,驾驶座上坐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唇角下拉着,显得严肃而冷艳,她瞥了瞥沈良铭,眉一挑,车门一开,踩着一双流光溢彩的细高跟鞋出来了,妖娆万千,风姿绰约。
她朝沈良铭的方向走过去,与袁佳木擦肩时,斜了斜目光。
同时,袁佳木也嗅到了女人身上清雅馥郁的香气,这香气与八点档一层里的庸脂俗粉有着天壤之别,粒粒香气的分子都张扬着两个字:有钱。凭着女人走过时扇起来的锐利的风,她便知道女人来意不善,但这不善针对的是谁,她不知道。
最后,女人经过沈良铭身侧时停了停,摘下大得几乎能遮住她半张脸的墨镜,却没有说话。
而眼神里分明写着:呵呵,小样儿,逮着你了吧?跑啊,你再跑啊。
沈良铭眉头蹙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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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佳木坐在公园里给游人设的木椅上休息,耳朵细细地听着袁小树和木马的动静,脸上尽是满足的笑容。
过了片刻,袁小树玩累了,跑过来趴在袁佳木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