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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日子,总是会来,即便有极个别人非常不乐意。
一大早,钱慎屹接了钱家老爷子的电话,让他回家。这会儿,如坐针毡的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手机就没停过,不是他打过去催促人家,就是看看几点了,不厌其烦的拨弄着手机屏,电量剩下百分之40了都不死心,也不说省电点。
钱家老三从外面进来,看见钱慎屹在家,些微吃惊,“老四,你怎么还在家?”周防结婚,他最好的哥们儿,不是应该过去帮忙吗?
钱老爷子从房间里出来,瞅见钱慎屹就眼疼,“老三,走,我们该过去了!”
钱老三陪着爷爷,瞥眼沙发上闷闷不乐的钱慎屹,低低问,“他怎么了?”
管家在身后摇头,钱老三刚要喊钱慎屹,被钱家爷爷一拐杖打了下,“你还走不走。”对于老爷子有暴力倾向这点,钱家的子子孙孙身受其害,钱老三便闭嘴不再吭声。
老爷子本来是喊钱慎屹过来,借着周防结婚,他好兄弟,说说他的婚事,他丫的倒好,一张嘴就想让老爷子削了他,好在老爷子心理素质够强大,听了孙子说今天要去抢婚的时候,很淡定,让他作。
就不信周防那小子能让他把媳妇儿给抢喽。
嘿!别说,钱老爷子还真有点看戏的意思。
头先是挺生气的,后来冷静下来,老爷子就乐了。老四本事了,能让周防和老四都看上的丫头,他迫不及待想一睹芳容了。
老四有本事抢回来,他就敢当那丫头的爷爷!老四要是没本事,看他回头怎么逼着他结婚。
相亲?联姻?美得他!他们钱家不需要,直接他看中的哪家姑娘,直接指给他臭小子,看他还无法无天,兄弟的女人都惦记,要不要脸?说出去他怎么跟人解释?没皮!
诺大的钱家主宅客厅里,钱慎屹看看时间十一点钟,焦急的再次电话打了过去,“人到哪儿了?十二点之前不过来,你们就不用过来了,都他妈给老子死去!”暴怒!
电话狠狠砍在了沙发上,手机可怜的从沙发上反弹到地上,还好地上铺着羊绒地毯,没听见刺耳的响动,电话命大的安然无恙。
钱家老三钱嶬尧陪着钱家老太岁到了周家后,把老爷子送到他们那一茬老太岁身边,他就自由活动了。老爷子们说起自己家的孩子,也是话题颇多。
再者,都是亲近的人,没什么避讳的,有什么就说什么,说的也都挺开心。
“老二?是,我们家那千年老二也该定个日子办事啦!”权家老爷子声音浑厚,看着远处和几个同龄人在说话的权猛,“这混小子,让我c心,没他哥省心。”权心书一直让他很放心。
和权家俩还没成家的小辈相比,钱家在这上面,绝对有话语权,钱老爷子虽然头疼钱老四,可他们家老大争气呀!让他到了哪儿脸上都带着骄傲。钱家老大两口子很长脸,两口子都是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医生,现在拥有全城最权威的医疗机构。全国排得上的,无数顶尖人物各领域精英想往他们医院进。
权猛早就订了婚,就等那姑娘回来了。
和钱慎屹比,色阳好不到哪里去,一早还是被来最最给拖来的。
“你还别扭什么劲儿,还没想通?非要惹她反感是吧?”来最最压低了声警告色阳。
色阳心口就是憋着一口气,“凭什么我就这么不上进!”说做朋友就做朋友!他怎么就这么怂蛋!
来最最懒得搭理他了,扭身走人,也不管自己到底适不适合这场所了。色阳生着气,还没想明白,揪巴着一张美如冠玉的脸,惹得旁边几个千金压着声的尖叫连连。色阳嫌弃地瞪过去,几个小丫头立马低了头偷偷心跳加速。
看见了没,他这么招人,傻逼从左怎么就看不见他的好呢!有病,她肯定有病,需要治疗!
如此想着,色阳气冲冲抬腿就上了楼。
来最最是要待在电业局家属院陪从左的,可从左知道,来最最最近一直在发愁新的题材,无从下手,便拜托了色阳,让色阳带着来最最直接过去了。多看些那些神人,都是全城金字塔顶端的人物,无论老少,哪个不是有故事的,还怕来最最开心不起来?
反正她已经和周防同居很久了,她也不期待什么盛大的旷世婚礼,对她而言,她真的只是为了配合他的意愿罢了,鬼知道他突然想一出是一出的干什么。
打一开始,从左就不愿意的,这么一来,不就相当于诏告天下了吗?这以后万一闹离婚,很麻烦的。
感情方面,从左向来乌龟。
在周防强势的压迫下,从左便依了。她能怎么不依,人家只是冷着通知了她老板,她自己要结婚的消息还是从顶头上司嘴里听到的,她想死。
欲软笑话死她了,“你们俩真搞笑,在家都不说话的吗?”要不然怎么当事人听到她要来参加她婚礼的时候,从左还一脸茫然,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打电话过去,周防才告诉她,“明天我们办婚礼。”
从左无语问苍天,唯有女叹息!
丰富的生活经验告诉从左,她的反抗是无用的,与其痛苦挣扎,不如什么都交给他,他爱怎么来怎么来吧,大不了到时候离婚,她跟着一起名扬天下,他都不害怕,她还担心什么。
婚礼举办地点在周家主宅,从左从电业局家属院出嫁。
从顽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穿西装,别说,还是很引人想入非非的,小鲜肉不过如此。他们家从顽就是活泼可爱的阳光少年,到哪儿都能照亮四方!
从左除了来最最和色阳,没其他特别亲近的朋友,小佳自告奋勇算一个,公司里另一个待嫁闺中的女孩儿算一个,两个伴娘,齐活!
她纯粹就抱着走个过程的心态,一点负担没有,紧张什么的,和她不沾边。
吃都被人家吃完了,睡也和人家睡过了,还有什么好矫情的。
碍于卫枭和却立琼结婚的时候事后闹那么一出,从左就是提前跟周防说,晚上的节目什么的,赶紧的取消,省得回头到了公司,她可爱的小佳还有热心的女孩儿莫名其妙变女人。
那些王八羔子,能负责的话就见鬼了!
想玩儿的话自己玩儿去!
从盛和索小娇今儿也是费了心思的打扮了自己,从盛特意提前去染了头发的,搞得从左后知后觉发傻,貌似办婚礼这事儿,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
得得得,她也懒得操心,赶紧的,办完了了事。
其实对于一个不上心的新娘子来说,这样的婚礼,一点都不累人。
主要是,从左还不确定自己的心,还有周防的心。
她不敢用情,不敢上心,怕逃走的时候太狼狈。
不过她不还是依着他的兴趣爱好配合他了吗,说明她还是很善良的。
“吃点饺子垫垫肚子。”从来从厨房端了碗饺子进来,“怕到了那儿你没时间吃东西。”
“什么馅的!”从左两眼放光,说实话,她确实饿了。早上起来只喝了点粥,被人拉着化妆什么的,现在穿着婚纱,她都不敢乱动。
小佳和另一个伴娘站在旁边,眼巴巴看着伟岸的从来,好养眼迷人呐!堪比好莱坞大明星的容貌耶!不苟言笑,太太有型鸟!脑子里不合时宜又恰好闪现最近看的大尺度日漫,小佳流着鼻血捂住了嘴堵住鼻孔。
从左和从来都看向突然流鼻血的小佳,旁边同事担心的紧张,“呀!你这是怎么啦?”
索小娇这时候进来拿东西,看见小佳的样,拍她下指着屋里卫生间,“去去去,洗洗去,她还没出门你就先替她红红火火。”
同事陪着小佳一起快速跑到了卫生间去洗。
屋子里时不时过来几个邻里邻居,说些明面上的客套话,“从左真是越大越俊俏啦!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什么女大不中留,这以后,从左就是枝头上的凤凰啦!”
“是啊是啊是啊,听说是什么?周氏财团的老板?”
“据说是咱们全城所有未嫁女的心上人?”从左汗颜,哪有那么夸张……
脸上撑着笑好不容易应付走热心肠的邻居们,从盛带着他几个亲近的哥们进来了,“你叔知道你今天结婚,非要过来。”他们就没通知什么闲杂人等,纯粹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从左从小生活在这里,从盛几个相熟的老伙伴她都认识,起身出自真心的笑,“叔叔们先吃点饺子吧,大哥说,可能会晚些。”
和从盛体型截然相反的高个细杆儿叔叔对旁边大肚子高声笑言,“现在吃东西,等下过去我不是要吃亏?”再看迷茫的从左,“去周氏财团吃饭,我可是早上留着肚子等到那边喝好酒的!”
一屋子人哈哈大笑,其乐融融。
从来端着饺子都凉了,各种闲杂人等断断续续没停过。
“你先把下面几个热的少吃几个,等下再给你盛热的。”从来脸色不悦给从左往面前送。
从左端着碗正要吃,索小娇拿着擀面杖从外面进来,“我就怕从来给你吃饺子,等下我给你下面叶,饺子放着给旁人吃。”
从左筷子停在嘴巴前,“为什么?”
“你傻!吃饺子嘴巴里有味道!”索小娇一把夺过从左端在手里的碗,从左只能眼巴巴的干看,望眼欲穿。
从来跟着索小娇出了从左房间,去了厨房。
索小娇看看从来,屋里人太多,她欲言又止,什么都没说出口。
一下子也不知道哪里来这么多人,从左郁闷的不行,没想到她的婚礼还能这样热闹。
从顽那小子,把他几个玩的好的同学都喊到了家里,最近这段日子从顽在学校可谓是呼风唤雨,炙手可热的人物,周防送他的物件,他能在学校显摆好几个月。
“顽主,真的是周氏财团的周防?”同学看看周围,也没什么特别抢眼的人物呀!他刚才偷溜到从左房间里看了,也不是什么天仙似的人物,对小家伙来说,也就普通大众的美女,胜在气质出众,眉眼鼻口处处勾人而已。现在这世道,哪个女人化妆后不是天仙?他们心思不在这上面,他们就想见见周氏财团当家人的真容!
从顽得瑟的玩着周防新送他的牛皮篮球,指尖飞速运转,“大惊小怪,还有荣盛的小老板,你们见过没?”色阳可是没少对他献殷勤,不过他小子滑的很,知道他姐和色阳不是那种关系,仅限于哥们,他不能对色阳有过高的期望,这很正常。
二十岁的大小伙子们一个个瞪大了眼,对从顽的态度简直可以用膜拜来形容,不过想想也是,“顽主的姐夫是周氏财团的掌权者,那他接触的人,肯定是一个比一个牛逼,厉害!”对从顽竖起大拇哥。
从顽谦虚摆手,“没有没有没有,我也就认识他们两个。”
就这已经很了不起了,同学往他跟前凑,“顽主,毕业以后找工作,记得带上我,我跟你混就行!”
从顽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哈哈大笑起来,拍拍同学肩膀,“没问题!”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鞭炮声临近的时候,原本都窝在空间不大的屋里的人们都一个个挤到了阳台。
从来冷着脸也在其中。
“来啦来啦来啦!迎亲的人来啦!”有年岁大的往屋里跑通知大家。从来黑着脸,去了从左房间,从里锁住了门。从顽本来也想进去,被从来黑着脸堵在外面,一时好脾气的没敢跟他大哥嚣张。
从左也听见了鞭炮声,放下手机,抬头看向好像比她还紧张的从来,调皮的喊了声‘大哥’?
从来扭动脖子看她。
屋里就剩下捂着鼻子的小佳和另一个伴娘。别的人刚才一窝蜂的跑了出去看热闹,从来趁他们没回来,锁上的门。
见从左还有心情跟他吐舌头,从来放心了些,伸手轻抚着她带着头纱的头发。
从左呲牙浅笑,仿佛不谙世事的孩子。
男方那边,兄弟娶媳妇,权心书也不好再装,一身得体礼服,陪伴在周防左右。
美其名曰:伴郎。
周防在家里说他了,不让他做伴郎,还不客气的说权心书都三十了。权心书很受伤的表示,未婚的都可以做伴郎,他要是做不了,别人谁都别想。
以至于见到从左这边两个小小年纪的伴娘时,权心书有种带小朋友的感觉。
其实平时他们家属院嫁女儿的时候挺闹腾的,到底是身份悬殊吧,今儿大家都没敢闹周防。
不过,他们进门时,也没直接看到从左。
迎亲车队在家属院院子里还没停稳,好几个从左不认识的七大姑八大姨就拉着周防和男方家的一干人等,给他们安排到了别人家,请他们吃姑爷饭。
反正就是不给周防见新娘子。
结婚嘛,就是图个热闹喜庆,胆子大的谁管你是谁,上了年纪的老媳妇,没脸没皮的话什么都敢说,“来吧新姑爷,我们这个院儿里娶媳妇走的都是爬墙路线,有本事带新娘走,没本事的,嘿嘿,媳妇可是要跟别人走的。”
众位平时玩惯了的公子哥二代三代甚至四代们个个瞪大了眼,还有这事儿?!
“怎么爬墙?”
“怎么个玩法!”听上去好刺激。
几个上年纪给别人家办过十几次婚礼的中年妇女笑得爽朗,“放心,老从他们家才住五楼,只要你想尽一切办法,除了走正门,能进他们家的门就行!”
众多小哥们一听,有人笑得前仰后合,有人出主意。
权心书是个喜欢讲理的,属于腹黑文人系,走的是优雅风,“阿姨……”
他后话还没出口,那干脆果断的妇人就摆手躲开了戴着眼镜看着就没什么好水的翩翩公子,“不用说别的,赶紧的,抓紧时间要紧,过了点,喏!从家可是还有两个男丁的,随便哪个把人领走,看你们去哪里找人!”
“我们上去敲门呀!等我们进去了,防,你就进去!”卫枭打头阵。
今儿欲软和公司里的人都在,不过他们是直接去了周家那边。从左说了,她们来这里,太压抑,还不如顺着他们的习性,让他们直接那儿等着。反正好像哪里都一样。
这不是门第问题,就是觉得没必要。
“嘿,你这熊孩子,出什么馊主意呢?”别看这些公子爷们人模狗样的,有不甩他们的主,从盛家对门的老李媳妇一巴掌呼在卫枭脑袋上,“走走走,你往后可别来我们家属院,我们家属院的姑娘可不嫁你这种滑头。”
卫枭的脸黑的哟,笑死了一群人。
碍于从左的面子上,周防今天大喜,卫枭没发作,“谁稀罕!”别扭劲儿。
“新姑爷,你已经耽误有5分多钟,再晚点,要错过吉时啦!”
一位看上去挺好说话的温柔阿姨提醒周防,周防走过去问,“阿姨,一般咱院里的姑爷都是怎么接到新娘的。”心要诚,要不然没戏。
是他要急急忙忙办这婚礼的,刚开始的话,他还打算好好策划一番,给她个隆重婚礼,可……
荣盛色家那个小子还好说,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钱四,让他够呛,他不喜欢自己的人被自己兄弟惦记。
既然没办法弄死他人,那就弄死他心好了。
李阿姨看着周防,嘿!果然是小从左看上的人,就是不一样,通情达理,礼貌周到,还尊重她们这些无关紧要的老婆子。“看见了没,我们这里每家每户从上到下有个下水筒,加固过的,绝对够结实,两百多斤重的姑爷都爬过,你没问题的,上吧!”
周防看看自己这身衣裳,有些犹豫挠头,“阿姨,还有其他办法吗?”和从左的婚纱是成套的,若是弄脏了配不上她,很糟糕。
虽然他相信自己的身手,可有瑕疵,总不太完美。
另一个阿姨热心肠,“看见了没有,每个窗户口都有空调箱机,你爬过十来个应该就能上去。”
卫枭黑着脸,这院子里的老太太们一个比一个让人牙痒,敢敲他枭爷的头,活腻味了吧!
不过转头看着周防难得的受难为样,卫枭心情大好。
能让周防受难为的事情不多不是?
这眼看都十一点半了,周防还没进门,从盛先到窗口看了眼。
从盛进去没多大会儿,从来从从左的房间露出个脑袋,拿着个喇叭,“你到底行不行?”低沉的嗓音不亚于周防。
屋子里一袭雪白蓬松婚纱的从左,“……”
偷偷从后面拉扯下从来的衣裳,从来回头,收了喇叭,关上了窗。
大家正在下面看好戏时候,不知道谁嘀咕了声,“占老三怎么来这里了?”
周防和卫枭他们几个都看了过去。
占家,在全城,属于NO1,八大世家的领头羊。
周家那边,占家去了人,可占航来这里,多多少少让这些公子哥们有些疑惑。
“莫非电业局家属院出美人,都凑到这里找媳妇了?!”公子一好奇。
“那敢情好呀!今天我就是留意下,回头锻炼身体去,改天也来这里爬墙。”公子二打趣。
“嘿,你们说说,这道上的占三少难道还想找个良家妇女做老婆?”公子三绝对是嫉妒。
周防和卫枭、权心书一直没言语,他们几个看见占航走过来的时候,占航也看见了他们,双方点头示意,占航朝里走去,身后跟着一水的黑衣人,威慑力十足,气场强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