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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非议师玉卿的人当中不乏他所尊崇的当代名士,曾经全力辅佐过贺靖逸登基的功臣,其中意见最浓的,竟是原先的太子太傅常友敬。
作为教授贺靖逸文化知识最重要的师傅之一,更是他重要的幕僚,一直对贺靖逸忠心耿耿,提了无数好的建议,在贺靖逸登基为帝的过程中功劳颇大,但他却是这些老臣中反对最为激烈的人。
常友敬并非不喜师玉卿为人,相反,他十分喜爱这样稳重和善的晚辈,只是保守的思想让他认为帝后不该同治,这样难免会引起大权旁落他姓。
他想到了唐高宗时女皇登基一事,心中满满的顾虑,当年虽未有帝后同治,但皇后垂帘听政,摄政太深,结局所有人都知道,大权旁落,江山他姓。
为此常友敬不顾与贺靖逸的师徒之情,公开反对师玉卿干涉朝政,想与其他志同道合的老臣一道,将他赶回后宫。
若是别人,贺靖逸打一顿或赶走便是,但对于自己的师傅,他看在他多年的恩情与忠心,再气恼也只能时常将他召来,私下多劝两句,并不能将他如何。
贺靖逸多次的不满还是让常友敬有所收敛,至少,再未曾在朝堂上公开提议废除帝后同治之类的话。
这些师玉卿都知道,他还知道,不光是常友敬,便连一向和蔼的元太师都并不信任自己。
元太师作为贺靖逸的外公,尽心尽力的辅佐他,疼爱他,对于外孙想要的一切,哪怕违背了自己的意愿都会给予。
对于帝后同治,作为三超老臣,有着守旧思想的他定然无法接受。
师玉卿的父亲、叔侄、舅家他都看在眼里,他们的为人处世,让他不认为会导致外戚干政。
他顾及的是师玉卿并没有能力却有治理国家的野心,贺靖逸对他百依百顺,言听计从,若因他的话导致了决策上的错误,对于一个国家便会成为很大的问题。
但元太师见贺靖逸执意如此,也只是微微笑着点头,对于他的外孙,他什么能会答应。
他们的心思,师玉卿都明白,他需要的是时间来证明自己。
好在贺靖逸全然的信任他,爱护他,他想象的到,他当初做这个决定是如何力排众议,又是如何帮自己挡下那些非议,让自己不会因此而难过。
他在自己身后默默的做了许多事,只是为了自己能快乐,而这些,师玉卿都知道,且珍惜。
延英殿内,使人精神气爽的香味盈盈绕绕,充满了整个宽阔的殿内。
贺靖逸坐在案桌后拿起一本奏章,身旁的师玉卿用粘着红色墨汁的狼毫笔在奏章上批字,不时发现了问题,还拿起奏章与贺靖逸商议一二。
两人身旁两侧侍立着几名内监不停的扇着巨大的羽扇。允东海并陆福不时在一旁帮两人换换茶水伺候着,时而又命人将融化的冰盏换一盆进来。
这转眼又到了夏季,三伏的天气炎热异常,高温酷暑仿佛能大地熔化,好在这殿内一应准备的妥当,没有任何暑意,反而十分凉快。
批了会奏章,贺靖逸闭了闭眼睛,揉了揉晴明穴,又睁开望着仍旧在写批语的师玉卿,微微一笑,凑到他跟前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师玉卿似乎早已习惯他突如其来的亲吻,手上的动作不停,视线仍旧集中在奏章上,只有微笑给予回应。
贺靖逸见他如此专注,连眼神都不给自己,想起他这段时间的努力与辛苦,略有疼惜道,“休息会再批?”
师玉卿给他一记温柔的微笑,“还差这几本就写完了。”
贺靖逸视线扫了一眼他所写的字,握住他的手,直接将他手上的笔拿了下来。
“靖逸。”师玉卿无奈道,“这笔上粘着墨汁,弄到衣服就脏了。”
贺靖逸见他终于将注意力放回了自己身上才满意,伸手将他拉身,搂在怀里,柔声在他耳边道,“虽然政事重要,兰君也别太辛苦,累着自己,为夫会心疼,而且。”
贺靖逸顿了顿,又道,“兰君别总为此忽略了为夫。”
只有师玉卿才能瞧见他与寻常不一样的一面,这位霸气十足的帝王此时的话中,居然带了不少的委屈,若让师玉卿以外的人瞧见他如此,定会大为震惊。
师玉卿笑了笑,自己这些日子努力的工作,想做出些成绩证明自己,怕是冷落了贺靖逸的感受。
他想到此转身主动吻了吻他的嘴唇,温柔道,“那我陪靖逸说说话?”
贺靖逸笑着吻了吻他的脖子,“你总是知道怎么治我。”
师玉卿微笑仍由他动作,两人聊了会贴己的话,不知为何提及到了些往事。
贺靖逸从他脖子里抬起头,“去年这个时候,我们好像还在岭南。”
“是啊,转眼一年就过去了,时间过的好快。”师玉卿略有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