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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晓玉看着他目光微动,深邃如潭的眼睛里似乎蕴含着无限的深意,似乎有千言万语无法说出口。
她的心里砰然一跳,想说什么却是说不出口,想生气发脾气又觉得没有任何立场与理由,只好是别过脸,回避着他的视线,转身进屋把炉子上的火给关了。
磨蹭了一会儿才出来,却见路重庆还是站在那里,低着头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
谌晓玉知道他晚上九点半一定得归队,眼下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一个人磨磨唧唧,默不作声地站在那里,又不说话,不知道是什么心思,而自己累了一天,这会儿已经是在没有精力与他争执,急道,“一会儿喝水,一会儿要上厕所的,你到底要怎么样啊?不说话我回去了。”
路重庆低低叹了一口气,道:“唉,算了,不早了,不说了,我要回去了。”说完便去看面前的那人的表情
谌晓玉面色淡淡的,靠在门框上不看他,也不吱声,两个人就那么僵着。
路重庆点了一根烟,吸了两口,觉得满嘴的苦涩,又扔了,转身打开了车门上了车。
那辆黑色的轿车立即风驰电掣般绝尘而去。
谌晓玉呆了一会儿,才进了院子,关上的大门。
炉子上的水也关了,她没心思再打开做饭,转身进了卧室,就倒在了床上,双手枕着头,拥着被子发怔。
这心里不是一一般的烦闷。
这一世,路重庆有着什么样的变幻,她是深深知道的,从初中同桌的时候开始,路重庆就表现得与前世不同,那种点点滴滴的变化只有像她这样经历了两世为人,才能体会到。他的变化之大,让谌晓玉脑子里甚至冒出一个大胆荒唐的想法,路重庆,他不会也是重生的吧
这个年头从脑子里一闪而过,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觉得很是可笑荒唐,还真的以为重生跟吃火锅一样,非得呼朋引伴啊?
算了,算了,这个无聊的事情不去想把,,总不不可能问他,你也,是重生的吧?
那样的话,准被他以为自己是个神经病呢。
她翻了一个身,眼光落在了桌上的销售合同上,这,又是一件头痛的事情。
期货交易,期货交易。眼看着谌文辉决策错误,眼看着这就是损失,而且不仅仅是损失问题,随着那件著名的期货案件,还会有更多的麻烦,到时候必须会牵扯更多的精力。
今天下午的会议,让谌晓玉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她觉得目前与谌文辉、邓红梅的合作会带来一些不好的变化。
老吕跟随谌文辉、邓红梅创业,当年为了公司业绩曾经立下过汗马功劳,此时完全以功臣元老自居,专横跋扈,就连对邓红梅也有几分不放在眼里,高经理只顾自己的利益,根本不会为公司的长远利益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