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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琉璃拐角向左,清晰的视野里有回廊错落有致的灰色砖石,有脚下排列整齐的墨青色砖石,一格一格,一排一排,身不由己地整齐着。在思绪发散中,她回到了卧房,在窗前坐下,仰望湛蓝与阴沉间隔的天空,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湛蓝,大家都平安无事,这很好。
阴沉,就是朗清疏毫无征兆的转变,令她无所适从。
十个日夜,不长也不短,足以让人心生变,就像她期待他们能平静地相聚,而他却指责自己无理取闹、不听劝告。难道他是在她睡着的时候劝告的?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答案。
朗清疏向右,去了正厅,心头像压着巨石,隐隐作痛而无法呼吸。她为何不明白他的苦心,为何置他的警示于不顾,任性地让众人为她担心。
甚至,她无视他誓死守护的心意,宁愿进国都城官婢庭,也不愿意听从他的嘱咐。
似乎,这是她第一次违逆自己的意愿,她为何变成这样?
难道因为沈岑的出现,他不再是她的唯一?
这个认知,令他的心头越发沉重。
只是他俩并未注意,到达各自的地点以前,谁都不曾回头。
而与此同时,离他们几步远的拐角处,沈岑拿着新画册和卷宗倚墙而立,仰望着重檐处透下的微光,他该向左,还是向右?
在冰雹中伐幸存活的梅树,断枝无数,落了一地新叶。
沈岑望着这株梅树良久,还是从拐角处向左走去,敲响了贝琉璃的卧房门。
贝琉璃以为是朗清疏来解释了,立刻打开门,见来的是沈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怔忡了瞬间,又带着微笑问道:“子琰,有事吗?”
沈岑将新画册递给她,心疼地问道:“疼得厉害吗?”
贝琉璃双手接过新画册,笑眯了眼睛,回答:“挺疼的,但和以前的比起来,不算什么。”
沈岑有些急了:“青枫怎么不给你几粒止疼药丸?”
贝琉璃急忙制止:“幸亏没给。你不知道,青枫一开药就是好几日,那药苦得像什么一样。疼个两三天就没事了。苦药喝多了,感觉自己就是个杯具。”
沈岑有些不明白:“什么杯什么具?”
贝琉璃想了想:“就是觉得自己过得又凄凉又心酸的感觉。”
沈岑愈加心疼起来,真希望可以陪着她渡过平静的一天。可是他不能,纱幔尸茧案重现,事关重大,朗清疏还在正厅等着他一起商讨布署事宜。
贝琉璃问道:“子琰,你现在有事要忙吗?”
沈岑反问道:“你有事要我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