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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松寒的眼睛迸出熠熠的神彩,激动又期待地问道:“璃公子,你有何法?”
凌挽情也满怀希望地注视着。
朗清疏悠悠地开口:“如果你想做副拐杖的话……就不要用这种语气了……”
贝琉璃恨不得上去咬他两口,她看起来就只会画拐杖图吗?黑亮的眼睛转了转,也学他慢悠悠地回答:“朗公子,如果我画出一张足以震惊你们的草图,你能做得出来么?”
朗清疏淡淡一笑,回了一句:“只要你能画得出来,我就能做得出来。”
贝琉璃伸出左手,说道:“来来来,击掌为约。我画得出,你做不出,你要付我双倍酬劳。我画不出震惊你的草图,我认罚。”
朗清疏意味深长地笑着,用力拍了一下她的左手。
她嗷一声收回左手,只是击掌为约,他花这么大力气拍她做什么?瞪他,再瞪他,这个混蛋!
凌松寒和凌挽情看着他俩眉目传情,一时犹豫着,是继续跟着他们走呢,还是找个理由开溜?可是,一想到与他们分别的日子将近,又有些不舍,打定主意跟到底。
迎着晚霞和微风,凌松寒带着轻松和惬意,尽情享受着没有异味的呼吸和自然的光线。两年多来,他最思念的不是铸器、不是美味佳肴、不是清酒乳酪……而是这些,想念着关于自由的一切,当然还有他的冲动又任性的女儿。
一行人走走停停,回到了朗宅。
李伯、殷夫人和徐娘在厨房里忙碌着。
因为朗清疏说要吃鱼鳞冻,贝琉璃就拽着他去了厨房,让他杀鱼片鱼剁鱼鳞。
大家在厨房里有说有笑,准备了满满一桌美味。
晚饭自然吃得前所未有的热闹。
李伯、凌松寒和朗清疏喝着胖婶送来的马奶酒,殷夫人、徐娘和殷素云聚在一起,雷捕头则坐在一旁等着每人一份的鱼鳞冻。
吃到一半时,贝琉璃端着方盘进屋,带进了淡淡的茶香味。
所有人都停了筷子,尤其是朗清疏。
贝琉璃放下方盘,取出一个又一个巴掌大的四方翘角靛蓝彩碟,碟子里一个乳白色半透明的鱼鳞冻,上面放着小小的嫩绿茶叶。
第一碟给李伯,第二碟给凌松寒,第三碟给朗清疏,第四碟给殷夫人,第五碟给殷素云,第六碟给徐娘,留了一碟给自己。
雷捕头搓着手,等着彩碟到自己面前。
贝琉璃磨磨蹭蹭地移到雷捕头面前,万分抱歉地说道:“雷捕头,不好意思,鱼鳞不够用。”
雷捕头张大了嘴巴,楞了半晌,哀嚎道:“璃公子,你不能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