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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房的差人早有准备,即刻就把给女犯用的拶指刑具拿上来,特意扔在白氏跟前,发出“哗啦”一声。
白柔忍不住惊呼了声,贺兰春华道:“你这女子,着实刁滑!不用刑,你怕是一句真话都无!”
白柔想要退缩,却给差人按住,于是叫道:“大人且慢,民妇知错,民妇刚才记起来了,洪晓去的时候,跟民妇说了好些县衙里的事情,乌七八糟,好像还说什么朱大……”白柔断断续续,语无伦次,便把洪晓跟她见面所谈种种说了。
贺兰春华毫无笑意:“仅此而已?”
“是是!”
贺兰春华又道:“那此后洪晓又去两次,是怎样的情形,你再仔细说来!”
白柔一听,贺兰春华竟知道的如此清楚,不敢抵赖,只好又接连说了。
主簿在旁忙着记录,果真,这白柔的供词,跟之前洪晓所说的并没什么差漏,大致吻合,但只白柔跟洪晓说“杀人灭口”之事,白柔却用含糊其辞的话语遮掩过去,且声称那是她跟洪晓开玩笑而已。
白柔供认完了这宗,贺兰春华看了主簿记录,便又问道:“那么王林呢?”
这回,白柔的脸色越发不妙,偷偷扫了一眼王林,又飞快转开目光,一副鬼祟躲闪之态。
贺兰春华道:“白氏,你为何不说?”
白柔吞吞吐吐:“大人,民妇……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