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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深谈,凌逸风发现这次的贼人,是一个高智商,高手段的人物。
对此,事情变得更加棘手了。
一敌人在背后,他们在明,若想要抓住人,就必须要找到人才行啊。可是,眼下他们要怎么做才会知道,那个真正的采花贼是谁呢?
更何况,安与然的情人还在他的手上,动手之前,还需要考虑到上官颖儿的安全因素。
种种迹象都说明,这不是一个轻松的活啊。
稍稍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酿成一个无法挽回的悲剧。
回到房间内,已经是辰时。
凌逸风轻手轻脚的走到床榻边,看着沉睡中的鄢纯然,狭长的眼眸中有着浓浓的情义。
他喃喃自语一声,“纯儿,没有我在你身旁,你依旧睡得很好啊。这一点,还真的是令人失望啊。”
口中说的失望,脸上却看不到半点。
沐浴完,换了衣裳,琢磨着自己应该去找下上官玥吃个早餐。
清晨的空气极其的新鲜,视野极好,金灿灿的阳光洒向整个大地,懒洋洋的射在身上,非常的舒服,整个人都变得格外的轻松。
一路悠然的走着,视线左右看看,倏然凌逸风顿住脚步,凝视着长亭口那道淡紫色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勤快啊,一大早就起床来这里看书了。
他该去看看才是,问候问候。
大步流星的走去,挑眉道,“小子,早啊。”
夏如新意外听到声音,惊吓了一会,抬头看着凌逸风,不满的嘟了嘟嘴,“你怎么走路没有声音的?”
口气中满满都是抱怨来着,白皙如玉的脸蛋上,隐隐有几分郁闷的表情。但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凌逸风看到他这样,只觉得非常的有意思,比他以往那个正儿八经的模样可爱多了。
一身锦绣的淡紫色锦袍穿在他身上,显得他格外的有朝气。
有情绪的人,才是活的真实的人啊。
“是你看书看的太认真了。”凌逸风低低的笑了一下,随即瞥到他刚看的起劲的书籍,说,“话说,你在看什么书?”
经此一提,夏如新反应过来,不但没有把书籍交出来,反而是把书籍往怀中一藏,眼神中多为闪躲,语气吞吞吐吐,“没什么,随便看看而已。”
没什么才奇怪了。
凌逸风勾唇,凉凉的说着,“你信不信,我带你去见你父皇。”
夏如新脸色顿时惨白,眼神瞪了凌逸风一脸,“过分。”
“一点也不!”凌逸风无耻的笑了下,眼眸的晶亮好似一只狡猾的狐狸,至少在夏如新的心中,他就是这样觉得的。
看到摊开在手中的干净手掌,夏如新带有几分垂死挣扎的感觉,心中很是不服气。
但是,又想着若是让父皇知道了,那么后果就比较的困难了。
左右权衡以后,夏如新从怀中交出自己的书籍,凌逸风满意的笑了,笑的很是得意,“小新新真乖。”
夏如新直接的翻白眼……
凌逸风收回手,瞥了一眼书中的内容,当即挑眉,随即诡异的笑了,“难怪你不愿意交出来,原来是在看武侠类的书籍。你倒是说说看,这本书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夏如新无所谓的说,“宫中找到的。”
“宫中会有这样的书籍吗?那么你是在哪里找到的,不如告诉我,我也去看一看。”
“你……”夏如新没有想到他会这般的执着,一时间答不上话来,“我买的行不行啊?”
“原来你这么有钱啊,不如给我一些如何。”
洛氏出版的书籍,价格可不便宜呢。因为出版的书籍都是有限的,所以在市场上价格买的相当的昂贵。
“你不是凌国的太子吗?堂堂太子爷还需要跟我这个小孩子要钱吗?你的脸皮够厚啊。”
凌逸风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厚吗?应该还好吧,你姨她经常说,我的脸皮有城墙那么厚。”
夏如新的额头顿时冒出三根线,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一奇葩,说起话来,一点羞愧之意都没有。
“小子,吃过早膳了没有?”凌逸风问,夏如新瞅了他一眼,“怎么?你要请我吗?”
“错!是去你王叔那里蹭饭。”
夏如新当即拉下脸来,他好像说自己不认识这么一个人啊。
“要去你去,我才不去呢!”
“真不去!”
“不去!”
“那好吧!”凌逸风点头,起身,正要离开。夏如新一惊,连忙跟着他,“等等!我的书!”
凌逸风脚步一顿,转过头,灿烂无比的笑着,“叔叔暂时帮你保管了!等你拿十副画,十副字帖来换了。”
什么!
他在开玩笑的嘛?夏如新站在原地发愣,反应过来时,凌逸风的背影早已经消失了,一时间他很是郁闷,懊恼啊。
下次撞上这个比城墙还要脸厚的人物,是有多远就跑多远好了。
到了上官玥那里,竟然是听到他在骂脏话。
凌逸风挑眉,很是意外来着。
走进去一问才知道,安与然是采花贼的事情,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出去了。今日在朝堂上,有人提议让夏皇严惩安与然,甚至有的是让其处死等等的要求。
上官玥今日在朝堂上,生了一肚子的闷气。
“他依旧不说别的吗?”末了,上官玥冷下脸来,如此问着。
凌逸风说,“那倒没有。上官颖儿在别人的手中,他很被动。”
“所以,他真的是……”上官玥差一点又要骂人了,回头想着,喃喃自语一声,“还真不愧是两兄妹,做出来的事情都是一样的,真的不知道如此来说了。”
“既然他要去认罪,那就让他认罪得了!”
还没有到响午,皇上的圣旨就已经宣了下来。
内容大概就是经过调查,安与然便是采花贼,直接革职查办,送入天牢。
安与然被收押的那一天,经过市集,被很多前来看热闹,不明就里的百姓丢了很多的蔬菜,鸡蛋等等,弄得一身的狼狈。当天,大夫人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晕厥在安语薰的怀中。
鄢纯然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是下午了。
直接冲到御书房去找了夏皇,动作快到根本就无法阻止。
御书房。
“桀哥哥,我有事情要跟你说!”鄢纯然推门而入,也不管是否有人在场,直接开门见山的说着。
御书房内的气氛一度凝结,格外的压抑。
夏桀寒着一张俊脸,眼神很是严厉,“公主,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我不!”鄢纯然气的红了眼睛,“然哥哥他是冤枉的,你不能够这么对他!”
“他自己都承认事情是他干的,你知道个什么!”
“我不相信!”
“看来是朕一味的放纵了你,才会让你如此无法无天,如此公然的挑衅朕的权威!”
“桀哥哥!”
“闭嘴!”
“臣请皇上降罪!”一道沉稳而温润的嗓音意外传来,鄢纯然下意识看去,方才发现左手边那一身儒雅书卷气的文相,他笔直的跪下来,半垂下眼眸,没有看向任何人。
“都是臣教导无方,没能更好的教会公主,故请皇上降罪。”
鄢纯然张口,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先生。”
她的知识一度是文相教的,如今,她这样的闯进来,他这个先生是有责任的。
夏桀冷眼看向鄢纯然,“你还不出去!”
“公主,女眷本不能插手朝堂之事。”文章也道。
鄢纯然咬了咬嘴唇,最终愤然离去。
御书房内,夏桀瞥了文章一眼,“你起来吧。”
文章起身,道,“皇上,公主也只是关心则乱,您切莫怪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