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wanxiangxs.cc,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站起身,拿过毛笔,对着满园的秋菊,用眼神细细勾勒一番,方才开始动笔……青桐就站在旁边,亲眼目睹着,不过一盏茶水的时间,那一簇簇菊花,在那一只毛笔尖下傲然绽放……栩栩如生般的存在着。
或白,或黄,或粉……色彩缤纷,宛如降临菊的世界。
随着,鄢纯然最后一笔完成,青桐好奇的凑过去,见字画上面还有题字,不禁开口念道,“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细细念上几回,青桐心神霍然开朗,巧笑道,“主子真是好才情!好意境!”
鄢纯然知道她说的是上面的词,淡然一笑,许久都不从拿笔画过了,好在未从生疏,不然还真的是对不住她的师父。
移开镇子,鄢纯然拿起尚未全干的画卷,轻微的吹了几口,眉梢间的笑意,总算是多了很多……多日来的郁闷,全部一扫而空。
“主子,不如将画镶起来,如何?”青桐欣赏完好几轮以后,欢喜的提议着。
鄢纯然点头,同意来着。
青桐忙接过她手中的画卷,小心翼翼的保管着……之后又在附近绕了几圈,鄢纯然觉得有些累了,便打道回府。
凝香早已经在宫殿内等着,一见人回来,急忙迎上来,“主子,你们去哪里了?”
“在花园走了几圈。”青桐回答来着,又补充道,“凝香,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什么?”
“你看!”青桐献宝似的将画卷打开,一副美丽的午夜秋菊图倒影在眼帘,凝香忍不住的哇了一声,格外的感叹,“好美!”
顿了一下,折过头,看着自家主子,道,“主子,许久都不见您画了。”
青桐诧异一下,“你怎么知道?”没说完,想到她们主仆多年,自然是对主子的一切了解的极其彻底。
凝香呵呵一笑,“你不知道,主子之前很爱画画的,所以一看便知道了。”
说着说着,有脚步声传来,一道身影出现,众人一看,颇为的意外,竟然会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公公,卫公公……“奴才参见太子妃。”卫公公进门便请安,鄢纯然搁下茶杯,客气道,“卫公公免礼!不知公公到此,所谓何事?”
卫公公抬头,露出圆润的脸蛋,声音尖细道,“回太子妃,奴才奉皇上命令,宣太子妃移驾御书房。”
鄢纯然惊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御书房,她没有听错吧。
“公公说的是御书房?”
“没错!还请太子妃准备一下,随奴才一同过去面见圣上。”
“好,公公且等等。本宫先换洗一套衣衫再去。”
面见天子,要注意的事项太多,绝不可随意的穿着打扮来着,以免引起圣主不满,从而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与灾难。
走在通往御书房的小道上,已经是一刻钟之后的事情。
鄢纯然一边走着,一边想着,皇上宣她,究竟是所谓何事来着?原本想要问问前方的卫公公,让自己心中有所准备……却在还没有开口之际,余光瞥到不远处那一道鲜艳的身影,便将所有的疑惑,压制在了心中。
卫公公自然也发现了来人,忙请安道,“奴婢参见玥贵妃,玥贵妃吉祥。”
鄢纯然淡淡的开口,“见过娘娘”
可不,来的人正是玥贵妃……她高傲出现,下巴抬起高高的,眼底中带有轻蔑之意。末了,用余光瞥了一眼身边的鄢纯然,眼底带有几分探究,却是直接忽视到底,径直问向同行的另一人,“卫公公,这是准备去哪里呢?”
“回娘娘,圣上宣太子妃去御书房,奴才正准备回去复命.”卫公公实话实说,很是直接。
“什么!去御书房!”带有几分尖叫的声音幽幽传来,玥贵妃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别说是她惊讶了,起初就连卫公公也是极其惊讶的.
因为御书房一直都是皇上办理朝政,会见官员的场合,从来都没有宣过任何一位女子进去过。如今,皇上不但是要见她,地点还是选在了御书房,自然是令人惊讶。
可是,鄢纯然并不知道这一点,她见得玥贵妃看着自己的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心中却以为,又只是因为争风吃醋而已,也并没有当做一回事。
只是,淡淡的提醒了一句,“公公。”
卫公公自然是明白,便开口道,“贵妃娘娘,圣上还等着太子妃,奴才这就先行告辞了。”
与人擦肩而过时,鄢纯然只是朝人点了下头,便毫不犹豫的离开。
因为,面对着不是朋友的敌人,除了冷淡以外,还真不知道可以拿什么去面对。
然而,就在他们消息的当口,玥贵妃那一张妖媚的容颜,瞬间扭曲成一团,看上去格外的狰狞与阴寒。
鄢纯然,若是让本宫发现你有什么,本宫定要亲手废了你。
眼下,纵然是深秋,旁边的宫女太监却觉得莫名的寒冷,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
……
御书房
办公桌前,凌皇一身明黄色龙袍,认认真真的看着手中的奏折……整个房间静的只有翻书的声音。
旁侧,鄢纯然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候着皇上处理政事。
卫公公则是在将人带来以后,便接了指令,在书房外面等候,顺便阻止某人闲杂人等出没此处。
终于,随着一声无奈的叹息,凌皇慢慢的合上奏折,精明而卓瑞的目光,扫向鄢纯然,沉声道,“太子妃,坐吧。”
“谢父皇!”鄢纯然听命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刚坐定下来,前方便听到凌皇道,“听闻你最近身子不适,可有此事?”
鄢纯然惊讶,不明所以。心中又想着,难道是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体情况,所以刻意将自己传过来问话的吗?
若是这样的话,那她的压力还真的是大呢。
“难道不是?”凌皇微微蹙眉,“那怎么都说,你宫殿那边传来浓浓的中药味?”
原来是这样。看来,是不知道内情了。
也是,母后应该是不希望有另外的人知道她送了一堆的中药给自己吧。
于是,她咳嗽了一句,便开口解释,“回父皇,臣媳的确是每日都在服用中药,不过倒不是身子不适,只是平日里用来调养身体的基本药物。”说道这里,又顿了一下,说,“多谢父皇关心!”
“没事就好!还以为你身子有何不对劲之处!”
鄢纯然心弦一动,嘴角却依旧勾起一抹淡笑,“让父皇劳心了,真是臣媳不对!”
“没有对与不对!身体好就行。对了,你可知朕找你来的目的。”
“恕臣媳愚昧,不知父皇找臣媳所谓何事?”终于是要转移到真正的话题上来了吗?
凌皇没有说话,沉默一会,温和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鄢纯然的脸蛋看,那目光中带有极大的情绪,极大的探究……看的鄢纯然头皮发麻,心中的诡异感倏然来袭……天啦,这是什么情况?感觉总会如此的怪异。
就在鄢纯然被盯的异常不自在的时候,凌皇终于开口了,“太子妃,听说你是被夏皇所领养的,对吗?”
纵然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鄢纯然却依旧开口回答,“回父皇,的确如此!”
“那你的亲生父母呢?你可从见过?”
“回父皇,臣媳的娘亲从未见过,听臣媳的爹说,娘亲是在生臣媳的时候难产而终。臣媳的父亲则是在七岁那一年,生病离开人世。”
“七岁。”凌皇喃喃自语的念叨着这样一个数字,精神中有片刻的恍惚。
鄢纯然好奇而疑惑的看着,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是,凌皇何时对她的身世,这般感兴趣了。难道,是想要多了解一下她的情况吗?
可是,真的有必要吗?
在她和凌逸风成婚已经两年以后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