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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反应。
“凌逸风,你就是个没良心,没节操,没人品的极品坏男人。”
还是没反应.
“凌逸风,你是乌龟王八蛋,蠢货,猪一样的人。”
“凌逸风,你是天下无敌厚脸皮。”
“凌逸风,你风流无节制,下流无底线。”
……
说了半点,某人半点反应都没有,鄢纯然松了一口气,喃喃自语,“看来是真的醉了。”
不然,若是清醒时,她这么骂他,他早就暴跳如雷,翻起来狠狠的修理她一番了。
居高临下的看着左脸颊明显浮肿的样子,不禁啧啧发声,“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弄成这样,真是可惜了。”
蹲下身子,拿出所有的力气,一步一步将人放置在床榻上。忙完以后,浑身出了一身的汗,累的气喘吁吁来着,抱怨来着,“比猪还重!要不是怕你受凉,母后怪罪下来,我才懒得管你呢!”
不过,抱怨归抱怨,该干的还是一样都不少。
鄢纯然动作放慢的坐在床榻边,又从衣袖里面拿出小瓶,倒出白色乳液在手中,随即将乳液,轻柔的抹在凌逸风有巴掌印的左脸颊,一边不忘打量某个人的苏醒状态,自言自语道,“我就当是做善事好了,也不指望你能够感谢我呢!”
涂抹完毕,鄢纯然满意的笑了,明天一醒过来,应该什么都消失了!
困意来袭,打了个哈欠,鄢纯然站起身,对着呼吸均匀的某人,“好困啊,床榻今天就让给你。”
随后,躺在房外的软塌上,盖了个毛毯,嘴上嘀嘀咕咕道,“还好有一张软榻,不然连睡的地方都没有,怪可怜的!”
说完,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
隔日,从睡梦中醒来时,鄢纯然愕然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凌逸风却不见人影。
难道,是他在她熟睡的时候,转移到床上来的?
虽然她并不愿意承认,但是,她实在说服不了自己是梦游中自己爬上来的。
此时,窗外一片墨色,完全暗淡下来。
“主子,您醒了!”凝香推门而入,便看到鄢纯然下床,补充道,“刚皇上派贵公公来传话,说是要见您!”
“有说什么事吗?”不是不意外来着,往日皇上极少在这时候宣人的。
“贵公公只说等主子您醒过后去了便是。”
这么一说,看来是非去不可来了。
整装出发,一路小跑抵达皇上所住的院落,方停顿下来,柔声道,“父皇,臣媳鄢纯然求见。”
“进来吧!”醇厚的声音从门缝中传来,鄢纯然深呼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宽敞而整洁的房间内,通火灯明,空气里散发着独有的,淡淡的龙延香。
凌皇于软塌上坐着,右手持有一枚黑棋,目光停留在摆放着棋盘上,“过来坐吧。”
“是。”鄢纯然心中狐疑,于一旁站定,顺便看看面前的棋局。
“太子妃,不如与朕来一盘如何?”
鄢纯然惊讶不已,推辞道,“臣媳不敢。”
“有何不敢?坐吧,让朕来瞧瞧你的棋艺。”
“那献丑了。”恭敬不如从命,她也不再推辞,于棋盘另一方坐下。
棋盘恢复最初的状态,皇上持白子,鄢纯然则持黑子。皇上笑言女子优先,鄢纯然开头,持子落定,凌皇随即跟上。
起初,下的速度都比较快,黑白棋子相交在棋盘上,越来越满,越到后头,越是停顿许久,需思量再三方选择落子之处。
棋盘间,刀光剑影,斗智斗勇,趣味无穷。
桌上的蜡烛发出清脆的爆破声,在静谧的房间内清晰传出。末了,这份沉默被人打破,“父皇,臣媳输了!”
凌皇仰头大笑,感慨来着,“痛快,真是痛快,太子妃棋艺不简单啊!!朕好久都没有下的这么痛快过了。”
满盘棋子,到了最后才分出胜负,也算是难得一见。
鄢纯然脚跟着地,弯腰欠福,说,“父皇过奖了,臣媳棋艺虽下的不错,但缺了几分淡定和沉稳,还有许多需要向您学习的地方!”
凌皇睿智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兴味,“不骄不躁,不卑不亢,的确少有!”
“起来坐吧。”
“谢父皇。”
凌皇端起手边的茶水,若无其事的喝上一口,“听说,今日皇后与太子起了争执,可否有这样的事情?”
鄢纯然垂下眼眸,心中腹语,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终于是走上正途。
“回父皇,的确有此事.”
“噢!为的何事,太子妃可清楚。”
“太子喝了点酒,对母后耍酒疯,以至于起了小小争执。”
原本她可以不说,只是想到凌皇问及此事,必然是心中早有结论,若是有所隐藏,只怕后果更加严重。
凌皇微微蹙眉,“这个太子又去喝酒了?真是太不像话!”
鄢纯然安静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没人弄得清楚天子的心思,对与错,都不随意评价。至少在她并没有完全弄明白之前。
凌皇见她这般淡定,眼底掠过一丝情绪,道,“太子妃,太子的德行,往后你要多多管管!”
“臣媳遵命!”天子都发话了,她自然不能违背圣旨呢。
“说起来,太子这般不争气,真是把你委屈了,也可惜了。”
鄢纯然错愕不已,不知他为何这般突然提及,却只是宽慰道,“父皇,其实太子他对臣媳还可以。”
凌皇挥挥手,挡住她的话,“你不必替太子说好话,太子是什么样的人,朕心中清楚明白。”
既然明白凌逸风的人品,当初为什么要去夏朝求婚,又为何让她知道他此刻的感慨?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回了婉居,房内有光亮,心知他在里头。
推门而入,果真看的凌逸风在房间内,烛光下照亮着那张完美的足以令所有女子为止倾倒的容颜,心想着那药膏的确管用,也不枉花了那么多心血。
凌逸风见得她进来,狭长的眸子冷漠一扫便移开,鄢纯然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径直往内室走去。
然则,还未走上几步,背后传来某人阴晴不定的疑惑,“父皇找你所谓何事?”
鄢纯然脚步一顿,斜转过身,目不转睛的锁住他此刻的表情,“若我说没什么事,你会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