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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映入凤墨清眼中的是彼岸款款而来的身姿,身上一如既往淡然的气质掩盖了她身上凌乱的衣衫,刹那间给凤墨清一种即便那人此刻穿的是粗布麻衣,这人依旧能穿出一份得体和怡然自得的感觉。
再华美的衣衫、再破旧的衣服在这人面前仅仅是可有可无的陪衬,最重要的是她经久不变的淡雅和宁静。
站在原地,凤墨清并未上前,他只是抬起眼望向已经走到天牢门口的彼岸。他们之间还有一段长长的距离,像是一道无形的沟壑。可凤墨清觉得自己已经离彼岸足够的近。
过于近的距离会让两人乏味,太远的距离又会让人倍感生疏,如今恰是刚刚好。
四目相对,望着彼岸沉静的眼,凤墨清忽然想起在梦境中这人所说的有关本心的言论。不管他们之间究竟曾经发生过什么又将会发生什么,至少此刻凤墨清明白自己对于彼岸而言并非可有可无,而彼岸对他来说也并非能够轻易被替代。
彼岸从容自在又缓慢的上前,不过多时她便站到凤墨清面前。抬头望进对方深邃的眸子,瞧着他眼底隐藏的矛盾与悲哀。彼岸心中一颤,随即慢慢地举起手覆上凤墨清的脸。
“唯独那些,希望你能够忘了。”她偏着头轻声又慢慢地说着不明所以的话,凤墨清听得并不分明,正想问的清楚一些,脑海中的一些零碎的片段突然全部涌去。
先前看的分明的场景如今却变得渐渐模糊起来,凤墨清情不自禁地蹙起眉,对着面前的女子微微张口,却只能吐出一个字:“你……”身子向前一倒,凤墨清的头便顺势靠在彼岸肩上。
“他没事,我只是消除了有关噩梦的记忆。”抢在三人询问前,彼岸迅速地开口解释,并将凤墨清反手推到江情身上。
“是指忘记有关噩梦的记忆吗?哪王兄向父王坦明自己心意的记忆应该还在吧?”知道凤墨清并无任何伤害,凤墨瑾顿时放下了心,转而却又对凤墨清和彼岸之间的事情而微蹙起眉。
“坦明心意?”下意识地重复着这四个字,彼岸伸手抚上凤墨清的手腕,感受着凤墨清之前的记忆,下一秒她那张如同面具般毫无波澜的脸裂开了一道缝隙,隐隐透露出一股可怖的意味。
她以为他忘了,却没有想到单单是那么简单的消除记忆的方式对他早已没有了任何作用。为什么不让自己留下那段记忆至此成为了他心里永远的疑惑。
凤离城的人民表示他们最近的心情真的是跌宕起伏,前不久才刚刚被盗尸案弄得人心惶惶,后又传出那个神秘的美得不像常人的往生阁阁主是妖孽,接着彼岸无罪释放,却是凤离国那个虽然偶尔贪污**、溺宠孩子,大多情况下都算是兢兢业业的丞相鬼迷心窍陷害所致。
百姓是健忘也是容易陷入安逸中的,此事无非只是增加了他们的饭后谈资罢了。至于如今的丞相究竟由谁来当,根本不在他们关注的范围内。因此他们也恢复了往日的样子,时不时地关注往生阁的情况,却在没多久后发现每天总是在开店前就跑去往生阁的二殿下近些时日竟是完全没有出现!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风雨欲来的味道。
彼时正处于所有人关注焦点的凤墨清和彼岸一个漠然地窝在院子里品茶看书,一个则是烦躁地在武场练剑。凤墨清一贯喜用扇子做护身的武器,原因自然是扇子比剑携带更为方便,可他最擅长的却是剑术!
不同于扇子出手时的温和从容,凤墨清的剑招凌厉且处处暗藏着杀机,即便是看凤墨清练剑多年的凤墨瑾也每每都会为凤墨清执剑时所产生的肃杀之气而惊到。
剑风扫过,搁置在武场一边的石桌竟因为这冷冽的攻势猛地从中间裂开一道缝,刹那间便失去了它原本所拥有的价值。
凤墨清怔怔地望着被自己一剑损毁的石桌,整个人身上的暴戾之气却并未减弱分毫。停顿半晌,他再度执剑跃起,招式比之前竟是还要再凌厉好几分。
担忧地望着好似心底抑郁无法舒展的凤墨清,凤墨瑾在和画凝通气的时候,彼此都敏锐地察觉到凤墨清和彼岸之间真的发生了了不得的事情。想起彼岸出狱那天露出的可怖表情,凤墨瑾就百思不得其解。
若说彼岸看见的是凤墨清向父王坦明心意的场景,那为何彼岸会露出那样的表情?既不像烦恼也不像生气,更不像是喜悦。王兄的喜欢对那个人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王兄,你那日跟父王所说的,是不是真的啊?”冲着埋头练剑的凤墨清大声喊道,凤墨瑾下意识地攥紧了自己的衣角,在看到凤墨清一脸茫然的神情时,她的心中越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