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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是有的,除了这里,还有咱家主子一家涟漪阁,请问……夫人是想去那休息吗?”家仆语气低低,低到让人很倒胃口。
俞瑾凝哪顾看这异样,听着还有别家立时双眼放光,正要应了去,还好身边人捂嘴的速度够快。
被他大手横拦难以呼吸,俞瑾凝眨巴着大眼睛瞪着他,呜呜地直想挣扎。
这人,难道还真想进去,顺道赌上一把?!
赫炎晋立时眉开眼笑,微压了俊颜,附在她耳旁,“那涟漪阁你就不问是什么地儿了?幽州城首屈一指的销金窟风流窝,****高客满堂,美酒最美,老鸨最俏,歌舞最佳,美人最多!你想让我上哪边呢?”
俞瑾凝整张脸憋得酱紫,身子微微颤抖着,对待眼前男人满身心都是说不上的恶寒。
原来他还把幽州城摸了个遍,连这么避忌的事都查得到。而她又不禁怀疑,那人真的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
她目光浑浑地扫过狄,蟾二人易手的长剑,那会连死的心都有了莫名其妙身不由己地被赫炎晋带入赌坊四楼,她仍对在走入赌坊那一刻瞧见的污浊泛冷着。
别说赌坊里昏天暗地,这几乎被密封的空间里,夹杂着口臭汗臭以及辩不明的各种浑浊味儿便扑面而来,更有一阵阵发狂大笑,昂天哀嚎声此起彼伏,一楼穿梭着无数她一辈子都无法想象能站立如此多人的赌鬼,二楼还有隔层,他告诉她,那是豪客的地,三楼依旧呼卢喝雉,四楼四楼,静悄悄的家仆过来颔首笑道,“几位稍后,我家主子正在赶来路上,桌上已沏有一壶上好的碧螺春,我家主子说了,咱幽州这地……”
“行了,我不想听你啰嗦,滚吧!”赫炎晋明显要扳回一局的,哪怕胜算面不算大,也懒再听这家仆啰嗦。
他赫炎晋身边,什么时候轮得到此等小人开口说话的?
家仆的脸色有过一瞬地唰白,识相闭嘴离去。
看着他关门之后,俞瑾凝才回望向身边正欲伸手提壶的他,忙将斟茶的活计接了下来,往那只有明显裂痕的白玉茶杯里倒茶。
她心里真为自家相公感到委屈,在赫王府那会,衣食住行哪样她敢怠慢了作为王爷的他?
如今赫炎晋心里存有心思,特意入城,却遭到冷遇,那家仆,连给她相公提鞋的资格都不配,而现在居然三番四次遭他冷眼。
“相公,那小伙子真值得你亲自跑一趟?过门都是客,两方交战还不为难时节呢!您瞧他都对你做了些什么?先辱你身份,将您请到这龙蛇混杂的赌坊来见面,现还让你久等,连这茶水都快放凉了,我真不知道相公为何要受这样的窝囊气?”
说罢等了半天,某人终于回首微笑,俯首在她耳侧轻轻道,“别人怎样对我我又怎会介意?我这辈子最痛最难受的感觉,恐怕是你不理我!”
他那个不理二字轻轻上挑,听起来有股调笑的意味,俞瑾凝红了红脸,直觉忽略最后的话,嘴硬的问,“瑾凝是想问您,这跟咱们拿下幽州城有何联系么?”
赫炎晋听见这句倒敛了笑,拿过她递来的茶杯,吹拂了面上所谓上好碧螺春还有的浮毛,让茶香轻轻溢出,这才淡淡道,“稍后便知。”
俞瑾凝一直为他斟茶,她一向心静人闲时熬时日是最最厉害了,而此下却越等越燥,越等越有想砸碎茶壶泄愤的冲动。
她或许还不知道,一种爱叫深爱时,便能把自己当作那人,而心境,也自然而然随着那人的喜怒哀乐上下起伏着赫炎晋从头到尾斜倚着椅子,喝得举重若轻,如闲云野鹤,连抓个酒杯的姿势都那般儒雅仙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