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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根结底，是两者对他了解的不同。
总经理清楚吴波的实力，也知道他缘何一副昂着脖子的天鹅做派，对他的劝说里有惜才之心和长辈对自个儿喜欢的子侄的谆谆关切。
殷悦就不一样了，她直接将他脑补成了一个家境不错的臭屁小孩，许是遇到过什么挫折变成这样一副腔调，可惜跟她没什么关系，话里话外更多的是逗弄之意。
两人刚一见面，第一回合的交锋便已经开始，吴波出乎意料的完败。既然在开始就已经偏离了轨道，之后的发展与预期不同就不足为奇了。
吴波初初震惊之后，很快镇定下来，而且在心中极速分析了一下方才那个称谓。
吴总助，这个称呼他一天能听到多次，但也紧紧限于公司内部。
在宇天集团内，这个称呼几乎可以代表一种荣耀，年轻有为，前程似锦。
但是离开公司，或者在不涉及公司事物的场合时，这个称呼几乎就不用了。毕竟在不懂行的外人看来，助理就是个给人帮忙的，不好听。
殷悦却叫他“吴总助”……
抛开是不是刻意用助理这个词讽刺他不提，殷悦能一口道出他的职务就说明她知道，而且极为肯定。再往深处想，说明她对宇天集团有一定的了解。
据老夫人的消息，这个女人就是个推早餐车的摊贩而已，她去打听这些消息的目的并不难猜。
正好，老夫人最担心的情况就是最可能的那个目的，而经过他再次确认，几乎又肯定了九成。
这个女人……一定不简单！
“既然殷小姐认识我，那咱们之后要说的事情就简单了。”吴波开口道:“我是柏董事长的母亲派来的，希望你理解一个母亲希望儿子娶到门当户对的千金的心情，看清楚自己的位置。年好好过完，大家也好都轻松点。”
“啊？”殷悦有听没有懂，这人说的明明都是中文，怎么凑在一块儿就不认识了呢。
认识他？
柏以文的妈妈叫他来的？
柏以文的婚事？
大家轻松点……
如果她没弄错的话，这些事情跟他好像都没什么关系，别说柏以文要找个所谓的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就是找不到人结婚，孤身到老也跟她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她轻不轻松的关键在于包里有多少钱，跟柏以文又什么关系，简直莫名其妙。
“你找错人了吧？”殷悦问道，复又想起刚才这人说了殷小姐，这个姓并不常见，于是改口道:“还是弄错事情了？你说的这些……我，我还不是很了解。”
呵呵……想扮猪吃老虎吗？吴波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可惜扮得太晚了点，刚刚那个称呼已经全部暴露了。
“当然，殷小姐能弄到那么多消息也不容易，人力物力怕是花了不少，”吴波拿出一本像是支票簿的东西道:“市场经济就是明码标价，殷小姐的付出加上心力，说个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