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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呼啦’一声,人便来了,王妃和五位各家的夫人连同五位小妾已经到了客厅之中坐下了,一个个气势汹汹,等着夏锦华出来认罪,丫鬟见着场中的气氛着实是不对一面通知人去找夏锦华,一面小心翼翼地奉茶上来。
王妃气得将那茶杯一扣:“夏锦华呢?叫她出来,本妃有话要问,真是太不像话了。”
丫鬟小心翼翼地道:“王妃,夫人在后院种菜呢,奴婢已经去传话了,夫人很快就会来了。”
此时的夏锦华还真是在后院翻土种菜,本来想种油菜花的,但是油菜花的播种季节错过了,只能种点其他的,正领着侍卫们翻土,便有人来报告王妃到了。
“原来是王妃来了。”她淡定地道,明知对方是来找麻烦的,不见半点惧色,将手中的锄头交给了葫芦娃:“你们给我继续翻土。”
便去了更衣房,将身上穿的那一套衣裳换了,又回房去,换了套更正式的衣服。
阎芳染也在跟着学翻地,一听这话,也是忙丢了锄头,回房去换了衣裳。
夏锦华说,司空绝出生寒门,最讨厌好吃懒做的女人,喜欢的是勤勤恳恳,能吃苦耐劳,还会种田养家的女人,阎芳染也觉得甚是有理,一大早便跟着夏锦华跑了三圈,又去了后院跟着要学种田。
王妃在那客厅之中等了一会儿的时间,还是不见夏锦华来,王妃面色越发阴沉,众位夫人的脸色也是不乐,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
“看来那将军夫人的架子还是挺大的啊!”
“现在当着王妃的面都敢如此,也难怪我这女儿嫁过来一晚上就回府了,可真是委屈她了。”
听众夫人的议论,王妃面色阴沉,忽然将手中的茶杯一摔,拍案而起!
“这将军夫人难道连本宫的命令都不听了吗?种菜,种什么菜,难道有什么事情比来见本宫还重要吗?”
丫鬟战战兢兢,“回王妃,夫人说了那是将军的意思,将军出生寒门,喜欢能吃苦耐劳的女人不喜欢好吃懒做的女人,所以夫人为了讨将军欢心,在后院准备了一块菜地,自己动手种菜……”
王妃面上不可避免地一阵恼怒:“岂有此理!”
众夫人听此,传来一阵阵的嗤笑。
“哟,原来将军夫人是在种菜呢!”
“可真是新鲜啊!”
“哈哈哈!想不到这将军府原来是大有乾坤啊!”
听那众夫人嘲笑,王妃面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她本来便就是将门出生,直肠子,若是嘴仗,完全是干不过这些深闺夫人的,此时被说得难堪不已,心中更恼恨那害得她面子全失的夏锦华。
这个时候,门外进来了一个阎芳染,才换了另外的衣裳,进来便与王妃行礼。
“母妃。”
见着阎芳染,王妃高兴,上前关切地问道:“芳染,你如何了?那夏锦华可曾虐待你了?”
王妃听了那些夫人的告状,还以为阎芳染被虐待了呢!
阎芳染摇头道:“夫人不曾虐待我,还教我如何夺得绝哥的欢心!”
王妃质疑:“真的?”
阎芳染坚定地点头,司空绝喜欢能种田的女人,夏锦华带着她去种田,就是教她呢!
那一边,尚书府的夫人阴阳怪气地笑道:“她那哪里是教你,是在借口使唤你呢,王妃您可得长点心思,那夏锦华,可是会哄人了,小心您府中小姐被她当下人使唤,还沾沾自喜呢!”
王妃听此,担忧地看向了阎芳染,正此时,夏锦华匆匆地从外间进来了。
她换了衣裳头面,一身素雅,倒还像是个深闺夫人的模样。
进门便想对王妃问好:“媳妇参见义母。”
司空绝现在是镇南王的义子,这王妃便就是司空绝的义母,夏锦华自然是自称一声‘媳妇’了。
见夏锦华来,王妃冷下了脸来了,训斥道:“你还有脸来,还不快给众位夫人和小姐道歉!”
夏锦华目光转向了那一边,五位高高在上等着接受道歉的夫人,还有各家那面上委屈其实正暗自得意的小姐。
她不过就是个没有娘家的郡主,到了她们手中屁都不是。
夏锦华倒是不明了,抬头看王妃:“义母,媳妇不懂义母所说,媳妇为何要给众位夫人和小姐道歉?”
众夫人不禁暗含恶毒奚落地道:“看来这郡主可是连王妃都不放在眼中了,又何曾会将我们这些臣妇放在眼中。”
“今日这谦不道也罢了,我这女儿入了将军府,便就是将军府的人了,只望郡主能手下留情,饶了条性命,逢年过节的,还能让我们母女相见一面。”
阎芳染也着急——没看见这些人明显是来找茬的吗?先道歉,一切好说!
王妃见夏锦华居然还敢不道歉,更怒了,一拍桌:“好你个夏锦华,这妾,是本妃为绝儿亲自挑选的,你身为绝儿的正妻,便该为绝儿着想,而你看看你做了什么,妾才入门一日,便被你一顿虐待,此事已经传入了众多大人的耳朵里,如今大家可都是知道你夏锦华凶悍之名啊,妾入门一日,全部虐待得回了娘家哭诉,你可真是我苍洱国第一啊!”
的确,这妾才入门一日,主母就开始虐待得所有妾忙不迭地回了娘家,夏锦华这悍妇和妒妇之名怕是跑不了了。
夏锦华却不服气了:“义母,媳妇不服,媳妇从来不曾虐待她们!”
尚书夫人不乐了,森森笑道:“是啊,郡主不曾虐待我家阿奴,只是让阿奴卯时起身,还要阿奴绕着那校场跑三圈,那可都是男人做的事情,阿奴哪里做得来,才抱怨了两声,郡主便纵狼在身后追赶!”
其他的夫人也附和道:“郡主还说了,要让她们去养猪挑水种田呢!”
“这将军府果真是与其他地方不同啊,虽然我这女儿入门是个妾,但好歹也是主子啊,哪有下人偷懒主子干活的道理,郡主这治家也太严谨了吧!”
众夫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各家的小姐们也配合地做出个抹泪委屈的模样来,在那后面站着,等着自家的母亲给自己做主。
面对众夫人的指控,王妃面子极其难堪,又是狠狠地一拍案:“夏锦华,你还有话要说!还不快给夫人们道歉!”
夏锦华却骨气得很,依旧不屈地道:“义母,众位夫人,我无错,何须道歉?我不会道歉!”
“你当真以为绝儿宠你,你便可以无法无天了不成!”王妃大怒,在这些夫人的面前,无论如何也要夏锦华道这个谦,不然她在京城贵妇圈之中的英明也就是算是毁了个彻底了。
夏锦华忙道:“义母莫恼,先听媳妇儿将缘由道来!”
王妃正在气头之上,今日面子受损,哪里肯听夏锦华说,气怒道:“今日,你若是不道歉,我们明日便让王爷奏明了皇上,定要定你个妒妇之名!让绝儿休了你!”
阎芳染听此,心中一慌,虽然她也很讨厌夏锦华的,但是这将军府和司空绝现在都还不能少了夏锦华,忙道:“母妃,且听郡主姐姐说说其中缘由。”
有阎芳染求情,王妃虽然盛怒,但脑子还是清醒,知晓阎芳染不会平白给夏锦华求情,想必其中还有其他道理,放松了语气道:“你且说说吧!”
夏锦华道:“是。”
她看向了那众多的夫人和小妾们,问王妃:“敢问义母,您为将军纳妾,是为何?”
王妃理直气壮:“将军还无子嗣,自然是为他纳妾填充后宅,早日开枝散叶子孙绕膝!”
“这就对了,”夏锦华点头:“既然这五位小姐入府是为了咱们将军府开枝散叶,那本夫人自然是有义务让她们能尽快为将军生下子嗣来,只是——”
“只是什么?”王妃忙问道,众夫人也竖起了耳朵来。
夏锦华摇头,很诚恳地道:“不瞒王妃和众位夫人说,将军是这世上难得一个的勇猛男儿,怕是一般的女子根本承受不住他的宠爱——”
说罢,面部红心不跳地朝王妃眨眨眼——你懂的。
在场的女人自然都是懂那意思。
司空绝身高一米八有余,但看那几位小姐,柔柔弱弱,瘦瘦小小的,跟司空绝完全就不是一个型号的。
众人面如火烧,夏锦华也假装娇羞:“不瞒义母和各位夫人说,将军可是凶猛了得,幸得媳妇我在南方干过几年粗活,身子养壮了,还能勉强经得起将军的宠爱,但是其他的妹妹,可就不行了。”
“媳妇每日卯时起床,在校场之中随将军一道操练,跑上十圈,还得去干些粗活,身子倒还是好,媳妇这身子尚且才是刚刚熬得住,可是这些妹妹们,一个个柔弱无比,怕是熬不住将军的宠爱,这其中的道理,想来身为镇南王妃的义母您也是懂的。”
王妃心中一动,想起了年轻时候,镇南王的勇猛。
当年的镇南王乃是苍洱国第一将王,风华万千,又战功显赫,不知道是多少女子的梦中情人。
不少人削减了脑袋也要往镇南王府中嫁,在王妃之前,镇南王还曾娶过两房正妻,但是成婚不足半年,两任接连暴毙。
不仅仅是正妻,还有侧妃小妾等,也是个个半死不活。
众人都言镇南王克妻,战功显赫背后,是累累的白骨,手上沾染的鲜血太多,背负了太多无辜的性命,所以注定了一辈子无后。
王妃嫁入王府的时候,镇南王已经是三婚了,新婚之夜,王妃心中又是激动,又是忐忑。
她自然也是对那年轻又英俊的镇南王爱慕万分,能嫁入王府那简直就如梦中,但是又怕自己也像前几人那般,活不过几日。
洞房之后,王妃扶墙而出,泪落千行。
总算是知晓了前两房不出半年就暴毙的原因了——妈的,这王爷太强悍了!
苍洱国第一勇士的勇猛,真不是一般女子能承受的啊!
幸得王妃也是将门出生,从小跟着父兄学过武,不同于一般的闺阁女子,还受得住。
入了府之后,王妃给镇南王选的妾都是身体比一般女子强壮些的,才勉强延续了镇南王的香火。
听见此时夏锦华说,王妃立马想起了年轻时候,那激情燃烧的岁月,面上也不禁起了一阵阵红晕。
此时才明白了夏锦华的难处。
夏锦华委屈十分地道:“这些妹妹连校场三圈都跑不下来,这身子柔弱如此,如何能伺候将军呢?又如何为将军诞下子嗣呢?媳妇我也是为了众位妹妹着想,给她们制定了全方位的训练计划,想慢慢地将她们的身子锻炼好了,才好去伺候将军,可是妹妹们却说我虐待她们,一个个收拾了东西就回府去了——”
王妃也明白了夏锦华的良苦用心,大赞一声:“你做得对!”
王妃也怪自己疏忽了,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她当时高兴坏了,随手一指,便指了几个小姐给司空绝做妾,完全没想到,这些女子哪里受得住司空绝的勇猛。
原来是自己错怪夏锦华了,王妃忽然便对夏锦华的态度大转变,没想到她想得如此周全,看来真的是为司空绝着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