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狗日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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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鸾凤看了心疼至极,又看见二狗子躲在书房外面,她忙上前,问道:“你和三升到底是怎么了?我看三升昨晚是哭过了,你跟她到底怎么回事?”

二狗子不答话,一直低着头,苏鸾凤更恼火了,质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若是喜欢便说出来了,三升那处,自然也是有你的,你们在一起不是就好好的了吗?现在闹什么闹?”

南极慌了,忙道:“头儿他只是喝醉了,现在脑子还不清醒呢!”

但二狗子却低声道:“我是来辞行的,明日我便离开这农场,再也不回来了。”

砰——

那书房之中的柳三升正听见这句话,生生地砸了手头的杯子,怒气冲冲地出来了,一手便将苏鸾凤给拉了过去。

也不看二狗子,对苏鸾凤道:“鸾凤姐,你手巧,明日给我好好地打扮打扮,我要穿最好看的衣服,带最好看的首饰,漂漂亮亮地去卫家相亲,咱们这宅子里也该是办个喜事热闹热闹了,至于某些不相干的人——”

她意指二狗子,声音变得冷漠无比:“爱走不走,你要走也没人会留你!”

说罢,便不再理会众人,径直出了去。

二狗子一直地低着头,苏鸾凤见他那要死不活的模样,跺跺脚,愤怒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嫌弃三升配不上你不成!”

他还是不曾答话,苏鸾凤也彻底恼火了,“你以为我是为了你不成,我是见三升心头有你,怕她伤心,她心头没你,你爱走不走!”

说罢便也走了。

北极看着沉默不语的二狗子,心中也是不好受,知道此时二狗子一定宛若千刀万剐般的痛。

南极急得上蹿下跳的,着急道:“头儿,你心里明明是有柳姑娘的,你看现在她多伤心,您这是怎么了——”

“南极,”二狗子突然抬起眼,看向了他,眼沉如冰:“明日我便离开此地,与此地再无任何瓜葛了,你若是想留下便留下吧。”

南极傻眼了,这是怎么了?

前几天不还是好好的吗?

怎么一夜之间,全都变了!

二狗子已经离去了,北极随着他一道走了。

造成今日这局面,是北极早已经预料到的,若是二狗子听了他的建议,早一些离开了,哪里有现在这个令人难堪的局面。

南极还是着急地追了上去,得知了二狗子必走的决心,他也别无选择,只能继续跟随他。

“头儿,离开了这里,我们还能去哪儿?”收拾包袱的时候,南极突然抬起头,问二狗子。

二狗子也顿了顿,良久才道:“天下之大,自然有我的容身之处。”

南极不再说话,心中悲凉。

天下之大,能容得下一个柳二狗,却再也容不下一个司空绝。

他们离开了此处还能去哪里?

北极低声道:“镇守北疆的镇北将军是爷您的人,不如我们去北疆。”

只要有军队,绝对可以东山再起。

二狗子却摇头道:“镇北将军是我的人没错,可惜,我的羽翼被减除,新皇独留他一人,其中道理你们也懂,我如何还能去?”

而且,北疆乃是武安国与北方蛮夷的最后一道防线了,常年镇守了十万精兵,祖上曾明言,北方蛮夷者,乃是凶恶之徒,随时虎视眈眈盯着中原,盯着武安国,无论如何,北疆十万军队绝对不能动!

北疆军绝对不能因为卷入夺储而损失。

历来,无论是前朝还是本朝,都无人动过那北疆大军。

二狗子自然是不会忘记了祖先的遗训,若是自己在北疆重新起事,必动北疆军队,可是若是那般,北方便没了屏障,蛮夷长驱而入,武安岂能存活?

他苦笑道:“无论如何,北疆不能去。”

南极不语,天下之大,似乎还真是没有他们能去的地方了。

南极试探性地道:“不如,我们去傲来国,太子继位之后,与傲来国诸多摩擦,我们可以去傲来国借兵,许以重诺,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二狗子冷笑,“不必了,我不过一个废人,就算东山再起,我也是个废人,就算打下了天下,我还能传给谁?”

噗通——

北极听这话,忽然一声便跪下了地,重重地给二狗子磕了一个头。

“属下无能,属下有罪!”

见北极跪下了,南极也慌忙跪下了,实在不知道二狗子的话从何来,北极为何又请罪?

他伏下了身子,依旧是好奇地看着二狗子。

他明明文韬武略样样在行,军中威信非同一般,绝非外界所传的吃人恶魔,若是有心东山再起,再加上一点必要的时间,一定能够做到的!

南极突然便懂了,等大赦天下之后,柳三升便又是京城世家之女,而司空绝已经不是曾经的七皇子了,他什么都没有,如何能与她在一起?

那世家的规矩就是多,最看重的便是门第,若不是门当户对,便无法成婚。

就算柳三升想和他在一起,也要顾及那门第之别!

但转念一想,柳三升不是还要去跟卫瑾议亲吗?

卫瑾的身份又如何能配得上柳三升?

想了半天,南极纵然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那其中的道理。

三狗子知道二狗子要走,那可是不得了,在房间里上蹿下跳的,似乎是要翻天,闹着二狗子不准他收拾行李。

它才不想过从前那种日子,要嘛是天天提心吊胆,生怕自己什么时候工作不认真就被二狗子给‘卡擦’了,又怕自己工作不认真二狗子被别人给‘卡擦’了,更怕什么时候二狗子让刺客‘卡擦’的时候祸及自己,当然,最怕的是跟着二狗子去过那颠沛流离的日子,简直不是鼠过的,吃没吃,还整天提心吊胆怕被太子的人给抓回去。

好不容易,来了萝村,过上了几天安定日子!

二狗子居然想走!

三狗子没记得自己往二狗子脑子里拉过屎。

柳三升给它做的精致小窝不许它走,柳三升让冬奴给它做的一箱子小衣服不让它走,全村的母老鼠也不让它走!

二狗子气得一下子将它揪着扔出去了。

“你若是想留,自己留,我不会强迫你!”

三狗子很快便又跑回来了,抱着二狗子的手指哭哭唧唧的。

它可是真的不想离开这里的,它喜欢柳三升,喜欢柳三升给它做的专用小床,喜欢这个大宅子,喜欢这个遍地是漂亮母老鼠的萝村,但毕竟二狗子是它的‘原配’,纵然萝村再好,它也不能抛弃二狗子这‘糟糠’。

有什么事情好商量啊!走什么走!

二狗子看着三狗子哭得伤心,他的心中更是难受。

他又何尝不是呢?这美丽的萝村,这肥美的土地,还有那刚开工的作坊,才放进水的鱼塘,才进了鸡苗的养殖场,还有那机灵美丽的女子——

哪一样,他都舍不得,只是,他现在必须离开了。

这边的事情柳三升是不知道了,她正在自己的房间之中,想起二狗子来便是气,气得想摔东西。

可是那屋里的东西都是自己一掊土一掊土刨着挣出来的,哪一样都舍不得摔,便冲上了二楼去。

二楼的房梁之上挂了一个沙袋,一不高兴地拿它泄恨。

冬奴秋奴见了她这模样,着急无比,忙去找苏鸾凤,可是苏鸾凤来了也没用,柳三几人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苦劝也没半点作用。

直到晚间,她才算是好受了一些,去吃了一些饭,便准备睡觉了。

还未睡下,南极又偷偷摸摸地过来了,焦急地隔着窗户对柳三升道:“柳老板,你跟头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柳三升恼怒:“问那狗日的去,我不知道!”

南极说了句大不敬的话,反正二狗子也听不见,“您既然知道他是狗日的,那你还跟他计较个什么劲头。”

“那狗日的走了正好,省得我看着心烦!”

南极知道柳三升在气头,选择避其锋芒,道:“方才那狗日的出去了,我看见他往山上去了,那山上有块大石头,那狗日经常在上头吹风,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你要是有什么话,就快去骂一骂那狗日的吧,明天他走了,您就永远骂不着了。”

说罢,南极还拍拍自己的胸膛,有些小小的心虚,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如此大逆不道。

幸好,那狗日的也听不见。

“谁想去见那狗日的,浪费口舌,滚滚滚!”屋内的柳三升像是赶苍蝇般的赶着。

南极自是退下了,他知道柳三升一定会去的。

果然,一会儿就看见柳三升穿了件厚衣服,独自出了宅子,往后山的方向去了。

南极雀跃了,这件事情一定有转机的。

他又去找北极,开口就道:“哥,有没有那种药,我去后山撒一点。”

北极二话不说,给了他一拳头!

还冷冷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通风报信,他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南极一头雾水。

另一边,柳三升摸黑往那后山去了,他知道二狗子经常坐在那石头上面吹风,现在肯定还在那里。

春天的夜晚,夜风一吹还是有着一些刺骨的凉意,柳三升便穿了那件虎皮斗篷出来,摸着黑小心翼翼地上山去了。

今晚,一定要找二狗子问个清楚!

特别是上一次,自己被那左家人下药昏迷时候,到底是不是那狗日的给她换的衣服!

若是他的话,看他还有什么理由逃避。

天色已晚,山上一片漆黑,月光影影绰绰,也照不了这黑暗的大地。

很快,柳三升便听见了那山头上有动静。

“听说,你要走了?”

那分明就是个女子的声音。

顿时,柳三升大怒,怪不得那狗日的经常一个人来这山上吹风,原来是背着她偷偷约会!

她压抑住了火气,屏住了呼吸,站在大树后面窥探着。

那山坡之上,明明传来两个人的呼吸声,她很快便看见二狗子坐在那石头之上,吹着夜风,看着那天上一弯即将黑云遮住的月光。

他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分明就是村头的夏寡妇。

许久之后,才传来了二狗子醇厚的声音。

“恩。”

夏寡妇哽咽了一声:“因为我的荷包,所以,你要离开吗?”

二狗子沉默着,不回答。

“求求你不要走,好不好?我知道你心中无我,我不做其他的奢求,我只想能每天看见你便是足够了。”

二狗子还是不回答,扇风吹得那山坡之上的两人颇为萧瑟,但更萧瑟的,是那躲在大树后面的人。

柳三升似乎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了。

良久之后,才听见二狗子的声音:“赵隆是个好男人,你嫁给他,一定幸福。”

夏寡人愣了愣,她自然是知道那赵隆了。

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哭泣道:“你明明知道,我心里的人是你!”

她看见的,只有二狗子的一个背影而已,显得他们如此遥远,仿佛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

“你也明明知道,我心有所属。”

心有所属?

柳三升的心动了一下。

二狗子心中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现在离开这里,是想回去找那个人吗?

她揪着自己的衣摆,心头似乎钻进了千万个三狗子,正挠着她的心肝脾胃。

夏寡人哭哭啼啼地走了。

柳三升才从树丛后面走出来,站在方才夏寡人站的那个地方,看着二狗子的背影。

二狗子还是巍然不动,柳三升便站在那处看着他的背影,二狗子也知道身后的人变了。

他也知道,方才又上来了一个人,就躲在那大树后面偷听。

他本来可以随意和那夏寡人来一场假戏,让她死心,明日能安安心心地去相亲。

可是他做不到,他真的做不到,他不能让夏寡妇空欢喜一场,更不能让柳三升心痛欲绝。

“她已经走了。”

风将柳三升的话传到了他的耳边。

二狗子还是不动,也未曾说话。

柳三升便站在那里,等着他说话。

但是等了半天,他也没有说话。

风吹得她身子微微发凉,凉到了心里,虽然那虎皮足够保暖,却还是抵不住那蚀心的心寒。

“山上凉,快回屋去吧。”二狗子说着话,起身,看也不看他一眼,便往山下的方向去了。

“站住!”

柳三升突然喝道,二狗子似乎是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走着。

柳三升大怒,“叫你个狗日的给我站住!”

二狗子暂时性耳聋,什么都听不见,依旧是在走着。

羊驼!

柳三升心里骂着,一股野性涌上心头来,一个不顾一切的想法涌上了心头,几步冲上去,一把揪住二狗子的手臂,另一只手往他脚下一勾,他正走路,不料柳三升这么一招,整个人重心一偏移,便往前倒去!

他大惊失色,被柳三升一招给放倒在地,还未反应过来,柳三升已经将他的面翻了起来,整个人坐到了他腰上,将他仰面按到在地。

二狗子大惊失色,哪里有如此大胆的女人,大半夜的将男人给按在地上。

“给我躺下,你个狗日的!”

“三升,你明日要去议亲,你这是干什么!”他似乎想将柳三升给推开。

柳三升见他那不配和的模样,一巴掌就扇下去,完全没有半点女人该有的样子。

“你还敢说什么议亲!我告诉你,我现在就是在议亲!”说罢又是一巴掌扇下去,“我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

二狗子大骇,更没料到她如此直白,竟然被问在当场,不知道如何作答。

“我让你说!”

又是一巴掌落下去,“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你到底心里有没有我?”

“三升,别胡闹!事关你的终身大事!”

二狗子生气,一把就揪住了她的手,柳三升更愤怒,在他手里挣着自己的手腕。

“你就是我的终身大事,你今日一定要给我说个清楚,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你心里要是没我,那你现在给我滚!”

“三升!”

“我要你说!”柳三升不依不饶,夜色之下,他能从下看见她那倔强无比的双眼。

他心中惨淡:“三升,卫瑾是你的良人,而我只是一个废人,我没办法给你幸福。”

柳三升不再挣了,突地将身子往下一伏,一口就咬住了他那欲张的嘴唇。

那一口下去,还真是狠劲儿十足,二狗子感觉自己的下唇都要被她活生生地咬下来了,一股血腥味传入了鼻子之中。

“三升!”

在这个时候,柳三升却突然离开了他的唇:“你心里有没有我。”

“我——”二狗子还是说不出口,可是却也没有勇气否认。

柳三升二话不出,又强势而下,含住了他的唇。

毕竟是第一次,她的技术生疏无比,但很快便渐入佳境,感觉二狗子也开始跟随她的频率,似乎已经顺从了,那攥着他的手也放开了,揽住了她的腰,她的手得以自由,往他的衣襟里偷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