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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林岱儒大夫吗?”
“你们是?”林大夫很惊讶。
三个人同时掏出了工作证件,林大夫一看是警察局的,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上警局的人了,“你们找我做什么。”林大夫虽然心里吃惊,表面倒也镇定。
“夏赢谋被害了,你知道吗?”
“什么?你说……夏家老三?”林大夫瞪大了眼睛。
“请跟我们走一趟,协助破案。”
“好的好的,我跟你们走。”林大夫像是一无所知,也非常配合警察的工作。
便衣带走林大夫的时候,被开车从外面回到工厂的青峰给撞见了,他从车里看着车外三个警察模样的便衣押着林大夫走了过去,那三个便衣他认识,是王队长的三个助理。
青峰在车里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想了想,方向盘打了个弯儿,跟了上去。
当林大夫被三个便衣带到审讯室时,青峰的车刚好停在了警局门口。他跟门卫打了个招呼,门卫认识他,就让他进去了。
当三个便衣在审讯室里审讯林大夫时,青峰被王队长带到了审讯室隔壁的监控室,监控室里隔着玻璃完全就能看到审讯室的一切,但是这层玻璃是特制的,在审讯室的人看不到监控室的一切。此时,审讯室里的谈话从监控室的录音机里传了出来。
“林大夫,夏赢谋这个人,你是怎么认识的?”一个便衣问。
“我跟夏家是世交,也是他们家的私人大夫。”林大夫出奇的镇定。
“夏赢谋在民国1936年农历三月初一被害,目前根据现场调查,他是被一把长刀一刀插入心脏致死,现场没有搏杀的痕迹,我们怀疑是熟人作案。那个时间,你在做什么?”
林大夫想了想,过了一会儿说,“我想起来了,三月初一有个疑难杂症患者,他的家属叫我去看病,我家里还有那天开的方子,他的住址我都记着,你可以找他的家属确认。”
“为什么这一天发生了什么事你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他的病是个奇怪的病,生平第一次遇到,而且现在已经被我治好了,那天开方子时我让他吃十副药才能停药,每天一副,所以我就特别记住了当天的日期,是三月初一,让他吃到三月初十。”
“哦?他是什么病?”三个便衣都很惊讶,隔壁的王队长和青峰都竖起了耳朵听。
“他的病是罕见的肺虫病,就是肺里生了一条大虫,这条大虫被肺包住,长期靠着吸取人体的营养和鲜血来生存,肺里的温度非常适宜它的生长温度,普通的中药伤害不了它,因为它被包在肺里。如果大虫不取,早晚会被吸干了营养和血液,最后人会枯竭而死。”
“哦?有这种病?你最后是怎么治好的?”三个便衣的好奇心被调了起来。
“一开始我看中药无法进入肺,也就没多想,就让他的家人准备后事。可是他的家人又哭又闹,全家跪在我的面前让我想办法,使我于心不忍看他等死。后来我就想出了一个办法……”
“快说快说。”便衣似乎忘了这是审案,好像听故事一样。
林大夫镇定的说,“我就想到,唯有打开肺才能伤到大虫。于是我给病人规定,一个钟头之内必须来回跑50公里,路上不能停下,如果停下或者规定时间内跑不回来,你的病就没救了。所以我看准了时间,他就出发了。我之所以让他一个钟头跑50公里来回,就是为了让他的速度快到最大化,路上不能停也是这个原因。病人很配合治疗,他来回一路没敢歇脚,一个钟头后,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了家,我看他气喘吁吁的样子,还没等他说话,就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针灸,一针扎进了他的心口。”
几个便衣听到这里,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林大夫继续说:“病人被这么一扎,就昏死过去了,他的家人都慌神了,我看病人睡去,就让他们不要慌乱,等待病人苏醒过来。过了能有五六个钟头,病人苏醒了过来,说有了便意想去蹲便。结果……拉出了一条大虫,大虫的头部,有一个针眼。”
几个便衣瞪大了眼睛,连隔壁的王队长也目瞪口呆,青峰倒是镇定,因为林大夫的医术他是知道的。
“为什么大虫的头上有针眼?”一个便衣问。
“因为,人在激烈跑步的时候,肺是打开的,大虫的头才会露出来,他一回家还没等缓过气来就针灸,就是趁着肺没完全合上扎死大虫。”
“太厉害了,神医啊!”
“我爷爷当年要是遇上你,他可死不了啊!”
“神仙啊!”
几个便衣七嘴八舌的发出感慨声,林大夫依然很镇定。
“这就是我那天出诊的经过,这种病人十年难遇,当天打下了大虫,我就给他开了方子,并算好了停药日期,所以三月初一这天干了什么记得格外清楚。”
“哦哦,好的,我们也会查明这件事,能不能告诉我们这个病人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