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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黎站起身:“那我就先走了,江延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反正崔斯也知道她现在跟江延住在一起,也没什么好藏藏掖掖的。
她径直往外走,杰森也慢条斯理站起身跟了出去。崔斯坐着没动,端着咖啡慢慢抿着,但滚烫的蒸气仿佛烫到了他的眼睛,他哐当一声搁下咖啡杯,两只胳膊肘杵着桌面撑着额头,有晶莹的滚烫的水滴啪嗒啪嗒落到桌面。门外的白黎和杰森越走越远,咖啡厅里低沉缓慢的蓝调音乐缓缓在大厅里流动,崔斯轻轻动了动嘴唇:“永别了,Vivi。”
这一声轻声的呢喃很快被音乐覆盖下去。
他在咖啡厅坐了一个小时,咖啡苦涩得他一口也喝不下去了,但冰冰凉的咖啡似乎正和了他目前的心情,他举起杯子想要一饮而尽,到了唇边又顿了顿,犹豫了片刻,还是一口气灌了进去。
难道还有比他现在的心情更苦涩的东西了么?
冰凉的咖啡从口腔一直浸到咽喉,到胃部,整个上半身似乎都是冰冰凉的。
他用纸巾擦了擦唇,起身往外走去。八点的街道还很热闹,他戴上口罩抬头看着黑丝绒一般的夜空,慢吞吞在街上走着,漫无目的。走了许久,他才发现电话在响,他在街口停住,摸出风衣口袋里的电话,屏幕上跳跃着白色的大字“Brother”。
几乎在触及屏幕的瞬间,他的瞳孔猛地一缩,握着手机的手也下意识用力,几乎想把手机捏碎,指关节都显出了青白色。
脑海里划过白黎冷冷看着他的眼眸,他愤怒地举起手机扔向路面。
砰的一声手机摔得四分五裂,电池也被摔了出来,那电话声便停了下来。
过路的人都被他的举动吓住了,一个戴着棒球帽的青年诧异地道:“嘿,伙计,你没事吧?”
崔斯转过头去,对着他疲惫的笑了笑:“老是有人打骚扰电话。”
“这可真是太讨厌了,报警吧。”青年善意地提醒。
崔斯麻木的点了点头:“是啊,报警。”
可是警察能解决得了么?
这一个束缚了所有人的魔咒。
他抬手挡住眼睛,今天晚上他都没有来得及告诉白黎的话,估计一辈子也没法让她听到了。
白黎从咖啡厅出来上了车,冷着脸半天没说话。
杰森发动车子,问了自己的疑问:“他的话你信多少?”
“不可全信。”白黎言简意赅。
也就是说多多少少还是信一点喽?
杰森略一沉思:“好久没看到那小子倒觉得他好像去吸/毒了似的瘦得像竹竿。”
被他这么一说,白黎这才觉得,崔斯的精神状态似乎不是太好,眼窝很深,面颊都凹下去了。
“大概是做什么研究吧?”这对他们在国防部科研所工作的人可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有时候几个月都离不开实验室,睡眠不足再加上精神不振,很快就萎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