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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脚步一步步逼近,窗外的的雨还没有停,天色已经渐黑。
洛倾眉的从睡梦中醒过来。睁眼正欲用手背揉揉眼睛,却发现了手背上的扎着针管。罗菲恰好从外面尽快,推门的一瞬间看见她,急忙上前拦住,一手按住了她的扎针的手背,略带训斥的问道:“倾眉,你这是干嘛啊。马上就快输完了。再忍一会。忍一会。”
“小菲。我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我妈还在家里等着我呢。我待感觉回去了。”倾眉有些着急。
罗菲按倒了倾眉,一面给她盖被,一面说道:“你这是做什么呢?不用这么着急。烧退了再说。现在还头疼吗?”
“发烧?对了。我是怎么到医院的?”说起降温,洛倾眉才想起来自己淋了雨。
“这……”罗菲犯了难,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好。要说是穆青云送来的吗?还是要随便找个人代劳吗?
看着罗菲迟疑,洛倾眉忍不住开口追问道:“快点说啊。到底是谁啊?”
“我……”罗菲的一个我字刚出口,邓天韵便推门而入:“是青云。别为难小菲了。”
终究还是又一次麻烦了他。
邓天韵一眼就看穿了洛倾眉的心思,走到她的床边,眨了眨眼,说:“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们都知道。但是,我也看出来了。青云是真的在乎你。只是,可能有时候做事,欠些考虑。倾眉,你等了那么多年,两个人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这么纠结。”
很多时候,天韵都是会向着倾眉的,唯独这一次,全然不顾及他说过的话。只是想让倾眉知道真相,她也有权利知道真相。
倾眉瞪大双眼,面无表情的看着邓天韵。罗菲起身一面看着倾眉,一面将步子挪到了邓天韵的身旁,轻轻拽拽他的衣袖,小声嘀咕:“青云,不是不让说吗?”
“不让说,才要说。”邓天韵看看罗菲,又看着倾眉大声说道:“倾眉,你今天多大了?你们俩十一年了,好不容易才相聚。现在,却还要在闹别扭,你究竟有多少个十年可以浪费!我问你,你到底想要什么?”
洛倾眉不是不知道他们俩的十一年的重聚,终究是来之不易。可越是如此,越是不能轻易决定是否要在一起。更耽误不起他的年华。
这十一年来,倾眉从最初每一个小时都想念,气他、怨他,到后来,每年到了特定的日子,才会在日记上写下:好久不见,你最近过的好不好。那天气候怎么样。
冷暖自知的日子,让外人都以为倾眉已经放下了所有。考入大学的哪一年,选择了离他家最近的南方。可终究还是没能找到他的一丝消息。决定变更学校的时候,才会觉得或许,两个人终究从此各自天涯,再无交集。
十一年,没有消息的日子里,只是偶尔会打开曾经录下的磁带。
那个下雪的冬天,穆青云在班级毕业聚会上,喝多了酒。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天空飘下大片大片的雪花。一个姑娘,低着头站在青云的面前小声说话。洛倾眉远远的看着,她的手里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两根手指,如同倾眉一样,紧张的时候,就会不停的转着两根手指。
穆青云牵着姑娘,从餐厅离开的。白茫茫雪地上,只留下他们俩的四行脚印。洛倾眉站在雪地里,任凭雪花飘落在她的头顶,肩膀,衣袖上。
冻得粉红粉红的小脸,终于,抑制不住的清泪,哭出声来。整个人依靠着松树,慢慢蹲下身子。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膝盖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上的雪突然停了。倾眉抬头,才看到是罗菲的撑着伞。随后,搀扶起倾眉走出了那条街。
回到家的倾眉,蜷缩在被子里,整个人瑟瑟发抖。罗菲熬了姜汤给倾眉喝下去。
双手捧着姜汤的倾眉的,看着碗里的自己的水影,觉得自己好恨软弱的自己。
罗菲坐在她的床边,接过了她手里的碗,放在一边,紧紧握着她的双手,安慰:“明明很难受,还要让自己勉强。不舒服就睡会儿吧。这个世界上,谁离了谁都可以活下去。倾眉,不要让我看见一个软弱的你!”
后来,电台里传来了青云的点歌。是周华健的《忘忧草》让软弱的我们懂得残忍/狠狠面对人生每次寒冷……指明了是送给那个叫眉的姑娘。只希望她能天天开心。
紧接着是倾眉的生日,穆青云送了大大的蛋糕和她最喜欢的旅行明信片。上面写了祝福语。
蛋糕的底座里最后藏了一张磁带。直到那时,倾眉才知道,那天,他拒绝了那个姑娘。只是,因为不放心,送姑娘回了家。
倾眉抱着收音机。一遍一遍的听着穆青云的声音。后来,在磁带的封面上贴上了标签,小心翼翼的收藏起来。每年生日的时候,还是会拿出来听一听。
十一年来,紧紧靠着磁带,维系着仅有的一点思念。可如今,面对面了,却不知道如何走近对方了。
见倾眉久久不说话,天韵翻开倾眉床尾被褥,露出光秃秃的木板,取出了一个牛皮纸的大档案袋,递给倾眉:“看看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