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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的可能性？”
林砚的声音沙哑，看着张馨头也不回地问。
“有五成的机会。”
这对原本以为不会醒过来的几率，已经大大增加了。
“五成吗？一半的机会？”
林砚叹气，这算是难得的好消息了。
“妈究竟怎么会出意外？”
他找来张馨的秘书，开门见山地问。
秘书一身狼狈，手臂也缠着绷带，显然吓得不轻。
“一辆货车闯红灯，直接撞过来，我们避让不开……”
“肇事司机已经被拘留了，责任必定是对方。”
林砚皱眉，不是有人蓄意就好。
外面一阵喧闹，他不高兴地问：
“谁在外边吵吵闹闹的，不知道有病人需要安静吗？”
秘书立刻到外面看了，很快回来。
“有不少记者在外面，还有各位张家的叔伯婶婶。”
林砚冷笑：“早不来，现在才来？”
他从巴厘岛赶回来，中间经过了多少个小时，来到病房空无一人。
这些在国内的，却比自己来得还要慢。
是故意的吗？
秘书没说话，别人的家务事不好插嘴。
“别让他们进来，吵着妈就不好了。”
林砚吩咐自己几个助理守住门口，带着苏冉出了去。
外面西装笔挺的中年人，还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婶婶们，让他皱了皱眉头。
这群人来探病，还是来参加舞会的？
苏冉也看出来了，说是探病，手上居然连一袋水果都没有。
谁都是两手空空的，看着来者不善。
“我听说姐姐出车祸了，就立刻从酒宴赶过来。”
其中一位叔伯先开口，几人连忙附和。
林砚好笑：“极为叔叔婶婶特意赶过来，实在有心了，但是妈现在不方便见客。”
“而且天色已经不早了，叔叔和婶婶先回去休息吧。”
几人面面相觑，不是都说张馨出车祸都半死不活了，怎么林砚还笑的出来？
难道说消息不准确，其实张馨没想象中伤得那么厉害？
“我们来都来了，不看姐姐一眼，哪里能放心？”
一个婶婶说完，就想闯进病房，被助理们拦阻了。
“不好意思，妈妈刚醒来又睡着了，叔叔和婶婶如果想见她，不如在这里等一等？”
林砚依旧客客气气的，只有苏冉发现他捏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不知道忍得多厉害。
等着？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谁知道要等多久？
在医院的冷板凳上等一晚，谁也不愿意。
他们商量了几句，还是准备回去了。
“那等姐姐醒来，你再联系我们。”
“我们就住在附近的酒店，有消息第一时间叫我们过来。”
几人相继离开，林砚才松了口气。
“这些是谁？”
从头到尾，那些人都当苏冉是透明的。
别说打招呼了，连眼神都没给一个。
苏冉对这些人，也没什么好印象就是了。
“是我妈的两个弟弟，平时没什么来往。”
林砚揉揉额头，想到这些人可能明天还会过来，就觉得头疼。
如果不是张馨现在不适宜移动，他真想立刻换一间医院。
亲弟弟，居然没来往吗？
看出苏冉的诧异，林砚又低声解释。
“不是亲弟弟，是继母带过来的两个儿子。”
原来如此！
苏冉恍然大悟，觉得自己好像窥视到一点豪门恩怨。
不过既然关系不好，不来往就算了，忽然跑过来医院做什么？
又不像是探病，简直跟要确认张馨有没出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