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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怎么做?”
天使姐姐挤出一个难得的微笑:“用超声波来碎,没事嗯在一楼拐角转南”
说着说着,天使姐姐居然忍泪转身离开。
外面又不知是那一间病房里面传来了沉重的痛哭声,几个护士匆匆跑着。
焯少离开了我的怀抱,一扫阴霾,浅然一笑:“没事听着这哭声有点难受,忍不住就流泪了。”
不单是他,我眼眶里也浮泪,痛失亲人那种感受太难过,哭声撕人心扉。
“下去吧,忍了那么多天,总算可以做手术了。”
一楼挂角转南。
转了好几圈,实在太大都不知道怎么走,无奈又抓了一只折翼天使带路。
可能会很痛的原因,操控师给他一个软木塞咬在嘴里。
外面的咱俩搞不清看了几分钟,我干咳了一下,问:“可以了?”
操控师果然见多识广,淡定从容:“先让他做好心里准备。”
回答的确实够精辟的,外行的我很认同的点点头。
在外面的仪器室通过透晰捕抓结石的准确位置,然后她开始操控仪器。
我屏住呼吸,因为我看见里面的焯少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外面这只看见的手紧紧的抓在仪器上。
随操控师不断扭大那机械上的一个摁钮,他的脚不听使唤的抖动。
他艰难的把头看向这边,软木塞已经被他吐掉,紧紧咬着牙关。
我无法知道他到底收到多痛的打击,可从变了色的面容来看,应该比送他进医院的那时候还要更难受吧。
我紧紧看着挂在墙上的钟一分一秒的流淌。
这短短的时间简直就像走完一个人生这么漫长。
操控师停下了机器说:“可以了”
我急忙推开门进去,他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自己连伸手去抽回裤子的力道都使不出来。
“不要动,我帮你。”
操控师拿着几个胶罐子进来:“因为用声波碎石,所有这几天出来的都是血,这属正常,不必惊慌,还有”
她把罐子放到我手里,继续说:“尿罐子里面,看看是否把结石给排了出来。”
我点点头,这是肯定的,那么痛苦的碎石,要是没能排出来这苦不久白受了。
休息了好一伙,焯少才勉强从仪器上坐了起来,我伸手去帮他把裤链,皮带都戴好。
“谢谢。”
搀扶他回到病房里,他已经回复的差不多,苦笑:“真想古代的凌迟,一刀一刀往身上刮,麻药都不给上,太要命了。”
“你还笑的出来,刚从看的我泪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不满他老是任何事情都能笑的出来,刚那伙看的我那个揪心,手心都捏了把汗,他倒好,裤子都拉不回来了还能笑。
他把放在床头柜上面的那巴掌大的蛋糕拿起来:“这什么?今天没有带饭?”
我从包里面拿出那个特意包装的很好的手机拿出来,摇了摇:“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妈把我生在了三号这天。”
这表情都没有点惊讶。
难得我还特意买蛋糕买礼物,他起码有点夸张的惊喜才对吧,太对不起我了。
“谢谢你姐。”他抱住我,在我脖子上浅浅亲了一下。
我内心如三峡决堤,印尼海啸般波涛翻滚,这把年纪了还有人如此的亲昵一吻,不咸不淡,拿捏到位。
他松开了我,接过手上的盒子就打开进去看,我还僵硬在那里,两个眼睛滚动,嘴巴干的说不出话。
他看见里面包的是手机,竟有些迟疑的看着我:“这个太贵重了,我。”
我晃晃头,拉回飞到九霄云外的魂魄,不高兴的看着他:“今天你生日,老姐送你的礼物都收不下?”
“谢谢我会好好珍惜的。”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