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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怎么也有这种想法呢?”
蓝凤良知道做儿子的这个时候在父母面前最为难。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何况像瑶青这样的媳妇,把家分给她还省得心中安宁平静。蓝凤良说道:“锦高,树大发枝,家大了就分吧!”
蓝凤良竟然欣然同意瑶青分家。蓝锦高征求妈妈的意见,莫秀琴也同意瑶青分家,她说道:“锦高,你媳妇要求分家,我和你爸爸也都同意,既然你也回来了,那就分吧。等明天再分家里面的东西。”
瑶青听到家公家婆都同意分家,心里暗暗高兴。当她听到明天再分家里面的东西,有点不高兴,说道:“妈,既然分家都定下来了,干吗还要等到明天再分东西?现在把东西分不行吗?”
“瑶青!你……”听了瑶青要连夜分东西,蓝锦高气得不由站起来,瞪眼注视瑶青说:“你怎么变成这样的一种人,你怕爸妈把东西藏起来不成?”
“这话可是你说的!”
“瑶青!你你你……你真是不可理喻!”
蓝凤良怕蓝锦高激动和瑶青吵架,赶忙插话道:“好了好了!锦高你也别说什么了。瑶青,我们同意把家分给你,你也别太心急,家里面的东西有几多你也知道,用不着黑灯瞎火地分家分东西。”
“明天就明天分吧!”瑶青见家公家婆分家的态度明朗,暗自高兴,说道:“我把话放在这,明天要是少分我一件东西,我可不愿意!”
“瑶青,你还真好意思在爸爸妈妈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瑶青没好气地冲着蓝锦高嚷嚷:“这个家是你在家过多还是我在家过多?你一年到头回过几次家?回来了又在家住过几天?分家了我不多要点,分家后还有个屁给你要!”
瑶青把话说到这份上,蓝锦高无言以对。蓝锦高看着瑶青屁颠屁颠地走出堂屋,不由皱起眉头暗叹:瑶青,她越来越不可理喻,越来越不近人情了!
又是一个月圆夜。
初秋的月圆夜,风清月明。牛来坪的山色,近则明远昏暗。人站在山岗上远眺,四周灰蒙蒙的山峦,仿佛海浪,重重叠叠涌波涛。
田凤吃罢晚饭,早早地梳洗一番,身着洁净的衣妆,悄悄地走出家门。尽管田凤不告诉他的父母,可田归农夫妻俩也知道她去哪。
田归农夫妻俩白天在地里干活的时候,也看到蓝锦高回来。现见田凤如此打扮出门,知道田凤又要到草亭等蓝锦高的约会。
牛来坪山岗上的那一座草亭,是田凤和蓝锦高相识相知相爱的地方。每每两人约会,不管彼此已经有言约定还是无言约定,草亭必是他们的落脚点。
田凤已经走进草亭,见地上撒满了枯草枯叶。今年的草亭,破落了许多。田凤见草亭里撒落了许多落叶,摘了几枝树梢当扫帚,把草亭打扫一番。经田凤清扫,草亭明静起来。
蓝锦高还没有到,田凤便坐在石凳等待。她看见草亭外的路边开着几棵菊花,菊花在月光下,在秋风里,微微地迎风摇摆。明月、秋风、草亭、重重叠叠的山色,让她勾起许多的回忆。今昔对比,田凤叹道: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此时,田凤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弹古筝等待心上人的到来。现如今,哎!从今以后,我是不可能再有琴来弹了。
“文化大革命”运动一开始,大队干部便来传达无产阶级专政通知,要“地主、富农、反革命、坏分子、右派”停止一切破坏“文化大革命”运动的行为和言论,否则将受到无产阶级更为严厉打击和专政。田凤弹古筝,被当作腐化堕落的资产阶级思想来批判,田凤的古筝已被没收上缴到公社革委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