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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楼里面却是凉爽得很。
凤凌霄回到云歌楼之后，正打算舒服得睡一个午觉，却发现她爹还在正堂里面坐着。
“父亲！”
她走进去，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在还没有到和凤家完全闹掰的时候，她愿意再扮演一段时间的乖乖小姐。
“凌霄啊，你坐下，同爹好好的说说话。”
凤相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凤凌霄不想要离他那么近，寻了个近旁的位置坐下：“爹此番前来，是为了女儿选夫的事情吧！”
她瞌睡真的来了。不想要同这个从来不在乎她生死的爹说太多的话。弯弯绕绕就不用了，她就直接将话题抬了出来。
“凌霄，你才刚刚回来，喝点茶吧！”
凤相侧过身去，替凤凌霄倒了一杯茶。
她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便看见他那父亲鬓角已经有了白发。风吹过来的时候就那样的飞舞着。
他看起来真的是苍老了不少。
曾经也算是在朝堂之上叱诧风云的人，现在却如同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
“父亲不必了！我现在还不渴。”
就在他要将茶递到她手里的时候，她挥了挥手，不去接他的茶。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散漫。仿佛是真的没有将这个老人放在眼里。
凤相看着面前的女儿，想到那一张和她相差无几的脸，满眼有着无法言说的悲痛。
多年之前，凌琼何尝不是用这样的姿态埋怨着他，恨着他。
“父亲，有什么话，你现下直接告诉我便是！最近云歌楼里面客人多。我怕一会儿晚了，女儿便没有时间来听父亲说话了。”
她就那么淡淡的说着话。言语里虽然没有不恭敬的地方。却是真的能够看得出来不耐烦。
“凌霄，父亲希望你在选夫的时候，选择十一王爷。”
看！这便是她的好父亲了。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替她决定她将来的命运。让她成为他们家里荣华富贵的交易品。
她安安静静的听着，自己倒了一杯茶。便是这样的一个举动，让凤相的面上有些挂不住，却也只能够将手伸到茶杯上碰了碰而已。
“父亲，想来你应当明白，女儿既然办了这选夫，选出来的人是谁，到时候也不是自己能够做得了主的。女儿不能够答应你什么。”
“凌霄，你要知道，十一王爷不是好惹的人，若是你不能够如他的意，只怕到时候他不会放过凤家啊。为了凤家，相信你一定能够有好办法的。”
凤相的语气里居然有点祈求的味道。
为了凤家？
她忽然想要猖狂的笑几声：“父亲，女儿不会为凤家做出任何的牺牲！过去不会，以后更不会！你回去吧！”
此番，是真的忍不下去了。
“你……你这个不孝女！”
凤相听到这样的话，一口气闷在心里，险些上不来。
“凤相，我为何要孝顺你。你若是自小对我变好。我如今孝顺你倒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我凤凌霄从来都是在水深火热中长大的。对凤家，我不光没有爱，更多的是恨！”
她才难得和这个老匹夫再装下去了。
“含恨，送客！”
这云歌楼，虽然在凤府之中，可她却知道，这云歌楼是属于她娘的。跟凤府没有关系。
凤相手中青筋暴跳，看着凤凌霄，气也顺不过。
当初，真的该将这个女儿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