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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就是知道石灵芝就是治疗温疫的良药,也找不到足够的量。所以,方言夕决定再上山去找石灵芝,说不定在山崖上的石头下面还长着一些。
她把决定告诉四位大夫,孙大夫和武大夫是最后被感染瘟疫的,并没有完全丧失劳动力。他们提出由二人上山。可是人手不够,方言夕又担心他们找不到她得到石灵芝的那个地方。便将武大夫留下,她与孙大夫,再找两个身体稍强健一些的壮丁去。
寻找石灵芝是当务之急,她将剩下的石灵芝交给武大夫,交待他待从知府大人家取来另外两株,便分成两天的量,让最严重的患者先服下。她还特意交待,这件事情不要说出去,以免因为药不够而起麻烦。
方言夕也不耽误,吃饱饭又带上几个馒头当作干粮,带上背娄与武大夫和另外两名壮丁上山去了。她没有来得及告诉周谨陌。
他们前脚走后,老大夫马上去县衙求石灵芝。武大夫则将方言夕给的石灵芝拿去煮水。用了大锅。尔后,他将最严重的那批瘟疫患者分离出来,有七十余人。包括最早那一批二十余人。
目前,虽然还没有死亡人数出现,但最早的那一批已有几人病入膏盲。他们全身皮肤溃烂,散发出一阵恶臭。陈大夫和武大夫给他们喂下药以后,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
忙碌的一天过去,老大夫也顺利从县衙拿到两株石灵芝,两天的量足够。只盼着两天后方言夕等人采来新的石灵芝。
这个时候,方言夕等三人已经到达上次采石芝的地方。她后来想过。断崖坡上动物也鲜少出没,是石灵芝生长的好地方。
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四人找了个避风的地方歇息,打算等明天天亮再干活。
四人吃了些干粮。孙大夫和那个叫阿兰的那名壮丁守夜,方言夕和许胜休息。已经四天没有合眼的方言夕,这一躺下就睡了过去。一个晚上没有醒过。
她太累,整个晚上像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要么是生离死别,要么是现代都市的车水马龙。
孙大夫知道她几天没休息,直到第二天天亮后才叫醒她。给她吃两个烤热的馒头,四人重新爬上小山头。在方言夕的指挥下,把绳子一头绑在大树上,她和许胜抓住绳子的另一端慢慢爬下去。
天气晴朗,但气温还是很低,山风吹来更加冷。但这个时候任何困难都阻挡不了方言夕寻药的心情。
她和许胜相隔不远,她告诉许胜石灵芝的生长环境,和特征,两人一遍遍在石头底下搜寻。但是整片山头已经搜完,没有发现石灵芝的踪迹。
方言夕知道石灵芝是世上稀有的药材,就算你有十万黄金,也不一定今生能见上一面。心里依旧有些失望,现在只能求这株药出现,来解救沁龙且这场冬天的瘟疫。
孙大夫和阿兰在山顶上找,同样找了半天没有任何发现。
方言夕打起悬崖的主意,她在书上看过石灵芝的属性,这种东西不会随意在别的地方生长。要生长一般都会在同一个地方。山坡上没有山崖下或许会有。
她对山上的孙大夫说出自己的想法后,立即放长绳子,一步一步向山下挪去。她让许胜在上面稍等,如果在山崖上发现有石灵芝,会通知他。
上次差点摔崖仍心有余悸。可她也顾不上害怕与否,抓紧绳子双腿放到县崖下,慢慢的滑下去。当整个人都掉在悬崖上,她鼓起勇气看下去,下面大概十几丈的地方就见底,是一处没有流动的湖泊。
她打量悬崖,发觉这是一处凹进去的石头切面。光秃秃什么都没生长。但是,在县崖的边缘上,藤蔓半遮半掩的地方,她发现了要找的石灵芝。
“找到了,我就知道这下面一定会有。”
她喜出望外,想要移动过去,才发现绳子正好卡在石头缝中,根本没办法移动。不过,如果许胜从那个方向下来,就可以直接采到。
她喊了几声许胜,得到回应后告诉他石灵芝的方位,就见许胜慢慢的滑了下来。
“把石灵芝摘了,先送到上面去。让阿兰把药送回去。我们继续寻找。”
片刻后,生长在石头下方的四朵石灵芝被装进药娄里。许胜艰难的爬上去。方言夕则继续翻开藤蔓寻找。
很快,许胜返回到悬崖上,方言夕让他沿着另一侧寻找,要采摘尽量多的石灵芝,才足够沁龙县两万余人服用。
片刻后,方言夕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循声望去看到脸色煞白的许胜。两眼死死的盯着某一处。
“许胜,发生了什么事?”
许胜抓紧绳子的手都在发抖,只对方言夕说了一个蛇字。
方言夕松了一口气,安慰道:“许胜,别害怕,现在的蛇处于深度冬眠期。你这点动静吵不醒它。现在,你慢慢的向我靠近,从我这边爬上悬崖。”
许胜似乎才想起蛇在冬眠,要不然这手臂粗的蛇早就扑过来吃它。他稳住心神,按照方言夕的话靠过来。一点一点远离那条在石洞里冬眠的蛇。
待靠近方言夕,许胜终于松了一口气。可刚刚以为逃离大蛇安全后,又才发现自己的脚被藤蔓绊住。他试图用另一只脚踢开藤蔓,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