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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连你自己都觉得是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第一个问题，漆寒和秦墨，衣着相似，法术相似，连武器都是一支笔，容倾月曾想过他们是同一个师门的，但是又被否认了。
直到云阳城之时，她看到奕城见到秦墨之时，眼中透露出的沉默，而秦墨却又隐隐约约的伤感与怀念，她才怀疑，他们会是师徒。
而最后一个问题……容倾月垂着眸子，“在云阳城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了，为什么楚霁会听你的，让阿鸢和掌柜失去那段记忆，其实根本就不是因为同情你，而是为了，保护我。”
云修离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听她的语气完全不同于平时，倒是有些像……知道了一切，几乎崩溃，而后突然冷静下来的洛旋。
她摊开手掌，掌间浮现出那枚廉贞，散发着点点荧光，印入她的眸子：“我……我不想成为洛旋，奕城，楚霁，琉妃，每个人的出现都好像是安排好的，而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潜移默化的居然接受了。”
她猛的将摊开的手掌握成拳，‘廉贞’瞬间消失：“我在云阳城的时候就说过，洛旋想结束痛苦，封印了自己的记忆，压制住所有的暗黑之后，不论有没有轮回，都是重生，也已经不是她了。”
“呵，我知道。”云修离在她肩上一点，“你就是你，不是什么其他人，漆寒或是奕城、楚霁、其他人云流城的人，与你无关。”
“只不过……”她摇了摇头，暗暗捏了捏拳，有些事情，她需要自己去查证一下！还有第二个问题……“那你和漆寒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不信你说的什么傀儡。”
“果然瞒不过你啊。”云修离摇头一笑，“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云流城之事慢慢浮出水面，你也发现了，似乎事事都能扯上漆寒，他明明在沉睡，却安排好一切，但我不甘心。”
他这一刻褪去所有温润如玉的伪装，深蓝色的眸子泛起不一样的神采：“你问我，我与漆寒是什么关系，我无法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安排好了我今后所有的路，我不甘心！”
“……”容倾月按住他的手，这段过往居然能令他这样激动？
“我曾找过不同的人测命，我与漆寒，居然是同生同死，你能信？”云修离指尖懂了懂，一道浅蓝色的光芒划过，廉贞突然在她袖中开始嘶鸣。
“如你所见，我的术法与廉贞，也可共鸣。”云修离恍然闭眼：“不甘心的我，遇到了同意不甘心而选择忘记的你，是否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突然被噎了一下，恍然想起前几个月，云修离开玩笑说道‘你黑心，我黑肠，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好，既然你不甘心按照命定之路走下去，那么我陪你。”容倾月上前一步，靠近船杆，伸手接住一片落花：“我以为洛旋会一辈子被漆寒束缚，没想到这命运也还是被改写了。”
“哈。”云修离轻笑一声：“先不想这个了，说，你找秦墨帮了什么忙？”
容倾月瞥见身后的云惜菱，她明白云修离突然终止话题的意思，于是她也笑的没心没肺：“哈哈，等一下你就知道啦，秦墨呢！”
“大约，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去帮你‘办事’了。”云修离转过身，佯装惊讶：“惜菱？”
云惜菱听见宸皇叔叫她，突然慌了神：“啊，见过宸皇叔！”
“迷迷糊糊的，在想什么。”云修离眯起眼眸，意味深长的问道。
“没，没什么！”云惜菱立马摇摇头，但那眸中的神情却透露出了不对劲。
容倾月上前打算摸摸她的头，却在伸手拿一刹那，猛然停住，两人的眼睛微微向后撇，虽然看不到，却能用最基本的气息感知。
不远处，大约六米的船杆后，站着一个人，一个熟悉的人！
容倾月浅笑的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一般，“九公主是不是吹风吹多了，头疼，显得没精神，去休息一下？”
云惜菱点点头，眼圈红红的。
待她走后，两人才转过身，见那人依旧以一个很悠闲洒脱的姿势，背靠着船杆，头微微低垂，唇角邪魅勾起：“呵。”
那人目光朝容倾月看来，她突然一愣，摊了摊手：“好了，你们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一眼奕城的眼睛，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刚刚那个意思，明显是要与云修离单独聊聊的意思。
“本君发现，似乎有些斗不过你了。”奕城上前，与他相视对望。
云修离抬起眼眸，微微一笑：“君上谬赞了，我不过是你的一介傀儡，只不过突然有了神识，不甘心而已。”
“一介傀儡能到如此地步，是本君小看你。”他将手负在身后，今日奕城一身劲装：“助我回到云流城，本君替你接触血缚诅咒，如何。”
“哦？”云修离听罢，头也不回，款款而去。
倒是奕城在原地不可思议的挑挑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