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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新月河案件他的回答并不详细,很多内容像是编出来的,但是因为我们不了解抛尸地点,所以很多细节没有办法查证,我估计,他应该是围观过某起案件或者凑巧发现了受害人的尸体,甚至他也有可能认识新月河连环杀手。你们可以再仔细查证一下,不然他不会对凶手的打结手法如此熟悉。”
“好,继续!”雷队摸了摸僵硬的颈部肌肉,就马上起身走向审讯室,我也跟着站起身来。走到审讯室门口,雷队突然停下了脚步,听到我过来的脚步声,回头做了个噤声的姿势,我会意地点点头,放轻了脚步,踮脚慢慢走近审讯室,透过窗口的玻璃可以看到此时的林思齐并没有老实的休息,而是正伸长了脖子聚精会神地盯着我放在桌上的材料仔细看着。
雷队回头看着我,我也不解地惊讶看着如此认真的林思齐,简直跟刚才那个对什么都无所谓的少年大不相同。
雷队咳嗽了一声,推门进去,走到刚才的座位上,眼神微斜了一下,看到桌子上一堆资料的最上面放着的竟然是钟教授的那份关于林思齐的犯罪心理画像。我过去先把窗帘拉开,同时打开了录像和录音设备。
“想通了没有,只要告诉我们谭素文的头在哪,还有你把她们关在哪,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雷队眯着眼抽着烟劝道。
林思齐却“噗嗤”笑了一声,没做任何回答。
这种态度惹恼了雷队,上去一把揪住林思齐的头发恶狠狠地说:“你笑什么!”
林思齐却抽搐着故意“呵呵”笑了起来:“我笑我自以为一直都在休息,还没忙起来就被你们抓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雷队并没有松手继续问道:“这话什么意思,你还想杀更多人。”
林思齐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用眼角瞟向桌面上那份文件说道:“如果你让我看一下那个文件,也许我们可以把话题继续下去。”
雷队略微想了一下,觉得好像给他看钟教授的犯罪心理画像也没有什么问题,钟教授也不是警局的人,犯罪心理画像也不会有诱供的嫌疑,于是对和我交换了一下眼神后,我站起来把那份报告递给他。雷队也松开手回到了座位上。
林思齐一页一页特别仔细地看着钟教授的那份犯罪心理画像,脸上不时现出赞赏和惊讶交织的微笑。看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忽然抬起头说:“我想跟写这个的人谈一谈。”
林思齐的表情并不像是开玩笑,但是雷队已经被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惹恼了,大声怒斥道:“你以为你是谁,摆着一副老教授的臭架子,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们提要求。”
林思齐云淡风轻地一笑:“如果我一直不说,你们也没办法那么快结案,外面的媒体就等着你们披露案情,找你们的漏洞呢?”
“康越拿水去!”雷队威胁道,我马上起身。
林思齐一点也没感到害怕:“你们不就是想折磨折磨我,拿水有什么用,你们应该拿刀,死亡一直以来是我的梦想,如果你们想用水玩我可以陪你们玩玩,这么老套的东西我早就试过了,那些女人的反应告诉我还是刀锯之类的更刺激。”
我侧身看了一眼林思齐那微微眯起的眼睛,透过那双眼睛我终于在他的身上找到了凶残的痕迹,他的双手被手铐紧紧锁在椅子把手上,虽然因为刚才水刑的过度挣扎手腕部分全部红肿脱皮,但是仍然掩饰不住手腕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割痕,看来钟教授没有说错,这家伙不光是一个虐 待狂,同时也有受虐自残的倾向。对待这样一个喜欢自残的受虐狂,我也不禁怀疑通过刑讯逼供让他供述罪行的可行性。
我转过身在雷队耳边说出了我刚才的想法,雷队看了一眼他的手腕,点了点头问道:“你为什么要跟写这份材料的人谈,他并不是我们警方的人,跟我们谈不是更好。”
“跟你们谈!”林思齐微笑中带着轻蔑的态度确实让人不舒服,他却突然换成有点感伤的口气说道:“你们不懂我……我只跟懂我的人谈。”
雷队在我耳边说:“找钟教授来。”
我推门出去,正看到钟教授坐在一把椅子上全神贯注地看着在沙发上小睡的佟伊宁,听到我走过来的脚步声,示意我小点声。
我过去小声说:“林思齐执意要跟你谈,他看了你的犯罪心理报告,好像比较感兴趣。”
钟教授反而好像一点也不吃惊,仿佛早有准备一样拿起桌上的私人文件夹就往审讯室走去。
我歪了歪头,有点纳闷地想:“最近怎么在我身边的都是些怪人。是怪人增多了,还是愤青变老了。”
不过当我看到在沙发上酣睡的佟伊宁时,这种顾虑就在突然间消失了,沙发上的佟伊宁侧着头,一缕栗色的卷发半遮住微红的脸颊,皮肤晶莹剔透,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和心跳不安地颤动,如同黑色蝴蝶的羽翼在轻轻扇动,我忽然感到背后一阵凉寒,谁说只有女人有灵异第六感。
我扭过身果然看到肖若楠斜身靠在观察室门口用冷冷的眼神看着我,白皙小巧的手里拿着一把银光闪闪的手术刀在手背上来回摩擦着,我又想起那天在法医室里肖若楠说过的那些话,顿时觉得这个世界充斥了满满的恶意。
我谄笑着从若楠身边悄悄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