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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跟刘局,雷队一起走过来,我手里拿着一张纸说道:“被害人家属里面就魏婧琳的母亲认识他,说他好像是自己女儿的初中同学,最后经过他们的初中班主任的辨认,确定照片中的人名叫林思齐,详细的情况根据她的介绍与您的侧写完全一致。”
说完我看着手里的纸仔细读起来,生怕弄错一个字:“林思齐的母亲生下他就跟邻村的男人私奔了,他父亲常年在外面打工,他是由他聋哑的奶奶一个人带大的,并且他奶奶在他还上小学的时候就去世了,现在他是一个人住。他只上到了初中,成绩还可以,但是上到初三就辍学了,他的班主任也不清楚什么原因。他平时性格孤僻,在班里没什么朋友,也不爱说话,正如您推测的,他紧张的时候有轻微的口吃,因此一直被同学笑话。辍学后因为还未成年,平时在烧烤店里打点零工,他班主任见过他几次。后面的情况我又找当地的派出所了解了一下,派出所找他的邻居核实的情况基本上跟他初中班主任老师所说的一致,像您侧写中提到的,他也有偷窃的前科,在偷邻村一个女人家东西的时候,被报警抓过一次,而且他住的地方就在您画的两个圆交叉的椭圆形区域里,村子叫林黄村。”
刘局跟雷队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用狐疑地目光看着钟教授。钟教授反而不领情似地深沉说道:“不要高兴太早,只是对得上而已,如果凶手真的是他,这背后肯定有一段悲惨的故事。”
我问刘局:“抓不抓?”
“抓,怎么不抓。”自从案子被部里升级为挂牌案,刘局现在处理这种事情倒是非常果断。
“我跟你们一块去!”钟教授请求道。
几辆车很快停靠在林黄村村口,林黄村属于郊区未开发的农村,但是村子非常破,人也离迁的差不多了,总共没剩下几户人家。村长和派出所所长一直在村口等候,刘牧原简单布置了行动计划后,一行人直接走到了林思齐家的门口,那是一处处于村子边缘的破旧瓦房,两扇破旧的木门摇摇欲坠,只在上方挂着一把一看就已经用了很多年的生锈的铜锁。木门上还被用刀子之类的利器刻着两个英文字母“OK”。
刘牧原一摆手,一组人消无声息地围着院落散开,封堵住个个矮墙口,防止他跳墙逃跑。根据刘牧原的办案经验,个别狡猾的犯罪嫌疑人作案后故意把自己家门从外面锁上,制造一种长期不在家的假象,然后自己在夜里从墙上出入,有人敲门马上开溜。这次刘牧原为了保证万无一失,才做出这种部署。
刘局示意让村长开始大力敲门,但是直到两扇门被敲得震山响仍然无人应声,周围墙上也没有任何动静,看来是真的不在家。刘局趴在门上仔细听了一会确定没动静后,给旁边的组员使了个眼色,利索地搭人梯翻墙进去,钟教授跟我跳下去以后,看到这是一处普通的农村院落。
靠近门的地方有一个水管,尽头连着一口大缸,旁边放着一个小的电机,应该是抽水用的。院子里有两棵大槐树还有一棵枣树,树荫浓密,在夜色下显得愈发深沉。人说槐树性阴,易招鬼。在夏夜进入这个农家小院竟也有森然的凉意,夜风吹过,每个人身上细密的汗液都被尽数带走,只在肌肤上留下干涸的汗渍。忽然从院落的东边角落里传来阵阵簌簌声,我迅速打开手电筒,在战术手电筒的强光照射下,原来只是风吹竹子发出的声音,这片竹林被种在这片僻静的角落里一时也没人注意。但是那竹茎妖冶的绿光让我的思绪闪回到魏婧琳死亡的现场,跟我有着同样表情的还有钟教授。刘牧原看到竹子后非常兴奋。到场刑警也迅速散开,把个个屋里的灯全部打开,仔细搜查了一遍,林思齐确实没有在家,刘牧原马上对着麦克风指示道:“外围做好隐蔽工作,如果有人回来,马上向我报告!”
林思齐家的房子在灯光的照耀下,终于暴露在我们的眼中,三间堂屋,两间偏房,角落还有一个用作厕所跟淋浴一体的小房子,中间用一堵墙隔开,靠外的是淋浴间,靠里的是厕所。院子被红砖抹上灰包裹成四方形,中间堂屋地上扔满了垃圾,只有几把桌椅和一个电视,,绕过一排破旧斑驳的衣柜之后,里面放着一个大床,床上还放着冬天的棉被,用手一拍顿时在灯光下尘土飞扬,显然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人住过了。
西边的偏房用来放杂物、谷物和各种零部件,所有东西混杂着一目了然地扔了一地。中间夹杂着几个破布袋,色泽鲜艳的玉米和小麦从口袋的破洞里流出来,散落一地。房间里有浓重的霉味和老鼠尿混杂在一起的气息。
东边的偏房算是林思齐的卧室,进门就能闻到里面传来的异味,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大概只能说是一种有邋遢生活经验的单身汉都很熟悉的**丝的味道。家具陈设几乎为零,一个床,一个衣柜,床头边摆放着一个看上去灰蒙蒙,个别地方透点白漆的柜子,一台笔记本电脑连着网线放在上面。房间很小,进去五六个人瞬间就能感觉到拥挤,刘牧原最后只让钟教授,我,还有雷振进来,其他人全部被赶到别的地方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