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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上去杂乱无章,但细细一听,好像又有某种节奏和规律。
“这是什么声音?”老杨问。
我摇了摇头,听了半天我也听不出这是什么声音。
墓道里传来的诡异声响,我们提高警惕,纷纷拔出武器,保持防御阵型,慢慢向前推进。
走到墓道中央的时候,我们看见了一个奇妙的机关。
这个机关就跟我们平常所见到的打桩机一样,在墓道顶上以及两边的墙壁里面,有数十根粗壮的条石从方形的孔洞里面弹射出来。这些方形的长条石每根都有数百斤重,条石被墙壁里面隐藏的机括操纵着,一旦触发机关之后,这些长条石就会来来回回不停地从墙壁里面弹出来。而刚才我们所听见的嘭嘭声响,就是长条石在墓墙里面滑动的声音。
这个类似于打桩机的机关异常凶猛,里面的每一块长条石都有数百斤重,力道非同小可,人的身体怎么可能抵挡得了这些长条石的撞击呢?
地上倒毙着两名雇佣兵的尸体,血腥景象令人不敢直视。
其中一名雇佣兵被当空弹射出来的长条石击中脑袋,整个人直接被数百斤重的长条石砸成了一块血肉模糊的肉饼子,地上老大一滩血迹,血迹里面有稀巴烂的五脏六腑,还有白森森的骨头,以及连着筋络的碎肉,两颗眼珠子都蹦了出来,正好面对着我们,令人心里寒气直冒。
长条石上沾满了碎肉和白色脑浆,还在一上一下的“打桩”,不停地撞击地上的人肉饼子,每次落下之后,就会飞溅起一大蓬鲜血。
队伍后面传来哇哇哇的叫喊声,已经有人忍不住呕吐起来。
说实话,看见这副恐怖的景象,我也很想吐。
只是肚子里没有东西,所以暂时还吐不出来。
我暗暗吸了口气,将涌到嗓子眼的胃酸使劲咽了回去。
而另一名雇佣兵的死状就更加惊悚了,一根从左面墙壁弹射出来的长条石,直接砸爆了雇佣兵的脑袋,其中一颗眼珠子还飞到墙壁上,拖拽着一条浓浓的黏液,慢慢滑落。与此同时,他的胸腹部位又被右面墙壁弹射出来的长条石击中,整个人上下半截身体完全错位,变成了恐怖的“S”形状,几乎都要断裂开来。
嘭!嘭!嘭!
打桩机的声音就像催命的鼓点,一下又一下落在我们的心头,每一下都让我们心肝战栗。
队伍里没有人说话,大家沉默着,看着面前不断起起落落的长条石直发愣。
老杨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涩声说道:“这些长条石此起彼伏,杂乱无章,躲得过头顶上的,躲不过两边的。让人防不胜防,根本就没法从其中穿过去啊!”
我托着下巴沉吟道:“一定有办法穿过去的,这里只留下了两名雇佣兵的尸体,说明其他雇佣兵已经顺利闯过去了!他们既然都能闯过去,我们也应该能够闯过去!”
老杨眉头紧锁,询问我道:“那群混蛋究竟是用什么办法闯过去的?”
“肯定不会是硬闯,就算再强悍的人,也不可能承受住长条石的撞击!”我摸了摸下巴,喃喃念道:“他们一定是找到了某种办法!究竟是什么办法呢?这些打桩机占据了整条墓道,无论是墓道顶上和两边墙壁,都没有躲避的地方。也就是说,如果那群雇佣兵真的闯过了这个机关阵,那他们一定是从打桩机中央走过去的。这样看来,这些打桩机之间很可能有某种规律,只要找到这种规律,就能平安通过!”
我抿着嘴唇没有说话,凝足目力,将所有打桩机的滑动情况全部收入眼帘。
慢慢地,原本看似杂乱无章弹射而出的长条石,在我的眼中变得缓慢起来,我牢牢地将每一块长条石弹射的方向和时间记在脑海里,然后脑海里渐渐出现了一幅打桩机的虚拟结构图。
突然,脑海里灵光乍现,我一声不吭,直接走入打桩机的机关阵中。
老杨没有回过神来,张嘴想要叫我的时候,我已经置身在机关阵里面。
我根本就不去看那些呼呼移动的长条石,我几乎是闭着眼睛,循着脑海里勾勒出的路线图在移动脚步。
我向左跨出一步,紧接着矮身迈前一步,再接着又往右跨出一步。如此反复再三,只看见我的身影在霍霍移动的打桩机里面快速穿梭着,每一次的移动,那些长条石都堪堪擦着我的身体弹射而过,看上去惊险万分,却又有惊无险。
在众人一阵阵惊惧的尖叫声中,我终于睁开了眼睛,脑海里勾勒出来的路线图我已经走完了,而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也看见自己毫发无损地穿过了机关阵。
我欣喜地握了握拳头,太棒了!我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