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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曦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目光躲躲闪闪,别过脸去不看他,半天才小声嘟囔道:“我……我要怎样,与你何干?”这话不是赌气,底气非常的不足,心虚的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萧祺没有追问,只静静的望着她。一室的静默,灵曦又感到了那种僵冷的气氛,那冷寒丝丝缕缕的侵袭着自己,从指尖开始蔓延到全身,血液都像是要凝固了。她不禁抬手搓了搓手臂,以期能让自己温暖一些。僵持了一阵子,最后还是顶不住了,萧祺的目光简直比冰凌还要寒冷。
“我,我想当花魁。”
萧祺冷哼一声,慢慢的踱到窗前,温暖明耀的阳光洒在他白皙如玉的脸庞上,那容颜冷的却像是冰山上万古不化的冰雪,那双眸子黑冷的也如同深不见底的渊泽,像是将那温暖明亮都吸进了一个无底的黑洞。他没有回头,灵曦却看到他嘴角带着讽刺的那一抹弧度。
“说实话。”那声音很轻,却让人有种了然于胸的感觉,让她不敢撒谎。
灵曦一个激灵,她总觉的在这个人面前,自己就像是透明的,想什么做什么他都知道,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不说穿,是在等着让她自己说。
“我,我就是相当花魁,正枫说过当花魁可以赚很多银子。”她有些沮丧的垂了头,低声道:“我要想办法救夜冥,他欠了人家的钱。”
“想办法救夜冥?”萧祺冷笑了一声,转身向她走来,那幽黑的眸子里像风雨将来的海面,翻涌着巨浪般的愤怒:“他用的着你救?为了救他你可以将你自己卖了?你好伟大!”
“我有什么办法?”灵曦被他吼的也有些急了,大声嚷道:“我一个小女子,在京城无亲无故,你让我到哪弄这么多银子?”
萧祺猛的一拍桌子,厉声道:“你需要银子为什么不来问我要?本王的妾为了替别的男人还债,到天香楼选花魁,这要是传出去,你要我的脸面往那搁?”
灵曦被他吓的浑身一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嗫嚅道:“面子比命还重要吗?再说我又不想欠你人情。”
“不想欠我人情?”萧祺已经彻底被她气疯了,“你在这府上享受着夫人的待遇,却不履行夫人的义务,你还敢说不想欠我人情?”
灵曦一听,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想自己不能输了气势给他,不然接下来他还指不定怎么发落自己呢,也“砰”的一声拍在桌角上,“谁愿意享受这鬼夫人的待遇啊,我才不稀罕,我巴不得现在就离开,有本事你现在就把我赶出府好了。”
萧祺一愣,扫了一眼那桌角,目光又落在她身上,这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敢跟他叫板!简直一点道理都不讲!他咬着牙一步步向她逼近,一直将她逼入一个死角,定定望着她,那眼神简直能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