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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回来后的宁茵,一直保持着沉默,不管江野琛说什么,她都是沉默,不,应该是冷淡,这种冷淡,几乎让江野琛都要抓狂了。
为了哄她开心,他特意带她去买珠宝,但是即使面对炫烂璀璨、光彩夺目的珠宝,她还是没有任何表情。
“来,试看看,你戴这个好看极了!”
江野琛兴致勃勃地替她试戴这个、试戴那个,他喜欢欢巧夺天工的珠宝戴在她身上的感觉,可以将她柔弱的气质衬托得更加丰满一些,真是相得益彰!
“喜欢吗?喜欢的话我统统买下来。”他轻哄着,凝视着眼前的小女人,殷切的问轺。
宁茵点头,脸上丝毫没有任何欢愉的表情。
这样一路持续的冰冷态度,终于把江野琛给激怒了。
他脸色一沉,冷声道:“宁茵,够了啊,不要再闹腾了。暗”
宁茵抬起眼,倔强地直视他,“不要再这样命令我!”她受够了他命令式的语气。
“什么?”他一愣,有点不敢置信。
一向温柔乖顺的宁茵居然会在公众场所反驳他,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也许是这几天被她的冷淡激得不行了,顿时,江野琛的怒气像燎原的火,烧了起来。
仿佛突然觉醒的宁茵自沙发椅上站起身,一字一句清楚地对他说:“江野琛,你虽然是我的丈夫,但是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自由,我不开心,我就不想对你笑,所以,你就算生气,也别对我发火。”
一定是灿烂的霓虹灯迷惑了自己的心智,还是路旁喧闹的人群给了自己勇气,宁茵也没有料到她居然敢当众这样对江野琛说话。
锵的一声,装满珠宝的玻璃盒被震出了一个蜘蛛网状的裂缝,江野琛手上的大钻石无辜地陷入缝中。
“宁茵,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江野琛愤怒的样子犹如喷火的火山,连在旁伺候的店经理都吓坏了。
宁茵内心在颤抖,却强迫自己挺直背,表现出无所畏惧的模样。她要开始学会抗争,学会拒绝他。
幸好阿雄在身旁,他急忙灭火,“别这样,老板,有什么事回家里再说……
“我不想回去!”宁茵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突然变得坚决。“我不想再回到那里!”
“你说什么……”
要不是阿雄拼命阻拦,江野琛只怕就这样将宁茵给拉出去了。
看着他愤怒的表情,宁茵心里一方面觉得畏惧,一方面也感到悲哀,似乎这一刻,她才看明白江野琛的爱是怎么一回事。他对她的爱,早已不纯粹了,更不像是之前那般的热烈了,眼前的他,给予的爱那不是爱,只是一种纯粹的占有与支配欲心!眼前的江野琛需要的是逆来顺受他的躯体,而她不是!她有自己的想法。
“立刻把太太送回去!”江野琛转身,对阿雄喝着交代,要不是另外还约了人,他一定亲自押着宁茵回去,“告诉家里保姆,让太太好好的在家里呆着!”
这算什么?是要限制她的自由吗?宁茵觉得屈辱极了,挣扎着不让阿雄接近她。
“太太。”阿雄压低声音乞求着,“先回去再说,老板的脾气……”
宁茵停止了挣扎,不是因为江野琛,而是因为阿雄,她并不希望阿雄为难。
体贴的阿雄并没有遵照江野琛的指示,立刻把宁茵带回江家,反而,他护着宁茵,走在熙来攘往的夜市里。
此时的宁茵,那么迫切的需要接近人群,她讨厌回到江家,讨厌见到江家里住着的人,讨厌一回去,就会被提醒着,她已经是家庭主妇了。
“我算什么?阿雄,你说你老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太太,其实老板也是关心你,在乎你!”
“可我不要这样的在乎,一个都不愿意对自己妻子坦白的男人,他的爱又能纯粹多少?”
“太太,你的意思是?”
阿雄疑惑的望着眼前的宁茵,如果说老板的态度很让他意外的话,那太太的话,更是让他摸不着头脑了。
宁茵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阿雄,“阿雄,你什么时候跟着你老板的?”
“三年前吧!”
“那是在直本后面?”
“嗯!”
宁茵陷入了沉思中,在一旁的阿雄困惑的问,“怎么了?有事情吗?”
“没事,算了,时间也不早了,你送我回去吧!”
“行!”阿雄立即拦了一辆计程车,宁茵上了车,看着街边璀璨的街景不断的朝后倒退,她眼睛又逐渐的模糊了,江野琛从来没有这样对她发过脾气,今天,是第一次,她心里委屈得要死,却又只能隐忍着。
也许,他是受不了自己了吧?呵呵,这才结婚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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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时候,孩子们都已经睡了,宁茵失魂落魄的进了卧室门,门一推开,宁茵双眼一扫,便看见了背对着她的江野琛。房间内低气压弥漫,可以想象现在的他绝对有一张铁青的脸。
宁茵怔在那里,他们从珠宝店吵架后,江野琛就走了,听阿雄说要去见很重要的人物,而他走的时候也说,晚上就不回来了,所以她才没有那么快回家,但是,但是他却比她还要早回来了。
一时之间,宁茵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
江野琛转过身来,果然,脸色很难看,宁茵盯着他,两人沉默着。
最终还是江野琛打破沉默。
“宁茵,过来。”他低沉地叫她的名字,语气并不像在珠宝店那么带有命令的味道了。
宁茵心微微紧了紧,但还是缓缓走向他,绕过椅子,站在他面前,抬起小脸,微颤的睫毛下,一双明亮的双眼不逃避地对上他的,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茵茵。”他低声叫着,似是叹息,低头俯视,宽大的手掌轻柔地抚过她娇美的轮廓,眼里的紧绷明显地松弛下来。
看出他的担心,宁茵不禁心有愧疚。“野琛,额……”
江野琛突然低下头狠狠地攫住她的唇,用力地吸,吮她的舌头,钢铁般的手臂将她紧紧圈在怀中,那力道让宁茵几乎无法呼吸。
“呜……”她低鸣,却只能任由他索取。
他终于放开她,宁茵感到唇舌阵阵麻辣,只见他双眉紧拧,谴责的眼看进她的内心深处,她无言以对;他含怒地抄起她的手臂,将她甩放在宽大的床上。
“你去了哪里?”他双腿跨压在她腰部两侧,居高临下的问她。
“去看婴婴的爸爸了。”她冷静地回答。
“很好。”话声刚落,宁茵胸前的衣服被粗鲁地撕开。
这粗暴的举动把宁茵吓坏了,她下意识地想伸手阻挡,江野琛却更加粗鲁地一手固定住她的双臂,并且游刃有余地用另一只手继续撕碎她的衣服,褪去她的内衣裤。
他双眼猩红,里头掺杂赤,裸裸的***与狂烧的愤怒,宁茵惊惧交加,此刻的江野琛比漆黑的夜还可怕。
他毫不留情地掐住宁茵的下巴,粗暴地抬起她的脸,让她的眼睛直视他。
纵使处于盛怒中,他的眼中仍旧有着对宁茵的深情,他深深地看进她眼底,无言地谴责她。
“我让你厌倦了?”他问,低沉的嗓音里有难掩的受伤。
宁茵心揪得发疼,黯然垂下眼帘,眼眶就湿润了,“野琛,对不起……”她抖着嗓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