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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迈在半空中猛吸一口气,双脚相叠,身形不降反升,又凭空拔高了三尺,险而又险地躲开了两个黑衣人的夹击!
两个黑衣人就似知道这一击定然不中一般,身影交错之时,竟然各自伸手互相拉住,借力使力,旋身回手,一刀一剑再次劈向身形甫落的沈迈。
沈迈早已看好了落地的方向,身子一扭便避到了一个奇异的角度,口中低喝一声,双拳呼地击出,全力攻向使刀的那人!
使剑的连忙一剑往沈迈背后递去,想要围魏救赵。
沈迈嘴角露出一丝狞笑,脚下一错步,竟然双拳空使,直直向着路边的柳树打去!
那柳树看起来应该是十年左右的树龄,碗口粗细。哪里禁得住沈迈全力一击?竟然忽喇喇拦腰折断!
沈迈一把抱起断树,奋起怪力,全力回身一挥,横扫千军!
两个黑衣人看他打断柳树,均是一愣,待断树带着无数柳枝忽地扫过来时,下意识地举起手中的武器去撩!
沈迈狞笑一声,喝一声:“撒手!”双手上下一翻,竟是把二人的刀剑搅进了柳枝之中!接着双手急轮,两个人只觉得虎口腕上都是被柳枝搅紧的一疼,下意识地“啊”一声叫,同时松手!
沈迈再次低喝一声:“哟呵!敢情还是两个娘们!”
两个黑衣人互视一眼,再同时扭头,看向幽隐!
沈迈顺着她们的视线一看,竟然看到了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迅速闪进了幽隐的后门!
那是个男人!
沈迈心往下沉!
两个黑衣人低笑一声,竟然同时转身就跑!
沈迈低喝一声:“想跑?!”手中的断树早已扔下,此刻双手一探一拽,竟然反手将刀剑从柳枝中拉了出来,脚下却一前一后稳稳站住,双手抬起,远远地向着二人的后心大力掷去!
两个黑衣人万没想到沈迈竟然没有第一时间飞身去拦幽隐的黑衣男子,竟各自被自己的兵器狠狠地插进了后背!“啊”地一声惨叫,一命归西!
沈迈连检查尸身的时间都没有,急速转身,直奔幽隐!
竟然再也没有其他的人出来阻拦!
是笃定一个黑衣人就能得手?
还是幽隐已经被清洗得一干二净?
亦或是——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自己?!
沈迈想到这里,心中微微一动。
然,如果让黑衣男人摸进了邹充仪的内室,那么,十个邹充仪,也是个赐白的下场!
沈迈后槽牙一咬,再提一口气,竟是使出了十成的功力,如大鹏展翅一般,在空中一掠而过,眨眼间就到了幽隐正房,堪堪看到一个黑色的衣角闪进正房大门!
沈迈心中大急,顾不得君臣之别、男女大防,紧跟着黑影就进了房门!
就在他在房间正中刚刚站定,身后的房门砰地一声紧紧关上,咔哒一声,上了锁!
沈迈冷哼一声,就在房内拉开一个近身战的架势,低声喝道:“狗贼!出来!”
沈刀沈剑带着各自最得力的手下飞快地往幽隐赶。
沈刀边走边与沈剑商量:“这事儿恐怕要闹大,必要赶紧通知孙公公!”
沈剑心细,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方道:“既然对方有备而来,只怕咱们未必能轻易找到孙公公!”
沈刀心中发急,话头便不好听:“就会说丧气话,有什么主意还不赶紧着!晚了怕充仪和咱们将军都得折进去!”
沈剑知道他急了,自然不会与他计较,转头吩咐自己的手下:“来三个人,一个直接去寻圣人,一个去寻孙公公,另一个去寻洪凤!”
沈刀眨眨眼,明白过来,急忙也回头找自己的心腹:“也来三个,一个去找大小姐,一个去找余姑姑,另一个也去找洪凤。”
沈剑一笑,骂道:“夯货,倒知道动脑子了。”
沈刀嘿嘿一声,边疾步赶路,边道:“只怕洪凤身边的防备还松些,那小子鬼点子又多,怕还有三分指望。”
沈剑不语,又令人:“看我的烟花,若是事情无大碍便罢,若看到我烟花示警,立刻带上几匹马赶过来。有阻拦者,格杀勿论!”
沈刀心中一紧,低声喃喃:“竟然到了这个地步么?”
沈剑苦笑一声:“有备无患啊。万一圣人竟然也在幽隐,那帮人竟是冲着圣人来的,咱们难道还管得了那么多?!”
正房并没有其他的声音。
沈迈皱了皱眉头,沉下心来,侧耳倾听,半天,才听到邹充仪的声音在内室缓缓响起:“来的竟是沈将军?”
邹充仪与沈迈来往不少,各种情绪下的声音多多少少也听了一些,可是,沈迈还是第一次听到邹充仪这样娇媚缠绵地讲话。
沈迈听着这个声音,心中不由一荡。随即大惊,忙平心静气,接着便闻到一股淡淡地香气。
邹充仪软绵绵的声音还在继续:“将军,你我怕是掉进陷阱了。可否请将军听我的?”
说到最后,邹充仪的声音中已经媚意十足!
沈迈心中一转,顿时明了了所谓的“陷阱”究竟是什么!
这是有人给邹充仪下了药,然后把自己也关进来,如果也被那香放倒,两个人做出什么不才的事情来,再被明宗抓个正着,岂不是邹沈两家子都要被夷族了?!
沈迈不是明宗,更不是邹二郎,他是十足真金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军汉!一身匪气杀意刀头舔血的武人!
这种时刻下,想通了暗地里设局的人究竟是什么龌龊念头,忍不住破口大骂:“我****八辈儿祖宗!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下三滥招数都使出来了!等老子查出来是哪个王八蛋干的,老子不刨了她们家祖坟,就不姓沈!”
即便是骂,沈迈也识得厉害,声音压得极低,此刻更是再放低了声音,道:“邹充仪请讲!末将听令就是。”
邹充仪似是强令自己稳住,声音虽带着三分颤抖,却也恢复了三分清明:“请将军把手边所有的家具摆设都堵到我内室门口来,最好是堆叠到顶——若有人强要进来,必得把所有的家具都一力推倒才行。”
沈迈应是,立即动手,把正室内的方桌、小条案、绣墩、高几、高背椅,甚至安放花盆的架子等等,都搬了过来,一样样地堆到内室门帘之外,最后一样,愣是沈迈一跃而起塞进了缝里。完全做到了邹充仪要求的“堆叠到顶”四个字。
然,就在塞完这最后一样家具时,沈迈忽然低低惊呼一声,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忍不住呲牙咧嘴地抚胸咳了几声,方低声道:“邹充仪,这香怕是还有软骨散的功效。你没事吧?”
邹充仪发现家具已经堆叠完成,轻轻松了口气,回答:“知道。我早就筋骨松软动弹不得,这是普通*香办不到的。”说到那个字时,邹充仪忍不住含糊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