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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头儿兴许见沈慕晴脾气好，二话不说就把手伸向沈慕晴的菜盘子里。
“你这人怎么这样！”小桃怒道。
如今世道怎么了？一个叫花子也敢欺负小姐？
“你这妮子叫什么叫？没见这个丑女人都没吭声么？”老头儿说着将抓到的一把菜塞进自己口里。
“小姐……”小桃看向沈慕晴。
现在的小姐已经不同往日，就算往日也不会容一个叫花子欺负的，怎么这个时候反倒不吭声了？
“丑女人，给要壶酒！”
不想老头儿还没完，得寸进尺的跟沈慕晴讨酒喝。
沈慕晴给小桃递去一个眼神。
小桃一愣，不情不愿的转身招呼小二拿酒来。
“丑女人，你怎么不吭声？难道是个哑巴？”老头儿一边将半盘子菜全部端到自己跟前手抓着往嘴里塞，一边还卖乖问道。
本来，沈慕晴进了饭馆很低调，没人注意到她。经这老头儿一扰，不少人好奇的望过去，也就看到被老头儿称为丑女人的正是沈慕晴。
这倒是有意思了。
“老头儿，她可不是什么哑巴，她叫沈慕晴。”有人“好心”的告知。
沈慕晴的大名在京城可是如雷贯耳，这么一嚷，整个饭馆里的人都知道了。
“哎呦，这沈二小姐怎么还好这口儿？那老头儿都能当她爷爷了。”远处的人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只看到沈慕晴跟一个老头并肩坐着，便开始了脑洞大开的猜测。
“你们别胡说！”小桃站起身，气鼓鼓的道。
“瞧，这丫头都看不过去了。”
众人歪解了小桃护主的意思，阴阳怪调的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没胡说。”谁知老头儿一边喝酒，一边摇头晃脑的道，“丑女人本来就不讨厌老头儿，要不怎么会给老头儿酒喝？”
沈慕晴见过倚老卖老的，还没见过这么无耻卖老的。
不过，这老头儿实在太奇怪了……
“丑女人，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是不是觉得老头儿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看在眼里拔不出来了？”老头儿说着，用油腻腻的手捋了下额间垂下来，并不遮眼的花白头发。
“老头儿，沈二小姐是想招你当女婿呢！”有人跟着起哄道。
饭馆里接连传出阵阵哄笑，引得饭馆外面的小贩都好奇的往里张望。
“切，老头儿可不娶丑八怪。”老头儿不屑的啐了口，拿着酒壶咕咚咕咚喝了几口酒。
“不过，你要是变美了，说不定老头儿我会动心思。”老头放下酒壶，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黑乎乎的药丸似得东西，在自己的胳膊上蹭了蹭。
沈慕晴亲眼看到，老头儿胳膊上有一处不知在哪儿碰到的淤青被那黑乎乎的东西滚过之后，明显的变淡了。
“丑女人，想不想要？”老头儿将药丸捏在自己的指间，朝沈慕晴晃了晃。
由于动作隐蔽，旁边的人没看到他做了什么，他的声音又很低，旁人也听不清他在跟沈慕晴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