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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封你不懂国法吗？”凤凌楚却是反问。
赫连封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凤凌楚。
凤凌楚神色便冷淡了几分：“按照南陵律例，刺杀皇族是什么罪，你不知？”
“这……”赫连封一噎，他自然知道这是死罪，没有全家获罪，此时已经是幸运。只是没有想到，凤凌楚会一点也不客气。
他之前虽然在赫连皇后面前各种忏悔，也说赫连夫人与赫连彤罪有应得。可是，那毕竟是他妻女，而他们赫连家是赫连皇后的娘家。他想，赫连皇后不会听不懂他的客气话吧？怎么会真就要杀了他妻女？
尤其这两天凤凌楚也没有放任他妻女不管，而是留着看病。他以为，不过事后略施惩戒罢了。
“进去见他们最后一面吧！”凤凌楚这时说道。
赫连封一怔，不可置信的道：“凌王殿下！”
凤凌楚没有多说什么，这时底下人推开了房门，凤凌楚先走了进去，念晏子随后。
赫连封眸光闪烁不定，在这时没有立即跟上去，而是又看向赫连昀挤了个眼色。
可是，赫连昀仿佛没有看见般，径自皱眉跟了进去。
赫连封气结，这也才跟进殿。
“啊！”赫连封才走到门口就听得一声尖叫。不禁脚步一颤，而后感觉跟了进去。
这才进去，就惊白了脸，腿软的差点跌倒，还是赫连昀眼明手快的扶了他一下。
赫连昀也是白着脸，怔怔的望着房间地上趴着的人——
只见房间内的地上赫连大夫人呆呆的跪坐着，满脸的惨绿液体，披头散发，一身狼狈。
赫连封明明还记得她几天前进屋时梳妆整洁的模样，不过一夜未见，未曾想妻子居然就成了这副模样。
说是披头散发，还真的是披头散发！
赫连大夫人头上发钗什么的都没有了，头上原本保养得益的发此时也已经不完整。有的地方连着头皮以及绿色的液体脱落，衣服上沾了一点，跪着的地上也散了一地。
半边眉毛也已经没有了，发青的脸上，睁着的眼睛也是一片惨绿色。瞪着人的模样活像地狱爬上来想像谁索命的厉鬼，惊怖骇人！
赫连封捂着心口，半天没有喘过气来。
根本也不敢想，当时情况更严重的赫连彤如今是什么模样。
即使知道床榻就在旁边，余光也依稀看见床榻边垂落的衣袂，以及望向滴落的绿色液体，但是正眼终究转不过去。
“你、你去看看你妹妹——”赫连封推了一下扶着自己的赫连昀开口。
赫连昀咬咬牙，就想过去。
“你不想你连儿子都没了，就都在这儿站着吧！”凤凌楚这时开口，又对赫连昀道，“大局为重，不要再做无畏的牺牲，就跟你娘一样！”
言下之意，当初你娘不是执意冲过去，也不会被赫连昀抓伤有此下场。当然，如果赫连大夫人宁愿陪女儿死，那是她为母的大义与自由。
赫连封一怔，忙又拉住赫连昀。
“还有办法救吗？”凤凌楚转而对着念晏子淡淡的问道。
对于眼前所见，倒没有多大感触的样子。
念晏子看了赫连大夫人一眼，摇摇头：“我要是把虫放出来，我的虫会直接将她们活生生给吃了的。”
“就没有一点办法了？”赫连昀还是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