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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宁月昭紧咬齿关,脸色苍白,头发沾在布满汗水的额上,双手按着太阳穴,“疼……”
碧绦赶忙朝外面喊道:“来人,陛下头疾发作,传御医!”
在外面守夜的宫人听到碧绦的声音,马上就没了睡意,一路狂奔到偏殿请人。
安晨本来在默写手札,傅辽今夜倒是一反常态地躺在榻上睡觉。
“傅医使,安御医,陛下头疾犯了,快去内殿!”宫人们闯进偏殿,高声道。
安晨立马搁了笔,提起药箱就往外走。
傅辽似乎是浅眠,他的动作虽然慢了些,但好歹宫人的叫唤声把他叫醒了,他连药箱都没拿,就睡眼惺忪地往内殿走去。
当他不紧不慢地走到内殿时,安晨已经在为宁月昭施针了。
碧绦正在床边焦急地看着,当她看到傅辽优哉游哉地走来时,不由地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早上傅辽执意要为宁月昭施针,她的头疾怎么会发作?现在傅辽还是这么个漫不经心的态度,碧绦看的更加火大,心想等陛下的病症稳定了后,定要叫陛下好好惩治一下他!
宁月昭这一次的头疼比以往都要强烈,在床上扭来扭去的,安晨想要下针也颇为费力。
碧绦唤来了四个宫女,帮忙按住宁月昭的四肢,这才让治疗顺利进行下去。
安晨手执金针,如临大敌,额上也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窗外是风雨如晦,衬得室内气氛更加凝重。
直到天快亮,宁月昭才不挣扎了,呼吸也平稳了,竟然入睡了。
碧绦松了一口气,让安晨和傅辽先去前殿,自己则和宫女替宁月昭更衣收拾一下。
“你们在这边守着陛下,我去前殿一趟。”事情都做完,碧绦吩咐了两个宫女,自己则往前殿去了。
安晨和傅辽一齐站在前殿,忙活了一夜的安晨面带倦色,傅辽依旧神色淡漠,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碧绦火急火燎地到了前殿,她先朝安晨福了福身,“昨夜全赖安御医了,否则陛下又要受罪了。”
安晨拱手道:“姑姑不必客气,这不过是我的本分罢了。”
谢过安晨后,碧绦走到傅辽面前,沉声道:“傅医使,对于陛下昨夜发病,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傅辽摇头,面色如常,“没有。”
碧绦冷笑,“如今陛下未醒,碧绦是无权处置什么人,可是碧绦斗胆想问一问傅医使,陛下前面半个月都不曾发病了,为什么昨夜突然又犯病了。”
傅辽认真道:“陛下这个病本来就是顽疾,反复无常发作也不足为奇。”
他说得实在,但这话落到碧绦耳中就十分不中听了,她不悦地道:“照您这个说法,陛下的病没发作也不是什么人的功劳,发病了也不是您的罪过是吗?”
傅辽摇头,“我昨日早上施针,绝对是按安御医的手法来的,安御医当时也在旁边盯着的,若有差池,难道他会不出声?”
他这么说,碧绦也一时语塞。
安晨没有想道傅辽会这样为自己开脱,他道:“傅医使,虽然您是我的上峰,但是有些事,下官还是要说清楚的。”
碧绦眼睛转向他,“安御医有话不妨直说,我虽然只是昇龙殿的女官,但要保您无虞也不是什么难事。”
得到碧绦的保证,安晨定心道:“傅医使昨日下针认穴是没有错,可是针灸一道,有时候一点气力的差别,也是谬以千里的。”
傅辽对于人情世故不通,以为安晨昨日没有出声便能成为自己全身而退的有力王牌,没有想到他会搬出这样的说法,这样一来,自己倒陷入了百口莫辩的境地了。
碧绦得了安晨的话,对傅辽道:“既然如此,只能委屈傅医使暂时待在西偏殿,待陛下醒来之后,再看怎么说吧。”
傅辽抿唇不语,碧绦以为他这便是认了,马上招来了侍卫,把人押下去了。
安晨看着傅辽被带走,眼中闪过一丝深沉。
但听碧绦在身后道:“安御医,您随我进来守着陛下吧。”
这段时间以来,碧绦因为宁月昭的病,心是起起伏伏,此刻再也经不起波折了,便打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
安晨点点头:“我也正有此意。”
于是,当宁月昭悠然转醒的时候,发现安晨竟然趴在自己的床边睡着了,十分吃惊。
屋外的雨还在下着,室内却是一片安馨静谧。
他们有多久没有靠得这般近了?宁月昭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秀气好看的眉毛微微皱着,不知道在苦恼什么,宁月昭忍不住伸手去触摸他的眉头,想要抚平他的深忧。
这时,碧绦端着药碗进来,恰好看见了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