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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中衣只有胸口和袖口有成片的血迹,其他部分是以血写成的字,密密麻麻的。
虽然史孟升不懂医术,但也看出了这上面写得是诊病施药的心得,再结合刚才徐志说的安晨的过目不忘之能,他瞬间就明白了这血衣是什么了。
宁月昭凝眉道:“徐卿在卖什么关子?”
徐志转向她,躬身道:“恳请陛下允许臣将此物呈到御前。”
宁月昭点点头,“呈上来吧。”
马上,太监接过了那件血衣,递到宁月昭面前。
待她看清上面的字后,她不淡定地直接从太监手里拿过那件血衣,仔细地看了一遍上面的文字。
蒋年和宁月昭坐得近,虽然血衣没有到他手上,但凭他的目力,也看清了一些上面的内容。
宁月昭将血衣放回托盘上,一直绷着的身子很想找个依靠,她现在心里很乱,不知道要怎么做抉择了。
为什么每次都在她已经下定决心要远离安晨了,老天爷又把他往她身边推?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恨挑起这个话题的人。
戴益斌是蒋齐奚的门生,蒋齐奚是想借此敲打自己,不要疏忽冷落蒋年吗?
这个猜想,让宁月昭无比膈应。
天人交战了一番,她道:“徐卿,这是哪里来的?”
徐志这会儿心中十分得意,面上还得保持谦和,他道:“陛下,微臣几日前听闻安御医惨死狱中的噩耗,心中便觉蹊跷。于是,就命人小心留意了一下刑部。这件血衣,是在安御医的死讯传出后不久,微臣的人发现有个吏胥鬼鬼祟祟地拿了包东西要烧掉,就设法截了下来。
安御医虽然一时糊涂犯了错误,可是从他在牢中以鲜血默写前朝太医手札就可以知道,他是真心悔过了,还默默无闻地赎罪。
若非有人从中作梗,就不会只留下这么一点点札记了……”
末了,徐志还惋惜地叹了叹气。
史孟升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郑重磕了个头道:“陛下,血衣之事纯属子虚乌有。不信您可以传召为安御医验尸的仵作来询问。”
此刻,史孟升的背上不断涌出冷汗。他十分确定安晨从未在狱中以血默写过什么东西,现在怎么会出现这个东西?
刑部其他参与了这件事的官员也都有些战战兢兢,他们心道:“不会是安晨的冤魂搞的鬼吧?”
徐志不知他们的这些心思,只继续道:“陛下,安御医的字迹您是最熟悉的。”
宁月昭揉了揉眉心,这叫她怎么回答。
血衣上的字迹当然是安晨的,而安晨这几日一直都在昏迷中,显然也不可能是现在才作伪的,应该就是他在狱中所书。
想到安晨被关在狱中,忍受着牢头狱霸的折磨,还要写血书。
他的十指都有伤,手背有鞋印,手掌心也擦破了。这会不会是安晨在默写札记时,被那群恶徒发现了,就故意踩踏他的手来阻止他呢?
想到这里,宁月昭又是一阵心痛。
徐志见她犹豫不决,催促道:“陛下?”
宁月昭只得道:“不错,确实是安晨的字迹。”
史孟升心中一沉,知道这次十有**要栽了。女皇的密旨是断然不能说的,否则就不是丢官职这么简单了。
徐志痛心地道:“陛下,刑部尚书史孟升隐瞒不报,又纵凶杀人,令安御医错失了被赦免的机会;而那些珍贵的典籍,也因此失去了还原的机会,实乃苍生不幸!若不重罚史孟升,难堵悠悠之口啊!”
他这话一出,徐党的其他官员也纷纷附和。
一时间,宁月昭有些难以决断。
这时,史孟升似下定了决心,他挺直背脊道:“陛下,微臣驭下不严,才导致了安御医枉死,此事全在微臣一人之过错,陛下如何责罚,微臣都无怨言,只是希望不要波及其他人,他们都是受微臣的胁迫而为的。”
史孟升已经看出了徐志是存心拿安晨的事做筏子,就是想针对蒋家人,他和蒋齐奚是君子之交,他宁可一人抗下所有罪责。
徐志冷笑道:“史尚书真够义气,想要一人独自承担吗?但是你和安御医并不相识,毫无怨仇,为何要这样害他?”
史孟升凛然道:“凭他是个蓝颜祸水,迷惑君上,乱了伦常!”
“住口!”宁月昭被史孟升的话激起了怒火,徐志把大好的惩治他的机会递到面前了,她并不打算放弃。
徐志的笑更冷了三分,他道:“史尚书真是高义,安御医迷惑君上,似乎最该不满的人不是你吧?”
徐志本来的目标就是蒋家,现在他终于找到机会把火往这个方向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