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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徐志虽然在朝堂上大出风头,可是也未见女帝对他有多好的脸色,戴益斌后来没有再做声,也是心中生了悔意。
现在蒋齐奚这样说,分明是要和他划清界限了。
戴益斌赶忙跪下,恳求道:“大人,下官是一时糊涂啊!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原谅下官一次吧!”
蒋齐奚摇摇头,淡淡道:“你急功近利害得不过是你自己而已,谈何对不起我。”
戴益斌磕头道:“下官发誓,今后只忠于大人您,不会再会旁的人左右了,请您相信下官一次吧!”
蒋齐奚摆摆手,“你下去吧,从今往后,你自求多福吧。”
当初戴益斌刚进翰林院时,蒋齐奚见他有几分才华,就提拔了他一把。可是后来他渐渐发现,戴益斌有些墙头草,两面倒。蒋齐奚觉得此人心性定力皆不足,野心大过才华,便想冷却他一段时间,想磨练一些他的心性毅力,谁知他完全不思悔改,更加投机取巧了。
在旁人看来,戴益斌还是经常在蒋齐奚身边转悠,实际上蒋齐奚早已疏远了他。
见蒋齐奚这个大树已经不能靠着乘凉了,戴益斌面色灰白,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戴益斌有些失神地走到翰林院,几个同僚正凑在一起说话,没有注意到他。
“你们说,陛下这会儿招徐次辅过去,是不是要重赏他了?”
原来,方才戴益斌被蒋齐奚叫走之后,徐志就被女帝派人来召去了,大家都觉得一直被蒋齐奚压一头的徐志这回要扬眉吐气了。
“我瞧着是,谁不知道那安御医是陛下心尖上的人,徐次辅这回儿可是立了大功了。”
“兄弟,今后若得机会可要在徐大人面前替咱们美言几句。”
徐志一人得道,连带他在翰林院的门生也受了追捧。
但听那人谦虚道:“各位大人抬举了,小的不过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哪里能在徐次辅面前说得上话。”
旁人岂会因为他这几句故作自谦之词就作罢了,一时间几个人又互相吹捧客套了一番。
这些话落到戴益斌耳中,又让他燃起了几分希望。
他心想,“蒋阁老虽然弃了我,可是他毕竟上年纪了,徐次辅正当壮年,自己又刚刚投了他的诚,也不算站错队伍。”
但这些人没有想到的事,他们口中走大运的次辅徐志这会儿已经跪在议政殿一刻钟了,女帝宁月昭一点要叫他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话说刚刚退了朝后,宁月昭和蒋年本来是各自乘步辇走的,可是最后在去议政殿看折子的时候,居然又碰到一块儿了。
蒋年见她来了,将桌上的折子分成两堆,对前来邸候的翰林院编修说,“这堆给陛下。”
那小编修瞅了一眼面色不善的女帝,战战兢兢地将折子抱到宁月昭面前。
宁月昭这会儿心中有气,见蒋年不与她说话,她也不理睬蒋年。她直接拿了本折子,执起紫檀狼毫笔,蘸了蓝砂就在奏折上勾勒批注了起来。
因为还在国丧期间,行文用印都只能用蓝砂,少了刺目的红色,宁月昭批阅起折子来,倒是少了几分烦躁。
一时间,议政殿内平静地可怕,不论是伺候的宫人,还是邸候的翰林院编修,大家都屏气凝神。
可是才翻阅了几本折子,宁月昭就发现了问题。
因为她之前的消极怠工,奏折都是蒋年处理的,那粗心的编修在分折子时,错混了一本蒋年之前处理了一半的折子进来。
鉴于现在两人正在冷战,宁月昭肯定是不会先开口的,她不悦地把折子往桌上重重一放。
蒋年被她的动静所惊动,便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宁月昭察觉到他的目光,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
蒋年看了看那本被她倒扣在桌上的折子,对那编修道:“帮孤取那本折子过来。”
那编修有些胆怯地看了宁月昭一眼,只见她的手正按在那折子上。
“陛下……”编修有点为难地开口了。
宁月昭扣着折子冷声道:“皇夫好大的本事,朕的折子你不问就要取走吗?”
蒋年轻轻叹了一口气,“陛下圣明,蒋年不敢僭越。”
说完,他就低下头继续看手上折子了。
宁月昭有火没处发,便对那编修道:“这里不用你了,去把徐志给朕传来。”
蒋年闻言,笔下一顿,不解地把目光移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