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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留下来只会给你带来麻烦。”安晨以左手轻抚她的秀发,声线无比温柔,“我是个不祥之人!”
“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宁月昭有些生气地说道。
安晨无奈地笑了笑,神情寥落,“我一出生,我爹就死了,我娘成了寡妇,后来有再嫁非人,他们都说我命犯孤煞,生来丧父又克母,刑亲害友,亲缘极薄,只要是和我亲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害人害己。”
宁月昭坐直身子,气急败坏地捂住他的嘴,“不准你再说这种话。”
安晨只得冲她眨眨眼,示意自己不会再说了,宁月昭才松开手。
两人一时无言,不知不觉,窗外天**晓。
宁月昭见安晨的额间还在不断冒出冷汗,关切地道:“我叫人来看看你吧。”
安晨露出一抹淡笑,“好。”
昨夜高盛离去后,就召集了几个医术顶尖的御医在太医院守着,随时听候差遣。
是以,很快就有人来查看安晨的伤势了。
“启禀公主,安御医的伤口并无大碍,只是这灼伤不比其他伤,愈合得慢,只怕还要再受些罪。”御医小心地禀报着,“稍后微臣会配一些止痛的药,掺在烫伤膏里,换上之后就会好一些了。”
“好。”宁月昭满意地点点头。
那御医退下后,宁月昭对安晨道:“早朝的时间要到了,我得先走了。”
安晨顺从地道:“去吧,我也睡一会儿。”
宁月昭不放心,出门前又嘱咐道:“你好好休养,不要胡思乱想。”
安晨点了点头,温和地道:“好。”
宁月昭踏出太医院时,已经接近辰时了,这个时间大臣们已经陆陆续续进宫,等候在崇天殿了。
不敢再耽搁,宁月昭登上朱轮车,就直奔崇天殿。
青池方才已经取来了上朝的衣服,宁月昭直接在马车里更衣。
于是,有些早朝来得晚的大臣就惊奇的发现,公主的车驾竟然不是从后宫驶进来的。
当宁月昭如往常一般进入崇天殿,惊诧得发现女皇居然早就坐在龙椅之上,脸上带着明显的病容,但是神色却是从未有过的冷肃。
心底一震,宁月昭明白母皇必定是知道了她昨夜的“胡作非为”,所以今天才强撑着病体来上朝。想到这里,宁月昭不由地有些愧疚。
这时,百官已经跪下行礼了——
“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女皇冷着声音道,可是话刚说完,她就忍不住掩唇轻咳了几声。
宁月昭听着这咳嗽声,心如同被钝刀割一般。
站在大殿最后面的蒋年虽然看不清两人的神情,但已经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昨夜皇宫方向火光冲天,太医院典藏阁起火之事早已不是秘密了。
禁军统领左明上殿奏禀道:“陛下,昨夜子时半,太医院典藏阁突发大火,幸得宫人们发现地及时,才没有造成死伤,可是那些珍藏的典籍,都付之一炬了。”
女皇又轻咳了几声,哑着嗓子道:“究竟是何原因起火?”
左明道:“在发现火势之前,禁军侍卫在太医院外巡查时发现一人行迹鬼祟,自称是太医院御医,侍卫见他形迹可疑,就搜了他的身,发现他身上带着火折子。”
为防宫中走水,在皇宫行走的人都严禁携带火折子和硝石之类的东西。夜间要用火,也有严格的管控。对于典藏阁这样的地方,更是严禁携带火种的。
女皇面上带着些许薄怒,“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左明继续道:“那御医叫林州,是前太医令傅原的外甥。侍卫不仅在他身上发现携带有火折子,还发现他的官袍下摆有火油渍。”
女皇虽然震怒,却还有着判断力,又问道:“他是傅原的外甥,为何要火烧典藏阁?”
按常理,他只有安安分分地待在太医院,即使不平步青云,也能一世无虞。在宫中纵火可是大罪,抄家灭族都不为过,这林州莫不是脑子有病吗?
百官中也有相同疑惑的,便有人质疑道:“陛下,微臣觉得此事有蹊跷,有可能是有人栽赃陷害啊!”
左明面对质疑,不慌不忙,“和林州一同负责整理抄录太医手札的,是安晨御医。林家虽是小富之家,但林州却是一贯娇气任性,太医院上下对他都有怨言。微臣检查过这几日交到太医院的摘录,几乎都是安晨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