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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了店钱,轻轻看了看还剩些碎银子。这些银子都是晴川塞到包袱里头,想来是她攒下的体己钱,而自己向来不知道攒钱的人,关键时候也就只有几个铜板。
这点银子只怕勉强够吃几天的馒头。
不过撑了一日,她便觉得撑不下去了。
她常在宁侯可能路过的路口候着,希望能遇见爹,然后靠着自己的厚脸皮让爹接受自己。
再怎么说,他是自己的爹。这是师父告诉她的。
从日头初升,到夕阳西下,从川流不息的闹市,等到人流稀少的街头巷晚,素衣的轻轻在那来回徘徊着、瞻望着。但是没有遇见爹。
她抬头看了西天的日头,遂低下头抿了抿唇,看来爹故意不想见自己罢了。
那一头新出锅的包子正冒着热气,隔得不远香味透了过来,肚子紧跟着咕咕叫起来。
轻轻看了着越来越瘪的钱袋,到底一咬牙,去了包子铺买几个包子吃。
正吃着,忽闻几声马的嘶鸣,是爹的马。原来,爹这几日没有坐轿子啊。
她仰着脑袋,口里含着个包子,临了不忘拿起桌上剩下的那一个包子,拔腿跟了后头追去。
“爹——”,她跟在后头喊了一声,但是马早已经远去了。
轻轻一路奔跑,瞧见马匹去了一家酒楼。全京城最豪华的休闲酒楼,天香楼。
这里来的客人都得提前预定房间,一顿饭下来得花个二百两银子。听说有一次,宫里的宴席还将天香楼的大厨给请了去,这里的乐娘和舞娘更是小店不能比拟的。
好多来自西胡的女子,她们性格大胆泼辣,细腰肥臀,最适合给风流男人喝酒助兴。
今日这里就有一场歌舞。大厅里坐满了京城一些好混迹这类场合的人物,多是些富家子弟、官家阔少,向来朝廷命官并不敢明目张胆来此消费。据说这个事曾经还是晋王带头上奏弹劾官员奢靡。
安定侯出入这种场合确实机会鲜少。
但今日是别人特意下帖子请了去的,故而他忙完了公事便来了。
待上了顶楼的奢华房间,才发现非但自己在,竟然孙将军自己的女婿也在。这让宁之焕微微有一些不安,这岂不是应了奢靡消费的弹劾?
林相呵呵笑了,“宁侯快些上座,今个是我林某人请客,不花一分官银。大家放心就好,一会儿还有贵客要来。”故作一丝神秘。
向来,林相在朝堂上是支持太子的,今番他邀这些人在此,太子却是不知情的。故而宁侯沉了脸,“不知林相有何事要商?本侯还有他事要忙,恐怕不能多待。”
单刀直问,果然够耿直。
闻言,林相的脸有些挂不住。宁之焕只沉着脸立在那,并不肯入座。
里头有人呵呵笑着走来,“侯爷高风亮节,莫不是嫌弃小王的浊名,不肯同流合污?”
宁侯侧头,见是素来最善风月的宋王萧子湛,便趋前迎了过去。
“原来宋王爷在此,微臣失礼了。”
萧子湛走了过来,笑道,“这么说宁侯是给本王的薄面了?”
“林相这般的忙人怎会选这样的酒楼,他要宴请我与诸位,小王便点了这么个妙地。难道宁侯不敢来此,是怕府里头管的严么?”
众人不由得呵呵笑了,谁不晓得,宁侯是个痴情种子,原配夫人去后这么多年,仍旧执意不续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