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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他对面的是无双，无双半垂着眼，不明就里。
“要我说明？”离川眉角几不可见的挑起一个弧度。
无双眼角余光瞥见离川这个细微的表情，心下一惊，师兄这是生气了，多少年了？多少年不曾看见他生气，今日竟是……
“三师兄这般没头没脑的问，师妹当真不知道师兄意指何事，想来想去莫不是指司徒少卿一事吧？我收他为徒出于他的天资，出得这样的事，我也不想。”无双颇为痛惜状。
“无双，你我一同入师门的，何时你也学会对我说谎了？”离川叹息的转过身子，望向远处。
无双浑身一僵，半响开不了口。
“八月十五那晚，你在何处？”离川问道。
“我……”
师兄知道了！他居然知道了！他定是猜到那晚是她开启出岛屏障，才让司徒少卿有机会带着若水顺利出岛。
她是做了，可是她不能承认。
“那晚我在天双殿，没有看住司徒少卿，让他犯下这等大错，是我教导不力之过，可师兄怎知不是若水也有意随他而去的？要说过错，并不见得全怪司徒少卿一人罢？”
离川垂了眸，本想给无双一次机会，她终究还是辜负了他一片苦心，师兄妹这么多年了……
“若水不知道这件事。”
无双不由得反驳，“她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了？师兄就那么相信她？许是她犯了错害怕被你责罚，这才找的推脱之词，为何我说什么不见师兄如此相信？”无双话中不免有些激动了。
若水来这八荒仙岛才多久？她可是自离川入门那年便一起了，师兄妹间相处了多少年头？怎倒是比不过若水了？
离川望她一眼，眼中有些许失望，何时无双变作这样的？当真都是因为他才令她变作如今的模样吗？
若是如此，便叫她往后断了这念想吧，也好让她清心修仙，不再作他想，以免误入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