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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无风,星辰漫天。希泽置于湖心亭中,因湖心亭的位置正好对着北斗七星,与亭中的七星灯相应,且湖心亭四周临水,可聚灵气,是最佳位置。
主灯上头写着梨落的生辰八字还有希泽的,还写着:“吾北辰帝宋希泽,向天借命于吾妻,以吾寿一纪换吾妻寿一纪。”
湖心亭周围全部用竹帘围住,周围派人守着不得任何人靠近。若主灯在日出时不灭,那么借天命成,主灯上头的二人的生辰八字就会消失,反之若不成,主灯灭,借命者生辰八字消失留下被赠寿者。
这一夜对梨落睡得安稳,梦里竟有九重天上的美景,她觉得好看回头想叫希泽,却发现没有了希泽的身影。
却见古老的月桂树下坐着位老者口中喃喃说着什么?她听不太清,却也难得理会想着寻得希泽后让他带她去荷塘钓鱼,她看了看觉得那鱼可真肥美。
她的梦如此的美好这一夜对她来说或许是短的,可对湖心亭里头希泽守在外头的公子如玉来说确实很漫长。
梦里的梨落站在荷塘边听见有人在叫谁的名字,反正不是叫她的名字,但那声音好听的让她想回头看看到底是谁会有这样的声音,回眸间,大风刮过。发丝遮住眉眼。什么也看不到。
她伸手拢了拢发丝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可外面呼呼的刮起了风,很大的风,可听见院子里头枯树枝断了掉到地上声音,晨光微亮,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
彼时湖心亭里来不及的反应,呼啸的风从竹帘的缝隙间吹进。忽的又是一阵大风,吹得外头受守卫都无法睁眼。
晃动的烛火,一瞬间就熄灭,冒着青烟。七星灯灭。原本还可透过缝隙可见的橘红色。一下被墨蓝漆黑所代替。
天沉沉的像是要塌了下来,“怎样灯灭了没?”公子如玉在外头道,他不敢贸然进去,尽管那里头不再有光亮。
里头半响没有任何声音。公子如玉便知情况不妙。手紧紧的攥出汗来,希泽掀开竹帘,手里头拿着主灯。
仰面看东方既白的天空,冷冷一笑道:“这便是所谓的天命吗?”两日前观的天象不是如此。可谁曾想天命难违,忽然来的风,吹灭了七星灯后便停了下来,一切又恢复到了平静。
公子如玉不语瞧着他手中主星灯上消失的他的生辰便知,一切终是没有了机会。他瞧着希泽一身墨兰衣裳的背影显得飘摇晃动。
梨落自梦中醒来后便再也没有睡着。所有的事情她在脑海都想了一遍。她想再不会发生了什么吧?只是她好奇的是天玄子是谁?她问过希泽但他从来没有告诉她,只说是个道士。
希泽回来的时候,梨落正坐在窗边喝茶,她咳了几声,喝了口茶水顺了顺,又接着咳。“太医开的药喝了没?”
“喝了,这次没有倒,但也没有什么效果。你也知道这其实没什么用。你脸色不太好,昨晚没睡?”
“喝了总比不喝的好。这药还是趁热喝。等你喝完药再陪我睡儿。”希泽将她放在桌边的药端到手上吹了吹送了勺到她的嘴边。
“呵呵!好!听你的。这药不像从前的那些药,也没那么苦了。”梨落道,“不苦就好。所以你还是乖乖的喝完”
“嗯!听人说用冰糖雪梨加枇杷叶煮可以治咳嗽。要不待会我试试煮些。”她没有血色的唇带出点笑来。
“落儿!我给你去煮。你从前不说过想尝尝我的手艺吗?“想是想可你会吗?”她从前是这样跟他提过,但提完她才想起他是皇上,从来都是别人给他做吃的东西的份,何时他给别人做过。如今他居然提了出来。
“你这么笨都会,你觉得我会学不了吗?我抱你去床上躺躺。”他抱起她,她的手环着他的脖子,手凉的跟冰块般的。抱在怀里轻飘飘的没有重量。
“这里的寒气大,搬回行知宫怎样?”希泽道,“听你的,这天真的很冷。”她靠在他的怀里道。“那回行知宫,多加件衣裳。我们回行知宫睡。”他在她微凉的唇上落下一个吻,梨落轻笑点头。她知道自己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可她不想他担心。每每他问她的时候她总说她很好。只是咳嗽。
“希泽,背我走这么远不累吗?我重不重?”她趴在他的背上问他,“有点重。所以你别动。同我说说话就好。”
“嗯!那我不动,你那日背我下山时也是这样回答的,呵呵!”她的脸贴在他背上。低低的咳了几声。
“你都记得?”
“嗯!记得,你记得你的所有。”
“落儿!你若不爱上我,会不会不是今天的样子也不会是今天的结局。”她若没有爱上他,就不会跳崖不会中毒,会跟祈渊好好的在一起,为他生儿育女。不管天玄子的算计如何,她总比如今的好。
“可是没有如果。希泽还有多远,我有些乏了。”她的声音轻轻的呼出的气扑到希泽的颈窝处。
“乏了就在靠着我睡会儿,醒来就有好吃的。”希泽道。只听嗯了一声,然后是浅浅的呼吸声。
行知宫里头炭火生的极旺,暖暖的让呢喃了一声,外头天已经黑了,这冬日里天黑的早。
“我们是不是睡了很久?瞧天都黑了。“梨落探着身体道,“嗯,你睡得很熟。饿了?”希泽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嗯!你不是说给我做好吃的吗?又是匡我的。”
“那你起来瞧瞧便知。”
“若骗我可不会理你。”她嘴上说不理他,可他抱她起来时,她还是撒了娇。“若没有骗你怎办?”
“你说怎办就怎办。”刚说完她便后悔了,桌上确实摆了几样菜色。“肯定不是你做的。”她又道。
“那你尝尝。”他拉她坐到自己的腿上,梨落觉得他太过亲昵,自从梅山回来后就这样。
“瞧着颜色还不错,就是淡了些,下次多放些盐。”她细细的品着,说了实话,虽说淡了可还是夹了不少放到自己的碗中。他为她做的再如何她也吃。
“那我下次注意,要御膳房重新给你做。”希泽道,然后夹了一块放到自己的口中,皱了皱眉咽了下去,喝了口茶水。
“不用,吃清淡点也挺好,这是你炖的梨?”梨落喝了一口,“嗯!怎样?”
“炖梨该加些糖或者蜂蜜,下次注意。哈哈!你不是说我笨吗?我做饭菜可比你好。下次不准再笑我。”
“嗯!不笑你,落儿你的手艺好。”
“呵呵!算了,明日我给你做。不过,眼下我饿了。觉着也还好。那药我搁着填饱肚子再喝行吗?”
希泽点头,看着冒着热气的汤药,待她填饱肚子,希泽便端过汤药道:“落儿!我喂你。”梨落轻笑点头。却不知他喂她是用这样的方式。
他含口药汁,贴上她的唇再渡入她的口中,直到一碗药喝完。“怎这样喂我,希泽你知道的我现在给不了你,这身体……”她以为他这么长时间未碰过她想要她。
可她自己知道如今是自己是怎样的,这身体开始枯萎凋零,自己活不了多久这些她知道却还是假装一无所知。
“这身体无论怎样都是美的,落儿你也是。”希泽抚摸着她的脸颊道,她心里在意的是这个,他以为是失去孩子的痛让她无法再接受自己的身体,没想到她时怕他嫌弃她。
“呵呵!算了。希泽!我自己如今怎样我心里头清楚,你对我好我也知道。只是……我无法接受自己。”如今她不爱照镜子,那镜子里的面色憔悴苍白连唇色都是白的人,怎能用美字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