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暯桐又试探了几个问题，苏玉文的回应，叫她的心越来越凉。甚至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以及最后的定论。
暯桐蹙着眉用复杂的眼光，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苏玉文。不过一个九儿，一段过去的感情，却能将那样一个温润的人，折腾成现在的这幅模样。
暯桐唏嘘嗟叹，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对他的遭遇，该用何种心情来描述。她只是为他难过，究竟他的心执着到了什么样的境界。才会找到跟九儿长得这般相像的自己，并且对失忆的自己，灌输九儿的记忆。
时至今日，暯桐并没有想到，她如今的脸，并非是她原本的脸。毕竟，在她的认知里，还没有换脸术这样的一个概念。
想到自己还未拆纱布的时候，苏玉文细心的照顾，以及每日里的温言软语。再到拆下纱布之后，见到苏玉文的人，以及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
他清浅温柔的笑容，是暯桐映像最深的记忆。那笑容好似有种能够感化人的魔力，叫身边的人慢慢散去疏离，愿意自动与他亲近。
最令暯桐无法接受的，便是昨晚上陷入疯魔的苏玉文，那样的他，是暯桐所陌生的。
只是不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苏玉文今日醒来便成了这么一副傻傻呆呆的模样。暯桐确信自己扎针的位置没有错，那只会让苏玉文安静地好好睡一觉，并不会对他产生什么坏的作用。
但他变傻事实，却叫暯桐有些难过，他变成这样的一副模样，也是有自己的原因在。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暯桐也不例外。她伸手摸了摸苏玉文的头，安慰地哄道：“你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苏玉文老实摇头回答：“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