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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低着头,神情专注的吹笛,白玉般的手指仿若透明,透支了全身的活力在笛身上跳跃。
有风,微微吹过,吹动了他的发丝,他似是没有察觉。
林挽阳看他身形单薄,想也未想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轻手轻脚的为他披上。她不想打扰他的,可是笛声停止,他还是抬起头来。
那样的一张脸,稚嫩的脸。算不上英俊,算不上精致,可是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仿佛……世间任何的悲苦绝望,到了他的面前,都可以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男子抬起头来看她,脸上有刹那的震惊,随即脸色恢复如常,温柔开口道:“你是……”声音还狠稚嫩,尖尖细细的。可是他的行为举止却让人想到两个词:锦绣公子,温润如玉。
那是他们第一次真正的遇见。林挽阳。李锦润。
林挽阳没有任何的隐瞒,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桃夭殿,林挽阳。”
那男子点头,温柔的笑了笑,道:“贵妃娘娘。在下李锦润。算是个闲人,承长公主和皇上厚爱,做了皇上的老师。”
林挽阳在石桌旁坐下,右手支撑着脸颊,道:“方才的曲子很好听,公子可否为挽阳完整的吹奏一遍?”
锦润公子微笑着点头。笛音再次响起。当真是从头到尾的一遍。等到一曲吹奏完毕,锦润公子脸色愈发的苍白,呼吸有些急促。
在这期间,有一蓝衣的男子端过来一碗药,皱眉看着锦润公子,默不作声的将药碗放在石桌上。
林挽阳撑着下巴一直沉醉在那笛音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到,那蓝衣的男子便是在城郊的山上救她一命的人。而那蓝衣的男子,视线只落在了锦润公子的身上,根本就没有看林挽阳一眼。
一曲毕,锦润公子咳嗽不止。林挽阳连忙站起来到他身边为他捶背顺气,伸手摸了一摸石桌上的药碗,道:“这药凉的差不多了,你还是喝了吧。”
那蓝衣男子见锦润公子咳嗽,原本是想要近前的,如今看着林挽阳在喂药,就站在了一旁静静的等待。
只是这药喂到一半,锦润公子突然伸出手将林挽阳推开,药碗“啪”的摔碎在地面上。里面漆黑的药汁有一些溅在了林挽阳的衣裳上。
林挽阳跌坐在地上惊讶的抬头,这一看整张脸迅速的就苍白了下去:“你……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明明只是喂药啊,怎么会这样?此时的锦润公子脸色更加的苍白,嘴唇泛上青紫,分明是中毒的模样!
蓝衣男子大惊,慌忙奔上前来。手指极点封住锦润公子的几处穴道,然后通过手心将内力源源不断的输送到锦润公子的体内。见他的脸色好些了,才松了口气。转头怒视林挽阳,那神情恨不得立刻生剥了她。
林挽阳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不管手上的擦痕,只是看着锦润公子看着蓝衣男子不断的摇头不断的解释:“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看他不舒服想要喂他喝药,我没有在里面下毒。我没有!”
“我真的没有。”林挽阳想要去拉锦润公子的衣袖,“我真的没有,我真的没有。”
蓝衣男子二话不说,一脚踹在林挽阳的肩膀上将她踹翻在地面上。“刷”的一声长剑抽出,刺眼的剑光闪过。
林挽阳来不及再说一个字,“噗”,长剑已经刺入了她的皮肉里面。“伤害公子者,杀无赦!”
林挽阳伸手抓住锋利的长剑,手上的血液混合着心口处的血液在衣衫上绽开妖娆的花朵。只是她的衣服原本就是红色的,血液在上面并不明显,只看得出潮湿,仿佛是撒上了水一般。
林挽阳咬着牙看向锦润公子,她仍旧在解释:“不是……不是我。”
“夏杭住手!”锦润公子拼着最后一口气从轮椅上站起来,抓住夏杭的手,“与她无关。”
夏杭“刷”的一声抽回长剑。皱着眉头扶住锦润公子,而锦润公子在说完这句话后,晕了过去。
林挽阳捂住伤口,鲜血不断的从她的指缝里面流出来。她依旧在不断的解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说完她也晕了过去。
听到声音赶来的侍卫看到这样的场面,全部愣住,没有一个人对此做任何的动作。
锦润公子是皇帝的老师不能得罪,林挽阳四年恩宠也不是他们能够惹得起的。这两个人此时都是去了意识不知死活。林挽阳的身下还流了那么多的鲜血。
而唯一一个清醒着的人,是锦润公子的贴身侍卫夏杭。夏杭一手抱着锦润公子,另一只手持剑,剑尖上有鲜血滴落。
“啪嗒。啪嗒”刺激着每一个人的心。
能够处理这件事情的,自然只有圣荣长公主展千含和皇帝展承天。当展承天看到倒在血泊里面的林挽阳时,他的脑海里面只有一个念头:只要挽儿能活着,无论怎样都可以。
而当展千含看到抱在夏杭怀里面的师兄,吓得几乎要瘫倒在地面上。搀着英宜的手站住,拼尽全力的让自己镇定,召集所有的太医为锦润公子进行救治。
一时之间,羌国皇宫异常烦乱,宫女内侍四处奔波,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焦急的模样。只不过,大部分的人都去了圣荣长公主的太舒殿。
展承天抱着满身是血的林挽阳奔回桃夭殿:“挽儿,挽儿,你一定会没事的。挽儿,你一定要坚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