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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
喝中药?
打死不喝。
那么苦,那么涩,还有种奇怪的冲鼻的味道。我记得自己在芙蓉镇的时候,也得过几次小病,每次喝中药,都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药不是随便乱喝的,我没痛没病……”明明头痛得厉害,但为了从重要的魔掌里解脱出来,我只能闭着眼睛说瞎话。
纳兰静雪懒得和我胡扯,只是平静地揭穿道:“你昨天醉了一晚,下半夜开始发烧,而且胡言乱语,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如果你没有生病,那么,那些话难道不是胡话?”
我愣住,心底顿时发毛。
想一想,昨晚似乎真的喝醉了,再加上发烧,那我昨晚到底说什么了?
难道,难懂我……我借着酒,又轻薄他了!
“那个……我会负责的。”想定后,我言之凿凿地表态。
纳兰静雪先是没反应过来,等终于意识到我在说什么后,他耳根一烫,伸手在我的额头上敲了一下:“负责你个头!”
我吃痛地“哎呀”一声,手赶忙捂了上去,心底却免不了嘀咕:怎么一混熟,丫就不摆酷了?
敲额头这么私人的动作,怎么能随便做呢?
我会误会的。
心跳加快。
“你昨晚发烧时说,你嫁给我很吃亏,既没有拿到房契田产,也没有握到经济大权,还说什么没有婚姻法的保证,如果我娶了妾,你就白嫁给一个富二代了。”他一本正经地重复着这番话,眼睛则一直盯着我,直到我脸色先是发红,然后发白,然后发青,最后,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个应该是我自己说的,纳兰静雪不会知道“婚姻法”这种专业名词。
完了,丢脸丢到爪哇国去了。
“咳咳,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抬头望天,索性装傻。
纳兰静雪也没有追问,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将汤药送到我的面前:“喝药。”
这次,我没敢再啰嗦,接过碗。泄愤一样灌了下去。
果然是苦,从口里一直苦到胃里。
我的眼泪都要挤出来了,纳兰静雪则及时地拿出一个药丸大小的东西,塞进了我的嘴里。我撇嘴,正想问他又想怎么陷害我,用舌头舔了舔,却有一股甜味从舌根甜到了心底。
居然是蜜饯。
那样一个木头人,居然也有这么体贴的时候。
我砸吧着口中的蜜饯,想说一句“谢谢”,可是那两字却卡在嘴边,就是没办法坦然说出来。到最后,变成了一声含糊的“thank you啦”。
“嗯?”他疑惑地看向我。
“没事。”我将脸扭向一边:“昨晚是你把我送回来的?”
“嗯。”他又将头低了下去,我手中的空碗也不知何时被纳兰静雪接过来,放回到桌上。
“抱回来的?”我的眉毛动了动,突然变得兴致盎然。
纳兰静雪往后一躲,大概觉得我突然的情绪实在猥琐,他黑着脸反问:“不然呢?”
我嘿嘿地笑了一声。
不过,药虽然喝完,头还是痛得厉害。在这一点上,中药确实比不过西药。
“休息会吧,今天没有什么事情。”纳兰静雪大概也看出了我嬉皮笑脸后的疲倦,他俯下身,将我身后的枕头稍微放低了一下,手很自然地压到我的肩膀上,让我躺平。
虽然做这一切的时候,纳兰静雪还是不苟言笑,不过,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在此之前,他好像是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人。
现在,他触手可及。
“睡吧。”他为我拉上被子,直起身,拿起空碗,转身就要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