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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你好厉害啊!”一名负责甩动绳子的黄衣中优赞叹道,“这么快就能找到感觉了。”
“对呀!完全看不出是瞎、对不起,我的意思是说……”
“没关系。”霓裳在晃动的绳索间轻盈跳跃着,“能顺利练习,还得感谢各位姐姐的照顾呢。”
“是你谦虚了!”
“你也教会我们很多新舞步。”
……
却不知,危险正向霓裳靠近。
两名衣着华丽、妆容精致的女子领着一众婢女太监走了过来,还特意不让人通传跪拜。
其中一名直接夺过黄衣中优手中的绳子,猛地一拉,那凌乱的节奏绊倒了霓裳:“你就是上官霓裳?”
“是的。”霓裳气定神闲,起身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尘。
“是就行了。”华衣女子一挥绳子,狠狠地打在霓裳身上,“狐媚子,胆敢勾引皇上!不要脸的东西!”
“兰妃娘娘,您别这样。”众舞优不敢拦朝霓裳施虐的女人。
“兰妃娘娘,万一被皇上知道了,优伶宫可就遭殃了!”
……
长绳如鞭子般打在霓裳身上,如火烧般疼,可她迈动不了半步,右脚脚腕一开始摔跤就扭伤了,若硬是移动,恐怕会影响以后跳舞。
霓裳只能尽量躲着鞭绳:“你误会了,我没有勾引皇甫天佑,我只是个舞优而已。”
闻言,叫兰妃的更加趁机借题发挥:“放肆!皇上的名讳是你这种贱人随意叫的吗?本宫今日就是宰了你也不为过,下作的东西!”说着,手中的力道更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霓裳是不服气的,却因寄人篱下而无可奈何。
她也明白宫中女子的悲哀,她们一辈子老死深宫,期间还要为某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步步算计着……
众舞优跪着,有几个开始拉扯另一位华服女子的裙摆在哀求:“香妃娘娘,求求您,劝劝兰妃娘娘吧,万一皇上责怪下来,奴婢们可担待不起呀!”
宫里的女人,没有几个存着真心实意的,这些舞优,也不过是听闻皇上对霓裳的与众不同,害怕霓裳出事而被皇上一句话就毁了整个优伶宫罢了。
香妃笑意盈盈,却俨然更蛇蝎心肠:“诸位多虑了,新来的舞优不懂规矩,兰妃姐姐只是在教导她而已,本宫也不好插手啊。”
“既然爱妃不好插手,让朕来干预如何?”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皇甫天佑竟然会到来,而且身边还带着皇后左婉儿。
皇甫天佑无视跪下的一群女人,越过两个妃子,径自抱起昏迷的霓裳,大怒:“来人!把这两个贱人打入冷宫,废除其称号,朕永远也不想再看见她们!”
兰妃和香妃开始哭得梨花带雨,哀求不断,见到左婉儿那深沉的笑,两人才心知自己中计了,她们本是被左婉儿教唆着来找霓裳的茬,没想到,是被左婉儿利用了。
回到乾清宫,皇甫天佑遣退了下人,亲自褪去霓裳的衣物,为她处理伤痕——
忍受着白玉般的**的诱惑,他看着她那遍布全身的鞭痕,心痛不已。
霓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见到熟悉的脸孔,安下心来:“我以为、我会被打死……”
“别胡思乱想,我已经把她们打入冷宫了,她们以后不会再有机会欺负你。”皇甫天佑柔声道。
终于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的少女,惊叫着缩进了被褥中:“你怎么……嘶!”
“还伤到哪里了?让我看看!”这时,皇甫天佑才发现她早已肿起的脚裸,他轻轻碰了一下,就引得她直皱眉,“你忍着点,我马上叫人传御医。”
御医到来,为霓裳的脚裸包扎后,又吩咐了几句日常护理的话才离开。
闹了半天,夜幕降临。
“看来,朕要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皇甫天佑凑近霓裳,待她突然比往日亲昵得多,“免得你日后在宫中老被欺辱,朕不怕那些人,只怕你会受到伤害。”
霓裳一愣,敛眸,面色平静如水:“皇上,请自重。”
“自重?”皇甫天佑挑了挑眉,反问,“这张床、这皇宫、这整个天照国,包括天照国的所有子民牲畜,都是属于朕的,霓裳,你让朕何以要自重?”
霓裳又是一愣,类似这样霸道的话,那个男人也曾说过……
“皇上大概忘记了,我是花舞国的人。”她微微一笑,宛若白莲徐徐绽放,幽幽的清香伴着属于她的淡漠朝他扑面而来,“上官霓裳生为花舞人,死是花舞鬼。”
闻言,男人蓦然起身,背对着她,负手而立,第一次在她面前以天子自称:“霓裳,朕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女子,不可能不懂朕的心思,朕只说一次,男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夜幕垂,月如纱。
雕栏玉砌的清心殿里,鼓乐齐鸣,酒香四溢。
“今日太后寿宴,君臣同欢!”皇甫天佑坐在金碧辉煌的龙椅上,左边是皇后左婉儿,右边是太后苏媚。那抹明黄的身影举起酒杯,不悲不喜的语调回荡在偌大的宫殿中:“祝愿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千岁千岁千千岁!”
位于大殿两侧的众大臣也举杯高呼:“祝愿太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千岁千岁千千岁!”
“如此吉日,哀家心里深感欣慰。”苏媚才年过五旬,却风韵犹存,锦衣华服、脂粉香气衬得她才四十岁般,“诸位大人不必拘礼,都坐吧!”
众大臣纷纷落座,就有太监尖着嗓子喊道:“起乐!传——歌舞!”
起初是暖场的几个乏味歌舞,在座的人只是饮酒座谈,根本没有欣赏的雅兴。
南宫若坐在左侧,对面是皇甫天赐,看着皇甫天赐旁边空着的位置,南宫若不免好奇问道:“王爷,怎么不见王妃呢?”
“蕊儿扭伤了脚,不便出门。”
“怎么如此大意?伤势严重吗?”太后苏媚关切地问。
皇甫天赐轻哼一声,冷漠回答:“不严重,只是本王心疼蕊儿,才没让她负伤来参加这种无聊的宴会。”
太后的脸色有些难看,转而对皇后左婉儿道:“婉儿,往年花舞国不是送来过一些奏效的铁打药酒?应该还存放在宫里,宴会后就让赐儿带一瓶回去吧!”
还没等左婉儿说“是”,皇甫天赐就不屑地拒绝了:“不必了,那些药酒还是留给太后用吧,上了年纪的人骨头脆弱,难免会摔伤碰伤,太后可要小心了!”
太后的脸色愈发难看,精致的妆容也难掩怒火,却不敢硬碰硬得罪皇甫天赐,毕竟,国家命脉有一半是在他的手中。
“这宴会确实有些乏味。”皇甫天佑出声打圆场,“还好朕早些日子新封了一名宫廷首席舞优,其样貌、舞艺和音律都是上乘之色,众卿家今晚可大饱眼福。”
除却皇甫天赐和南宫若,其余朝臣纷纷起身举杯,一致鞠躬:“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就有太监再度尖着嗓子喊:“传——宫廷首席舞优!”
音律起,上殿的是十六名举着钟鼓的舞优,她们踩着碎步到了殿中央。
钟鼓上,是舞姿曼妙的纱衣少女,她披着红色羽衣轻轻转动,飘逸的长裙缓缓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她折腰以微步,轻纱飞舞如空谷幽兰,广袖开合遮掩间,众人也看清了她的绝色姿容。她在微笑,脚下的鼓音与丝竹声相得益彰,仿佛将歌舞的快乐传染给在场所有人——
“君不见魂销玉钗前,凤栖梧终无怨,铁马金戈无眠。
何人知心事空牵念,梦初醒皆非愿,画角声中情断。
红蜡泪,青棱被,水沈浓,冷初溶,落花如梦凄迷,寂寂锁梅红;
愁无限,消瘦尽,策马去,醉梧桐,却与黄芽野店望西北龙。
鹊踏枝,卷珠帘,倚危楼,望春归,堤柳岸图一醉花如翡翠。
疏影狂,烟花乱,衣渐宽,终不悔,无言得凭阑意只为伊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