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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青冉过来的第三天头上三潼就说有事要办告辞离去,风宁路虽然十分不舍得他,但总不能拖着耽误三潼办自己的事呀,于是只能跟他依依惜别。
三潼一走,风宁路的静养真就成了“静”养——司寇宇铮也是个忙的,日常事务要处理的已是不少,另外还有交际应酬。虽说住在庄子上,他已把绝大部分的交际应酬都推了,但总还有些推不掉的。所以风宁路大多时候就是跟青冉无言相对。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青冉绣她的帕子看她的书,风宁路要么睡觉要么发呆想自己的心事,两人各不相扰。
短短六七天过去,风宁路已能下地行走。不能不说她恢复的速度十分惊人:不是青冉照料人特别在行,而是风宁路特别听话,该吃药吃药该睡觉睡觉,以往时不时耐不住要动弹,现在是能不动就不动,伤口不会时时被牵扯到,自然愈合得很是理想。
她的想法很简单:早点好才能让青冉早点从她的外间搬出去。
能下地的第一天风宁路就巴巴地去司寇宇铮面前露脸——不是她想念司寇宇铮,而是想让他看看“自己已经好了,可以不用青冉侍候了”。
司寇宇铮正在书房里埋在一堆卷轴中,旁边坐了捧着茶笑眯眯一声不吭的禄寿。门口突然传来一声问安,司寇宇铮和禄寿同时抬头,就见两人一前一后一高一矮站在那儿。
禄寿先看前面那个:淡扫蛾眉,唇点薄脂,一身简朴的侍女衣着,低眉顺眼态度恭谨,但骨子里自带三分傲气。虽说模样不是十分出挑。但胜在端庄稳重,加上身后又带了人,难道这就是风宁路?
如是想着他随意扫了眼后面那小跟班,心中先道了一声有意思:明明是个姑娘却一身灰衣小厮装扮,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进来。撞到自己身上一顿,立马带了笑,虽说看着没什么规矩,但就着那笑容却让人讨厌不起来。
还风宁路一笑,禄寿没有作声,不动声色地继续打量前面那个姑娘——皇上这次特意遣他来送画像。未必没有存让他先看一眼风宁路的意思。
司寇宇铮从画卷中抬起头,捏了捏眉心:“你不在床上好好躺着养伤。跑来跑去作什么?仔细伤口又裂开。”
青冉垂着头不作声,她本来也劝过风宁路不要出来的,但风宁路不听,硬是说已经好了,又说在已经床上躺了这么些天,总要下地活动活动。
什么好了。什么要活动活动,不就是想来见主上么?青冉心中冷哼,脸上却是动分毫。帮风宁路穿好衣服领着她出来——风宁路本来不想劳青冉走一趟,自己寻着过来就是,但青冉说照料她是职责所在,是以风宁路也不坚持,闭了嘴跟在青冉身后,心想正好让青冉带路。她却不晓得,她没来过书房,青冉也没来过,能找得着不过是因为司寇宇铮告诉过她位置,且她本就出身官宦之家,又在宫里和司寇宇铮府里司职大丫鬟多年,对书房居室的位置排布和修建风格格外熟悉罢了。
听司寇宇铮问了话,风宁路急忙上前一步:“回主上话,小的伤势已愈,可以回来当差了。”有旁人在,她答话的时候束手低头,站得规矩,话说得也规矩——总不能叫人看了笑话,说司寇宇铮御下无方不是?
禄寿眯着的眼睛打开了些:虽说扮了男装有点离奇,但这小姑娘一身打扮也好,言行也好,俱都说不上有错。但他就是觉得有种莫名的违和感。